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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随着秒针的移动慢慢过去,下腹绞痛,双腿再无力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然后,我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我已经在洁白的病房中,不是组织的医疗部,似乎是正规的医院。托盘里白色纱布上的片片血迹触目惊心。我看到了他坐在床边,看我醒了,又把头转回去,不正视我的眼神。
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声音喑哑。
“昨天。”他的话又变回寥寥几字,似乎没有情绪。
“你……都知道了?”我问。
“知道了。”
我沉默了。房间里很安静,半响,他开口:“为什么不留下他?”
看来Boss是对的,对于孩子,他还是无法绝情,毕竟虎毒不食子。
“留下他?他活着又能怎样呢?无非是像我们一样受人摆布,不觉得太像了吗?两个组织成员生子,然后孩子也加入组织,延续着黑色的生命。太痛苦了,我不要我的孩子过这样的生活,我不要他一出生就被烙上黑暗的烙印,我要他像正常孩子那样在阳光下奔跑,和同龄的孩子一样哭,一样笑……”酸涩冲上喉咙,我没办法再说下去,这样沉重的命运,我一个人背负就够了,我不要我的孩子像我一样挣扎在光明与黑暗的边缘线上,与其如此,不如不存在,也是一种解脱……我现在,没有能力给他幸福……
“可那也是我的孩子,你在做决定之前都没想过跟我商量吗?”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
“有用吗?找你商量就能改变这个结果吗?”我无限悲伤,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骨肉啊,没有人会比我更难过,也不会有人比我更想要留住他。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没有说话。
查房的医生开门进来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她看了看我的病历,问我:“你只有十八岁?”
“是的。”我整理好情绪。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边的Gin,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Gin要好好照顾我,一个月之内不能下地。
“再观察三天,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临走时医生这样说道。
“你想吃点什么?我让Vodka去买。”他转过来对着我说。
“随便什么都行,我没有什么胃口。”我钻进被子里,想再睡一会。他见状为我拉上窗帘,打开房门离去。
Gin,我不能说,不能告诉你我和Boss的约定。你若知道必定会反,那太危险了,我已经失去了孩子,不能再失去你……含泪闭上双眼,泪水连同这些辛酸的事都被我咽了下去,真的很苦涩、很苦涩……
意外是不断的。接下来的日子对我来说是沉痛的,对我的打击也是巨大的,大到足以改变我的整个命运轨迹。
“Rye是卧底,已经暴露了。”他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出这句话。
“什么?!”我猛地坐起来,“他怎么会是卧底?!”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有叛变倾向,但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是卧底,从一开始他就在利用我们姐妹。
肚子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有一些粘稠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出来。Gin看到马上去叫来了医生。
姐姐呀,你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一个人呢……
医生来检查了我的状况,又问了Gin几句话,就责怪着他:“不是告诉你好好照顾她吗,太大的情绪波动会让她再次出血,你怎么就不听呢!她还这么年轻,这对她身体有很大害处你懂不懂啊!说话间护士已经端来了托盘,和医生一起忙着给我止血。”
手机响了。
我拿起来看,是姐姐。Gin一把抢去拿到了我无法触及的地方,剧痛与焦急一并折磨着我,额头已布满汗水。
“你、快给我……快……”我挣扎着,一侧身体离开了床面。他不为所动。护士们急忙将我按住,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再重要的事也往后放一放。”
我坚持,“Gin,你快给我,快啊……”我眉头紧锁看着他,他还是没有挪动。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姐姐知道诸星暴露之后这么快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确认我的安全,此时不接电话她一定会接近崩溃的。
医生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对Gin说道,“你就给她吧,她这么不老实我们也没办法进行。怎么都这么倔呢,吵架也得分个时候吧。”
腹中的疼痛加重,我无力的躺在床上,咬紧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他叹气,走到我身边,“给。看你这个样子要怎么接电话。”
我平稳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声音,“你们都不要出声。”我嘱咐道。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
“志保,是我。”电话那头是姐姐的声音。
“姐姐。”
“你在做什么,怎么不接电话呢?”
“刚刚在实验室里,你知道的,实验室里接打电话会影响仪器。”腹中的疼痛好像暂时平息了,我的声音很小,姐姐的声音却很疲惫,大概一夜没睡吧。
“哦。”她似乎放心了。“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我勉强的挤出几声笑,“我会被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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