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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回到住处,汝真大大松了一口气,晃着她的笔记本有些小得意,“黄检要不要也准备一本,破案真的很好用,图解思维,完全激发大脑潜力! ”
“赵言紫如果没有这个就不会被抓了。”黄始木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舌。
“那是因为立场不同,你看啊,我给你讲,这幅画是之前一个绑架案的时候我画的,喏,这个是失窃案……”
黄始木见她讲得兴致高昂只好接过来翻了几页,忽然翻到一只穿圆领t恤的熊,“这是什么案子?”
汝真瞥了一眼连忙收回来笑道,“这个……随便画着玩的。”
黄始木若有所思,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摸了下口袋。
汝真还要解释,金政本打来电话:“汝真看到邮件了吗,我在暗网上看到很多众爱之家的消息,碰巧看到你发来的菱形图案,有人说那是众爱之家新的联络记号。至于其他的暗语代表着什么还不知道,我收集了一下都发给你了。”
“好,我会追查下去,谢了。”汝真把邮件转发给了技术组的同事。
“今天就到这里吧,”黄始木看她止不住的打哈欠,“一直睡沙发,没事吗。”
“检察官是要把床让给我睡么?噢么,突然变偶像剧男主了?”汝真笑道,“不用客气,您也早点休息吧。”
“好,那晚安。”黄始木回到卧室打开手机,把之前在酒店公寓拍的那张照片单独存了一个文件夹,想了想,又加了个密码。
第二天情报组破解出来的内容真的验证了汝真一直以来的隐忧:众爱之家高层最近推举出一位神主,教众称他为天选不死之人,对他顶礼膜拜宣誓效忠。这位神主欣然接受之后下达的第一个指令,就是在二月二十九日举行全体教徒参加的加冕仪式,在仪式上他将宣布一个重要的决定。底下响应者竟然有数十万之多。
二月二十九日,只有闰年才存在的一天。二月二十九也是她和元泰哲从小开的一个玩笑。那时她常常说大话,“总有一天我要当上比手冢治虫还伟大的漫画家”。元泰哲就会取笑她说,“那一天是二月二十九吧”。后来她的志向改成了警察,就常常反过来开元泰哲的玩笑说,“二月二十九的时候你要小心喽,就算我们是朋友,二月二十九的时候我也不会放过你了”。
如今,这是巧合吗?
还是元泰哲给自己的暗示?
全体教徒参加的加冕仪式,也许是这个案子寻找突破的唯一机会,错过了,这个谜一样的组织必然又会死灰复燃。汝真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这个细节告诉了黄始木和专案组的其他成员。
“你怎么看?”
“就目前来看,核心成员里很可能有元泰哲和柳雪熙。我们一定要在三天内找到关键的线索。”
距离二月二十九日就只有三天了,他交叠着双手平静地看着每个组员,巨大而无形的压力面前,整个办公室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继续工作吧。”说完这句,黄始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低下了头。
--二月二十六日
汝真的行李真的包罗万象,衣服鞋子就那么几件,除了漫画零食游戏机拉面锅面膜哑铃剩下的空间还能塞得下简易toast机和奶昔杯。
只是每天花两分钟烤了面包,上面薄涂一层黄油或番茄洋葱酱,吃起来跟自动售卖机里的就是如此不同。空荡了一晚的胃被热咖啡唤醒,终于不再隐隐作痛。这些天来黄始木对早饭的依赖潜滋暗长。
汝真已经洗过澡让出了卫生间,浴室里留下沐浴液几乎难以察觉的淡淡味道,此外没有任何令人遐想的个人物品。韩警官对于距离感的把握一直让黄始木非常欣赏,他知道这需要真心的谦逊和过人的智慧才能做到如此周到舒服。
只是黄始木站在淋浴下,温热的水流冲刷过紧绷的身体,有个未知领域的问题突然冒了出来:一般的男女,前后五分钟在同一间浴室淋浴而心下无尘,这样正常吗?
如果不正常的话,那也只能是因为他。
换做别人的话,韩警官也许最初就根本不会因为工作任务而住到单身男人的家里吧,他盯着墙壁,会吗?!
这个念头无论朝哪个答案延伸下去都难以说服自己,黄始木向来的判断都是基于证据和逻辑,对于看不见的东西,人的情感,他在过去二十年几乎是一无所知。
微妙的挫败感,不知不觉间打湿了早餐带来的宁静心绪。
去地检的车上,两人从案子讨论起村民被洗脑的事情。
“不觉得很可怜吗?”汝真边开车边叹息道。
“什么?”
“南溪的村民们,如果不是贫困得没有活下去的生路了,也不会被众爱教这种破绽百出的邪教控制。”
“贫困也要有做人的底线,他们做那些事的时候不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是犯罪,但还是那么做了。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吗?”黄始木难得较真。
“这个假设本身就没有说服力吧。我已经是执法者的身份和立场,当然比一般人要更警惕各种潜在的违法行为。”
“一般人……并不是所有的一般人都成为了罪犯。而社会的残酷性对于不同阶层的人表现出来的虽然有所不同,但也是普遍存在的。作为公民,最起码的守法意识也是国民教育的一部分吧。你想说连这一部分我们的教育都失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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