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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熙却像什么都没听到,回头看了看元泰哲,对着汝真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乓--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的瞬间汝真飞起一脚踹在柳雪熙胳膊上,可还是晚了一步,身后有人应声而倒。汝真回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黄始木。那一枪虽然打歪了但元泰哲还是打中了某个人的胸口,那个人偏偏就是向这边倒过来的黄始木。
汝真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流动,机械地反手夺枪拷了柳雪熙,心里碎碎念着,“有防弹衣的,不要紧有防弹衣的……”赶上前查看黄始木的伤势。
开枪后人群中发出了尖叫,现场一片混乱,大门被挤破,外面包围着的荷枪实弹的特警部队已经突破了进来,朴顺昌顺着枪声带一堆人破坏了卷闸门冲进幕后,“黄检!韩警官! 怎么样,没事吧!”
“黄检察官中枪了,快叫救护车。”汝真此时还算镇定。
“没事,我……”黄始木看到汝真急得血色全无,刚要解释一阵巨痛,让他这句最要紧的话都没说完。
汝真抓着他的衣襟,急切地喊着,“黄检! 听得到我说话吗?怎么穿了防弹衣还会这样!黄检! 黄始木! 你醒醒! ”她刚解开他的外套扣子准备检查一下伤口,黄始木忽然睁开眼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流了汝真满手。
“黄检?你怎么了?黄始木! 怎么会这样?”汝真脑子嗡得一下一片空白。黄始木像咳嗽一样又吐血出来,她已经分不清他身上的是吐出来的还是子弹射伤的出血。几分钟后医护人员赶来担架把人抬走的时候,她几乎没有力气站直,朴顺昌连忙地把她扶起来。
所有的言语都哽在喉咙里,满是鲜血的双手撑着膝盖缓了一会,汝真终于抬起头,下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出血,朴顺昌想要扶她,被她摆手拒绝,深呼吸之后,快步追了出去。
救护车已经开走,汝真追了两步没追上,朴顺昌不知从哪里又开车出现在她面前,“汝真姐上车!”
在车上汝真罕见地一路沉默着,到了南山医院两人直奔急诊,眼看着手术室的灯刚刚亮起。
“去洗洗手吧,汝真姐。你这样子吓到我了。黄部长会没事的。”
“嗯。”汝真感觉两片嘴唇好像已经粘在了一起,她明明没有说过什么话,声音都已经哑了,艰难地挤出一点微笑,“那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
朴顺昌看到汝真单薄的身影渐渐远去,忽然明白自己的心意是永远不可能有结果了。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了三个小时,朴顺昌被警队召回,走之前买了水和三明治默默放在一旁。他知道汝真是吃不下的,但他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灯终于灭了。
“病人家属是谁?喔,警官您好,病人生命状态已经平稳。谁说他中弹了,不是穿着防弹衣吗!”
“就是说,其实子弹并没进入身体吗?那吐血是怎么回事?”汝真睁大眼睛。
“那个不要紧,应该只是平时饮食失调,受到子弹撞击引起胃出血而已,一个小手术就可以治愈的。”
“什么?!我的天啊! ”汝真长吁了一口气跌坐回椅子,感谢老天他没什么大碍。
“不过从核磁的结果来看,他现在脑部的活动有些异常,之前切除的部分抑制机制也前所未有地强烈。”
“那是什么意思?”汝真跟着医生走进办公室。
“你看这里,这些零星分布的橘色的部分,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虽然它们的位置也与情感有关但这并不是一般我们的大脑用来处理感情的区域。少年期手术后黄患者的大脑已经习惯了切除后没有任何活跃区域的状态,现在橙色部分的活跃,让大脑发出密集的指令给神经和分泌激素的腺体,会严重影响他的身体和行为。换句话说,他现在还不能承受强烈的感情,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只要过于强烈,都会像现在这样引起昏厥,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也许通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会有所改善。但就像我们不建议失忆的患者强行恢复记忆一样……”
“所以最好还是避免引起他任何情绪上的反应么?”
“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最安全的选择。”
汝真想起他在昏迷前极其痛苦呓语的样子,明明说过不想再看到他躺在病床上了,可是……“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她手指关节按在眉骨上,用力到皮肤变青又变白。
“还真是,只能当工作机器的命。”汝真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全身虚脱地靠在走廊上,刚刚忍住的眼泪又在眼里打转,“好吧,那就这样吧。如果这样能守护他的话。”
汝真在医院还见到了元泰哲,神智还没有清醒到可以让警方录口供。医生说他体内确实检出高浓度致幻药物,而且四肢都有捆绑的伤痕。警方的初步判定他为长期被囚禁控制的受害者,她才略微松了口气,还见到了一直在国外失联的泰哲父母,两人围着汝真问东问西情绪激动,泰哲妈妈更是泣不成声。汝真耐心地把整个案件有轻有重地讲给他们,安抚了半天才得以抽身。金系长和其他专案组的人都来了,一窝蜂似的挤在ICU的门口,金政本看到汝真刚要打招呼,汝真苦笑了一下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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