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受叹了口气,疑惑道:“这好好的,寿仙宫怎会突然失火?是不是那些宮婢偷懒,没有看好炉子?”
“不关她们的事……大王,是妾身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妖人送给陛下一柄剑,那剑含有妖邪之气,会破坏后宫安宁。妾身原本以为只是个梦,可今日听说有人送了陛下一柄镇妖剑,结果不久之后寿仙宫就突然着火,才发现这个梦是真的。”
九尾狐紧紧握住殷受的手,泪眼朦胧:“陛下,妾身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嘤嘤嘤……”
殷受闻言大怒:“果真是妖道!他不送劳什子镇妖剑,后宫就好好的,今日一送剑,寿仙宫就起了火,还差点烧死朕的美人。可恶妖道,该死!来人啊,去将那妖邪之剑砸了!将那妖道捉来,以金瓜击顶!”
“是,陛下!”立刻有宫人领命,出去了。
姜皇后微微蹙眉,柔声劝诫道:“陛下,寿仙宫着火一事还有待查证,万一不是因镇妖剑而起火,陛下岂不是抓错了人?毁了镇妖剑也着实可惜啊。”
九尾狐含恨瞪了姜皇后一眼,又嘤嘤嘤:“大王,若不是妖剑造成的,难不成是妾身自己要烧死自己?”
“美人言之有理,定然是那把剑造成的。”殷受被她的媚术迷得神志不清,执意要毁了镇妖剑。
姜皇后没有办法,忽然想到一计,唤来自己的贴身婢女,让其找机会与首相商容见一面。
由于寿仙宫大火,散朝之后,臣子们也都纷纷去而复返。因此婢女很快就到了九间殿外,寻机会与商容见了面。
商容听闻殷受要毁掉镇妖剑,当即眉头紧锁,狐疑起来。
“丞相,为何如此忧虑?”太师杜元铣见商容一脸愁容的回来,上前问道。
比干、黄飞虎、梅柏等人也一并凑了过来。
商容道:“诸位,此事不妙了。陛下因寿仙宫大火,迁怒于今日送剑的道长,说道长是妖道,那把剑是妖邪之剑,是因为剑的妖邪之气冲撞了后宫,才导致大火。如今苏娘娘受了惊吓,险些丧命,陛下大怒,要毁了那把剑,还要捉拿道长处死。”
“一派胡言!那道长你我都见过,哪里像是妖道?”梅柏易怒,冷哼道:“况且,为何别的宫殿不起火,偏偏寿仙宫起火?”
“后宫有妖气,如今看来,很可能就是那一位了。不行,老夫就是以死相谏,也绝对不能让陛下毁了镇妖剑!”杜元铣大概是最清楚内情的一个了。
镇妖剑能让妖孽一日之内命丧黄泉,只要撑过这一日,哪位娘娘丧了命,必然就是妖怪!
他看了众人一眼,询问道:“谁愿意与我一同觐见?”
比干道:“我等都愿意,可是太师,如今陛下在后宫,你我外臣不得入内啊。”
梅柏道:“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镇妖剑被毁,后宫之中的妖孽就会逃过一劫,继续祸害我成汤江山。杜太师,我与你一起去!”
杜元铣欣慰,与梅柏顿时往后宫而去。
商容惊呼道:“不能去!不能去啊!这件事我们还可以再想办法,可是擅闯后宫于理不容啊!”
黄飞虎面色肃然,道:“两位大人请稍等,我有一个办法。”
他亲自到了殿外,拾起鼓槌就在大鼓上敲击起来。霎时间,鼓声传遍整个皇宫,正在中宫陪伴九尾狐的殷受顿时就听见了,不觉眉头一皱。
大殿鸣钟击鼓,是请圣驾升殿之意,哪怕殷受再不愿意,也得前往九间殿一看。
“美人你先好好休息,孤去去就回。哼,这帮不识趣的臣子,早朝才过,这会儿又要让孤上殿,真是不识好歹!”
殷受怒气冲冲,摆驾去了九间殿。
一上殿,杜元铣就跪倒在地,请求道:“启禀陛下,听闻寿仙宫走水,陛下怪罪于进剑的云中子道长,还要毁了镇妖剑,此事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那妖道给孤进了一把妖邪之剑,险些害得苏美人被大火烧死,哼,如此妖道你竟然还为他求情?杜元铣,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殷受本就一肚子气,如今被杜元铣点着,一下就炸了。
杜元铣顶着他的怒火说道:“陛下,寿仙宫走水还未查明缘由,万一与镇妖剑无关,陛下岂不是错怪了好人?”
梅柏也附和道:“陛下,为何别的宫殿无事,偏偏寿仙宫走了水?是不是有人想诚心掩盖什么?”
“是啊陛下,镇妖剑镇的是妖,只有妖才会害怕这把剑。云中子道长也说了,一日之内必见分晓,陛下何不等上一日再……”
“闭嘴!”杜元铣还没说完,就被殷受怒火冲天的打断了。
殷受怒喝道:“你们两个老东西,含沙射影什么?苏美人险些被火烧死,你们不担心她的安危不说,还暗暗编排她是妖?你们是在责怪孤被蒙蔽了双眼,分不清她是人是妖吗?真是其心可诛!”
杜元铣一头冷汗,辩解道:“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微臣夜观星象发现后宫之中确实有妖孽之相……”
“哼,你不说这件事孤还忘了!杜元铣你个老匹夫,今日那妖道就是你找来的吧?想故意祸害苏美人是不是?如此心肠歹毒,不配为人臣子!来人啊,将杜元铣拖入大牢,待苏美人康复之后再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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