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有些苦恼。
难道他真的很蠢吗?!出师不利啊!
思索片刻,他觉得不是自己太蠢,而是那九尾狐太坏太奸诈。还是师父说得对,妖怪没一个好东西。
三日后,殷受着人建造的炮烙终于造好了,奈何进剑的妖道还是一直不见踪影。可九尾狐已经不想再等了,对着殷受吹了吹枕边风,殷受便让人把杜元铣、梅柏二人抓上来,要亲眼目睹炮烙的威力!
九尾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却因为寿仙宫还没整修完毕,所以依旧住在姜皇后那里。她与殷受日夜恩爱,倒是苦了姜皇后,白天看他们亲密,晚上听他们亲热,只能默默垂泪。
听闻陛下要炮烙杜元铣与梅柏,自商容、比干、黄飞虎到微子启等人全都跪地求情。殷受搂着九尾狐坐在高台上,根本不听任何人进言。
“你们这些个吵吵嚷嚷的老东西,再多说一句,孤将你们一并炮烙了!”最后殷受听得烦了,冷声威胁了一句。
“昏君!你建造如此刑具,炮烙的不是大臣,是万民!是天下!”梅柏被侍卫扒光了衣服,眼见不远处就是烧得通红的铜柱子,他毫无惧意,反而愤怒的放声大骂了起来。
杜元铣则是心灰意冷,默默看着九尾狐,叹了一口气。
妖孽横生,殷商将亡啊。
殷受怒骂道:“放肆!你如此不敬君王,就该受炮烙之刑!来人,将这两个老东西捆到铜柱子上去!”
侍卫们当场用铁索将梅柏和杜元铣捆了,拉扯着往铜柱子而去。烧红的铜柱温度极高,还未靠近,两人就被烤得浑身通红,满头大汗。
两人正要承受不住,一道冷气忽然将他们笼罩住,就见宫门处,一袭鹅黄丽影款款而来,正是锦小黎。
“陛下,几日未见,你居然已经造出了如此残酷的刑具,还要炮烙殷商重臣,真是让本仙子太失望了。”锦小黎摇了摇头,她发现九尾狐的媚术似乎更强了。
再这样下去,她得考虑是不是换个人来当皇帝了。
当然,殷受身上有帝王紫气,她是不可能将人直接干掉的,此事就连圣人都做不到。但是动动手脚让殷受沉迷女色,暗中扶持一个傀儡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一来,殷受混沌的意识就清醒不少,再看那烧红的铜柱子,就有些迟疑了。
“锦仙子,孤这是杀鸡儆猴罢了,这两个老东西编排苏美人是妖,还让一妖道送了一柄妖邪之剑,害得寿仙宫被焚烧,还险些烧死苏美人。”
殷受忙着辩解了一句。
九尾狐恨意顿生,暗中传音道:“锦小黎,是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锦小黎看了她一眼,回应道:“你当初发过誓,不再祸乱成汤江山,否则不得好死,你这么快就想死?”
九尾狐怒道:“明明是你先让人进剑,想害我性命!”
锦小黎道:“我没有让人那样做。我劝你最好停止这些愚蠢的罪恶行动,否则必遭天谴。”
九尾狐:“威胁我?哼,那我就看看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天谴!锦小黎,等着吧,下一个被炮烙的就是你!”
锦小黎见她铁了心要作死,也不想阻止了,看向殷受,连声发问道:“陛下可有证据证明寿仙宫走水是因为那把剑?陛下可有证据证明那道人是妖道?陛下可有证据证明那道人是杜太师与梅柏指使的?不过都是凭空猜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意捏造证据,就要用如此残酷的刑罚处置两位重臣,陛下,这就是你执政之道?!如此刑具,天理不容!”
“轰!”
锦小黎每多问一句,天空就阴沉一分,最后一句话音刚落,天空中陡然劈下一道惊雷!
那天雷刚好落到铜柱之上,霎时间,铜柱被劈得支离破碎,铜片与炭火四处飞溅,却无一片伤到距离最近的杜元铣与梅柏。
众人大惊,黄飞虎、比干等人则是大喜!
“啊……”就在此时,九尾狐传来一声惨叫。
就见一块指甲大的铜片直直朝她的脑袋飞去,九尾狐慌忙拿手一挡,那铜片刚好落到了她白玉似的胳膊上。转瞬间,她光洁白皙的胳膊就被烧焦了一块,露出森森白骨,鲜血四流!
“美人!”殷受惊呼出声,九尾狐已经痛晕了过去,软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锦小黎面容微冷:“天雷只劈有罪之物,有罪之人。希望陛下今日看明白,何为有罪之物,有罪之人。”
殷受震惊到无以复加,扫视全场,除了那铜柱子无一物被毁,除了他的美人无一人受伤。
他不明白,为何距离铜柱最近的杜元铣与梅柏毫发无损,距离铜柱上百米的美人却被铜片伤了。
难道,他的美人真的有罪?
如此结果让他难以接受,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接受。
天意如此啊。
殷受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九尾狐推给了两个婢女,起身高声宣布道:“孤在此宣布,杜元铣与梅柏无罪释放!从今以后,殷商绝不准出现炮烙!”
他又不舍的看了一眼九尾狐,缓缓说道:“将苏美人打入冷宫!”
倏然,天空中黑云尽散,天空放晴,阳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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