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他用低沉的声音询问。

　　“尽管是一个人的不同侧面，还是很容易分清。哈勒希望能跟父亲在一起，对年长的男性有依赖心理。而卡拉米对哈勒有愧疚心理，希望能整合其他人格，以及满足哈勒的愿望。他们的行为没有偏离他们的驱动力，但是你——”

　　汉尼拔站起身，轻松悠闲的背靠椅子，双手自然的背在身后支着椅背。

　　“——你的目的不同，你的行为脱离他们的行动轨迹。你拿到橙灯戒却一直引而不发，对超人跟超级小子制造精神干扰让他们混乱乃至自相残杀。我甚至怀疑橙灯兽附身事件也是你的手笔。”

　　汉尼拔的拇指扣在椅子背的钢管上，用拇指轻轻一顶，藏入其中的锋利尖刀寒光闪现，伪装成扶杆的刀柄已经握在他的手里。他的掌心夹着刀柄，随时可以把它抽出来。但是他依然维持原有姿势，表情不曾改变的继续分析着。

　　“察觉你的目标是超人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再联系从前哈勒透露给我的有关预知的只言片语，你是由‘预知’到的信息情报所形成的精神体，或者可以把你称作未来的大群。”

　　“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休斯顿大笑起来，“不愧是老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认出我的！就像未来的你明知是我让超人成为‘至尊领主’，是我对他进行了精神污染，依然将戒指给了我。由‘大群’杀死‘领主’是你的希望，老师。我只是替你实现它，尽快实现它，越早越好！”

　　——我？

　　汉尼拔皱眉，脑中迅速略过自己至今为止所搜集到的情报。

　　未来的自己指示大群杀死领主。

　　为什么？

　　领主为什么必须死，领主会失控？为什么？因为大群的精神污染？还是别的原因？

　　越早越好，什么越早越好，难道说——

　　“未来的我的愿望，是能够死去？”

　　只要领主活着这就是不可能达成的愿望。

　　……原来如此。

　　“艾丽丝死了，在未来的某个时段。”

　　他对艾丽丝投入过多的感情，意识到这点让他想到了很多。

　　汉尼拔不会主动求死，哪怕他的确有对死的渴求。他的命是米莉给的，他不可能违背自己妹妹的遗愿去死。

　　但是有种情况例外。譬如他不再是他。

　　汉尼拔的人格特异，杀人者同理心很弱，尤其他又是个食人者。就算艾丽丝死了，他也不该受到太多的影响才对。然而现实否定了这点，未来的汉尼拔会因为艾丽丝的死大受打击，因此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改宗蛸对他的灵魂造成太过深刻的影响。

　　分离那部分几乎不可能，除非他死去，让灵魂跟灯兽混合的一部分剥离。一般人类无法做到，但汉尼拔或许能做到，拥有酒神因子的他不会真正死亡，那么他只要让自己的肉体消失个一次，只要他的精神不死，再度塑造出肉体的汉尼拔有很高几率能摆脱改宗蛸影响，恢复正常的汉尼拔。

　　但这么做有相当高的风险，就是这个最初也最原始的汉尼拔，一旦复活了，他不会再那么珍重艾丽丝，甚至可能会杀了她。

　　这是现在这个版本的汉尼拔不可能选择的路线，因为如果他死，那么再度复生就有可能杀死自己的孙女。

　　……很容易得出结论，汉尼拔选择利用死亡重置灵魂，前置条件必定是艾丽丝的死。

　　另一个问题就是可能会造成妨碍的超人，他对‘霍普金斯教授’过于执着，绝对会去阻止这个近乎等同杀死‘教授’的行为。

　　人格重置！

　　汉尼拔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原来这才是所谓‘未来’的关键点！

　　“所以说，未来的我将对抗领主的任务交给了你？”

　　大群裂开嘴笑了：“不，您是看出我想要吞噬领主，才给了我戒指不是吗？你增强我的力量，让我战胜领主——只要我胜利，那么我将得到领主的人格跟肉体！”

　　汉尼拔却微微点头，拨动手指，将刀刃隐回它的藏匿处。

　　就是这样，利用人的欲望跟野心才能达到想要的，他一向以来都是如此。因为大群渴望与领主一战，他才会选择大群成为自己的代理人。

　　“真是辛苦你了，哈勒。越早越好的意思是领主到后期不容易对付？ ”

　　“也有那个意思在里面。”大群眯眼笑道，“越早越好，趁着您还没后悔之前尽早杀死艾丽丝。是的，能杀死她的除了您之外怎么可能有其他人呢？”

　　趁着还没有更加留恋之前杀了她。

　　——作为‘真正的汉尼拔’回归的序曲！

　　第120章 与大群合作

　　混乱过去之后, 星灵回到红灯军团，圣甲虫二号也回去继续创业, 一切又恢复常轨。

　　清晨，汉尼拔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之后打开电脑浏览档案。

　　是的，还是那个黑客里的奇葩，坚信慢工出细活, 办事速度不快但绝对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还能获得最全面详细信息的黑客兄弟。他提供的资料很全面。汉尼拔一边阅读, 一边根据自己所知的情况补全这些讯息。

　　——大卫.查理.哈勒，查尔斯的孩子。在X教授尚未发现自己的能力时，曾在以色列海发地区加入医疗团队, 结识一名犹太女性加帕里.哈勒，两人成为情侣。分手后加帕里生下了一个儿子，她本人成为以色列驻英国大使。之后她跟丹尼尔.夏末结婚，丹尼尔成为大卫的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