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忘了你受伤了。”她挪动了一下,躺在他身边。
“艾莉西亚。”
“嗯?”
“你多大了?”
“理论上,124岁加13岁。”
“哇喔!”托尼惊叹,“你可真是吓到我了!你能了解在正常人来说,一个137岁的老妇人该是什么样子吗?”人类有确切出生日期的最长寿的人是一位法国的詹娜·路易·卡门女士,1997年122岁高龄病逝。普通人类过了30岁之后,新陈代谢速率下降,胶原蛋白流失,体内氧自由基逐渐增多,表现在身体表面最直接的就是皱纹逐渐增加,头发色素流失,鸡皮鹤发是必然。
“我知道。”
“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他还是第一次问。要说有钱人最怕的是什么,那就是死亡与衰老了,她不管找谁,对方都会非常感兴趣,对她有求必应的。
“你是个百万富翁超级英雄。”
“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不用客气。嗨!我想我们到了。”一次轻微的震荡,像是病床终于落在什么实地上。
艾莉西亚坐起来,“我们是应该等待,还是查看一下四周?”
“有光亮吗?”
“有一点,不很亮,但我能看见。”
“描述一下。”
“像是一个山洞,或是什么地下室,我说不好。”
“不是山洞,没有那种潮湿和土腥味。”对于山洞,托尼也算是富有经验了。
“要我到周围查看一下吗?”
“不,不要分开。在陌生环境里,最好待在一起。”
“你能走吗?”她留意了一下,“你身上这些电线什么的,应该没有什么用了。”
他右手食指上有一个指夹,胸口几个电极贴片,左手肘弯内侧血管扎着止疼泵针头,现在这些电线都从中断开,断口很整齐。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没有连着监护仪一起带下来砸在他身上,或者为什么针头没有被突然扯出;于是将指夹、电极贴片和止疼泵针头全都扯开,扔在床上。
“我得庆幸,我的腿没事。”托尼艰难的坐了起来,“要么,我们可以一直在这里等待,总有人会出现的。”
这个假设中的敌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对手的耐性超乎托尼·斯塔克的预期,直到他觉得饿得不行,还是没有人来为他们解释这个正在施行的邪恶绑架计划。
期间他睡了一觉,跟艾莉西亚下了一盘盲棋。
“我们应该更多的在一起玩。你都喜欢玩什么?国际象棋?围棋?桥牌?还是桌游?”
“龙与地下城。”
“我想我会玩这个。”托尼还挺高兴的:佩珀就不爱玩这些。
没了止疼泵,止疼药的效力过去之后,托尼终于觉得实在是太特么疼了。他自认已经是很能忍痛的那类人,还是疼到额头直冒冷汗。
他强忍着疼痛,不想疼到呻-吟出声。
艾莉西亚因为自己不会感到疼痛,也就对此非常不敏感,直到觉察到托尼说话明显减少,才注意到他有点不对劲。
这个空间里温度适宜,湿度适宜,倒是挺舒服的;光线不很明亮,但托尼看不见,艾莉西亚又不需要很明亮的光线,所以两人都对光线没有什么要求。
“你不舒服吗?”她仔细的看着他的脸。
“——没有。”托尼的声音明显低沉。
“你——是不是很疼?”
“我想——大概吧。”他声音微颤。
艾莉西亚想了想,“我希望我有什么办法能帮你止疼,我知道疼痛对人类的肉体来说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体验。”
“不用担心,这点疼痛,我能承受。”纯爷们不带怂的,不就是区区一点肉体疼痛吗!
“你该吃点什么了。”
这倒是非常迫切的需求。
“普通人可以3天不吃饭,只依靠体内的脂肪维持生存,但不能不喝水,一个人一天的正常饮水量在2升左右,也就是0.5加仑多一点,我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喝水了。”
“12小时14分钟。”她到医院的时候是上午10点,托尼7点多吃的早餐,半固体,热量不高,算起来他距离上一次进食饮水已经间隔15个小时。
“我觉得你可能撑不到12小时之后了。”她冷静的指出这个可能。
托尼很无语:我谢谢你啊,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
“你能下床吗?我觉得还是最好走动一下,我不想继续这么被动的等待下去了。”之所以这12小时里没有离开托尼,确实也就像他说的,最好不要分开,而他还是个重伤员,行动不便。
艾莉西亚扶着托尼下了床。
托尼非常小心,一只手臂搭在她肩上,不敢太用力。
“不用太小心,我不是真正的13岁的孩子,我比你想的有力气。”艾莉西亚似乎带着笑意的声音,“翻车之后是我把你们拖出车子的。”
这一段记忆托尼是很模糊的,属于遭受重大撞击后的短暂记忆缺失,这很常见。现在回忆一下,除了她之外的3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确实只有她才是那个救了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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