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贤弟。我们来此不就是为了快乐的吗?来,喝酒,喝酒!”
听到这些话,我居然感到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待了这一会,我也只听到这些抱怨的话,半点有用信息也无。
带着一股无来由的闷气,我低头提着酒壶出了雅间。也许,在长乐坊里待着是个错误的决定,我需要改装换个身份出去,都可能比现在有用的多。
“小姑娘,你手里的酒真香,可以给我倒满吗?”
我懒懒的抬头瞟了一眼递过来的木葫芦,这个人是第一次来吧,长乐坊的酒只供应给雅间。也许之前的对话影响到了我的心绪,我鬼使神差的接过了那个没有塞子的木葫芦,哗哗倒了个满,又给他递了回去:“嗯,给你。”
那人将木葫芦塞好别在腰间,从斗笠下冒出一声满意的笑,朝我丢来一道银光,倏然消失不见:“多谢了,告辞。”
我下意识的顺手接过银光,竟是一只小小的银块,不多不少五钱,正好是一壶酒的价格。
怪人真多,不过我觉得他好熟悉的样子。我用力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了,还是做我的任务吧。
……
一天下来,我发现自己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收集到,只能羞愧难当的低着头,在狄仁杰面前一语不发。这还是我第一次,一天来没收集到一点有用信息。
“无妨,这不怪你。”狄仁杰拍了拍我的肩,“但凡隐士,多多少少总会有些脾气。要是能让人琢磨透了,他们就不是隐士了。”
“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呢?”我不解的问,“有才的人那么多,偏偏只注意这一个吗?”
“因为圣上……”狄仁杰忽然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下去,“有才的人处处都有,但,他们绝非圣上可以用到的那一个。”
李元芳挠挠耳朵,半懂不懂的点点头:“狄大人说的是!”
狄仁杰朝他投去责怪的一瞥,批评的话语还是没有说出口:“算了,扶桑近日有所动向,陛下正为此事烦心。那人情报……你们看着收集吧,现在重要的是,一定要加强戒备,防止扶桑人进城,城内居住的扶桑人,一定要盯紧了。”
“是!”李元芳肃然抱拳。
“遵命!”我向狄仁杰微微躬身。
扶桑,说白了就是日本,我对这个国家也没什么好感。既然狄仁杰都说了,扶桑蠢蠢欲动,我也没多大心思去管那什么隐士了,爱国才是头等大事。
就这样,我被狄仁杰派到了白虎门管事,名为士兵们的管事,实际上我就是个盯梢的。一天下来,我看遍了形形色色的人,甚至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带有某些魔种特征的半魔人。不过,士兵们并不会允许这些半魔人进城。
实际上,我就什么也不做,只需要注意那些人的长相特征就行——看人就是件无聊的事。在第六天的中午,白虎门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并不是扶桑人,他金发碧眼,着一身棕色西服,戴着高高的牛皮帽,用一口生硬的汉语和士兵们解释。
“你们见过我几次了,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我是英国人,我的爹亲来这里做过生意,虽然我没有带名刺,但你们的长官是认得我的,我不会伤害人,通融一下,所以请让我进门好吗?”
“长官?你认得他吗?”
我茫然的望着那个已经呆了的英国人摇了摇头,那个英国人也呆呆的望着我,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们这位长官,怎么今天穿了女装?”
几乎是在一瞬间,士兵们哄然大笑,我尴尬的却想上前把那个英国人的头拍扁。就在我实在忍不住想要提醒士兵们时,一位士兵忍着笑上前拍了拍英国人的肩膀:“马可波罗,这不是我们的老长官,是我们的新长官,她本来就是女的。”
“什么?”马可波罗好奇的瞪大了眼,显然没有搞清楚那句话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长官老了,所以变成新的了,就成了一位小姐?”
士兵们哄笑的声音更大了,我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只剩下马可波罗迷茫的看着我们:“你们笑什么,是我说错了吗?”
我挥挥手示意士兵们散开,想要快快结束这场闹剧:“没,反正你没带名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进城去吧。”
“谢谢,谢谢新长官!愿上帝保佑你!”
做了个左手按肩躬身的动作,马可波罗满脸带笑的进城去了。
第7章 宫事
在白虎门前待了足足有半个月,我也没有看到一个扶桑人——这同时也意味着我业绩为零,师父也杳无音信。而就在这天中午,狄仁杰从大理寺找了过来。
“跟我一同入宫吧,陛下要找你。”
“是,狄大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要免职。坐在他带来的马车上进了宫,我小心翼翼随狄仁杰进了金銮殿,不敢多看一眼。
“咦,狄大人,这是谁啊?”
我抬眼望去,只见发声的那人正是那位殿左侧为首的武臣,他蓄了一口密髯,怒眉虎眼,但额前那撇后梳的额发使他看起来没那么充满杀气,平增了些和气善意。虽然他也穿着和狄仁杰同样的黑色朝服,但他在腰间束了条鎏金虎带,用以昭示文武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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