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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界於焉陷入一片黑暗,连一点空隙也没有留下。
人类是过度依赖视觉的动物,听说人在黑暗里会显得特别脆弱,也特别好骗。
最经典的例子就是纳粹实验室,他们蒙住一个人的眼睛,在他的手指上划了一小道伤口,然後放了水滴落的声音给他听。
滴答、滴答、滴答。
二十四小时後那个人死了。一说吓死的,我认为是被骗死的。
我被蒙住了眼睛,等意识到他想说什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黑暗中他靠得很近,周身都是跟作风不同的温暖气息。
我的反应会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上一句答案是否为真。
做人做到疑心病要这麽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不是说他,是说我。
他说:「你是,弱者呢。」
是的,我是。
所以--呐,库洛洛,你愚弄我,非常开心吧?
就像小孩子会用水淹蚂蚁,用胶带黏蚊子,把小鸟的羽毛拔光。
不是残忍,只是好奇,只是想这麽做而已。
库洛洛说,夏洛小姐,你是弱者呢。
所以说,这种事情我比你还清楚的,好吗?
──我连□□都算不上,了不起是一杯咖啡的等级。
第13章 31
31
我就这样任由库洛洛盖著我的脸,他的另外一只手应该是扣在我的後脑。
即便心里上演了无数次『我虎驱一震,左右各一招排云掌推开了库洛洛的两只手,再一脚踹上他心口将他打倒在地後我落荒而逃,从此各在天涯两不相见我一人快意江湖……』这等辗转反侧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场景。
梦做久了还是要醒,妄想到死都是妄想,以上那些没有一句如实发生,所以库洛洛还是把我人固定住,显得颇得意趣。
实在不太想再去懒得去理会为什麽要抓跟为什麽要这样抓还要抓这麽久的背後,是否还有什麽冥王星人式的深邃涵义,兴许是抓得久了,库洛洛总算依依不舍放开我的脸还我自由,他手一放开一股热意就滑过我颈间。
伸手抹了一下,有血;再抹第二下,还是血。
去他姥姥,抓过脸就算放手还不忘帮我破相的吗?
我抹啊抹啊,那血终於从滔滔江水变成涓涓细流。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终於我忍不住了对凶手怒目以视,他却为我这愤怒的眼神扬起了嘴角,笑得非常开心。
我错了,原来是忍无可忍,还要再忍。
跟一个正常人计较是跟他过不去,跟一个疯子计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已经太跟我过不去了,我实在不想连自己也要为难自己。
沉痛领悟到这个事实後我不再与自己过不去,走到桌子边找了位置在地上坐下,桌上不知为何的竟然有份早餐。我看了一下,三明治跟奶茶,非常正常的组合。
摇摇头不去细想为什麽我隔了七天醒来後桌上竟然有份早餐还是温的这件事情。那边的大爷也跟了过来,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正中开了电视。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坐在地上。
我吃早餐配电视,偶而瞥过去就看到库洛洛在旁边看得异常之专心。说实话我心底发毛,有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是再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准就会发展成一段《我与库洛洛之间不得不说的事》。
想到这个可能我抖了一下,很快又想到有更大的可能是会发展成《我与库洛洛之间说了就会出人命的事》。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但我觉得再这样出人命下去就要焦了。
谈到人命两个字的时候正如我对蜘蛛老大的景仰之深不敢有任何不纯洁的念头。虐恋情深这种事情放到生活里就是斯德哥尔摩,或者另一个古典的讲法叫作周瑜打黄盖。但我这假黄盖做得十分不甘愿,还正在徵求另一位勇於牺牲奉献具有强大威能能拯救同胞於水火的女英雄,请千千万万不要想歪了。
边想时边一口咬住了筷子,低头一看早餐不知哪时已被我吃得乾净,抬头就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
蓝光流转,原来团长不搞深邃的时候眼睛其实是深蓝色的。
「这麽入迷吗?」他笑问。
我恍惚了一下才意会他指的是电视里的内容,只好哈哈、哈哈哈哈乾笑了几声,险些以为蜘蛛头神通广大,一定趁昏倒的时候在我肚子里偷埋了蛔虫,还是高科技的那种。
笑著笑著对面又扫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我心底发毛,某种小游戏里会出现的旗标不知道为什麽跳了出来在我心底亮啊亮的,深怕下一秒哪里就冒了地雷把我炸翻,赶紧把桌上收拾了一下便随便寻了个理由说我该出门了。
「那我也去好了。」他说,那对眼睛纯洁的望著我,「跟你出去逛逛。」
有没有搞错?库洛洛应该深沉应该凶残应该邪佞应该阴险,就是不应该耍纯洁!
三条黑线划过额头,有种对面现在是全世界最凶残的小朋友的错觉,我只好尽可能温暖的回望他。
「不行。」我说。
他继续纯洁的看著我,却不是『不让我跟就杀了你喔』那种。
两相对望良久,就在旗子越来越亮亮得我快睁不开眼睛要屈服的前一刻,更刺目的寒光一闪,突突地天外飞来两把菜刀插入我脑海。
仔细看清楚,脑海。是脑门就太猎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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