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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干正事要紧。秋拿出留给自己的几滴福灵剂,小心翼翼地喝光了。
随着金黄色的液体流进胃中,她感到自己的恐惧担忧全都不见了。她能做到任何事情,没什么能难倒她。
我应该去戈德里克山谷,福灵剂是这么告诉她的,不过在那之前,她必须带上几天前从哈利那里借来的隐身衣。
秋自信地拿出隐身衣裹在身上,她没有低头查看隐身衣是否完全挡住了她的脚。今天是她的幸运日,哪怕她把隐身衣高高抛到空中,落下的隐身衣也一定能完完全全地盖住她。
秋大步流星地走到格里莫广场12号的门口,在原地转了一圈消失了。
随着啪的一声,她出现在了小村庄中心的广场上。
太阳已经落山了,橘黄色的晚霞也早已消失,只剩下几朵淡紫色的云朵挂在头顶。天色没有完全暗下来,广场中心的雕像依旧清晰可见。
头发蓬乱、带着眼镜的男人和长头发、面容美丽善良的女人,还有他们怀中那个已经长成她男朋友的男婴。
这让秋禁不住感叹命运的神奇,谁能想到这个普通的婴儿会有如此不普通的一生呢?她在女贞路第一次看到哈利的时候,从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有这样亲密的联系。
她驻足了好一会儿,直到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离开了才挪动脚步。
我要去教堂后面的墓地里,她的大脑说。
秋匆匆地穿过教堂,走上通往墓地的小径。一排排墓碑伫立在绿色的毯子上,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开放在墓碑的间隙里,在黄昏的尾声中这里显得安静又祥和。
她没有刻意去看墓碑上的名字,福灵剂为她指引了方向。一块白色大理石做成的墓碑格外显眼,那是属于詹姆斯·波特和莉莉·波特的。
纵然他们不会站在她面前与她交流,一想到这是她未来公公婆婆的墓地,她就忍不住紧张起来。
秋一直觉得对着墓碑自说自话非常奇怪,而当她真真正正地站在波特夫妇的墓前时,却又忍不住思考着到底应该说些什么——咳咳,你好,波特先生,波特夫人,我是哈利的女朋友。我们两个已经交往快三年了,今天我来到这里是希望你们能把儿子许配给我——她捂住了自己的双颊,这太奇怪了。
在心里措辞了许久,她也没能想到一个令她满意的开场白,这让她下定决心,下一次一定要写好稿子再来。
西里斯带着哈利幻影移形到了戈德里克山谷,从他落地的第一秒,哈利就敏锐地发现他的情绪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
“叉子和莉莉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西里斯说。十多年过去了,这里的变化并不大,这个小村庄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
时隔多年,西里斯又一次踏上了村里的小路。这条路他曾走过很多次,有时候是一个人,但更多时候是和叉子一起勾肩搭背地走。他记得五米外有一颗山楂树,每年秋天树上挂得都是红色的山楂。他和叉子曾经想拿山楂喂哈利,莉莉发现后气得抓起魔杖把他们俩赶了出去。连续一个星期他都没能再见到小哈利。
在詹姆斯和莉莉被伏地魔盯上后,为了不暴露踪迹,他每次都是幻影移形到他们家门口,再也没有走过这条路。
如今哈利已经快十七岁了,他和詹姆斯几乎一样高。他们有相同的身高,相同的头发,相似的面容,恍然间西里斯几乎以为走在他身旁的就是詹姆斯。
他轻轻地把手搭在哈利的肩膀上。哈利对他微微一笑,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詹姆斯一直对西里斯长得比他高这一点耿耿于怀,从来不会放任自己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总是会甩掉西里斯的手,再把自己的胳膊塔到西里斯的肩膀上,对他笑得一脸得意。
这不是詹姆斯,西里斯明白,他早就离开了。
西里斯和哈利停在了一片废墟前,树篱已经长得乱七八糟,而瓦砾还埋在几乎齐腰深的荒草里。房子的大部分地方还保存完整,只有顶层房间的右侧被炸毁了。
哈利猜想那一定是伏地魔的死咒被反弹的地方。
西里斯:“为了纪念你的父母,魔法部保留了废墟的原貌。”他把手握在已经生锈的铁门上,一块木牌从乱蓬蓬的荨麻和野草中钻出来,上面写明了这栋房子里曾发生过的事情。
“我能进去看看吗?”哈利问。
“下次吧。”西里斯用显时魔法看了看时间,“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詹姆斯和莉莉的墓前,哈利轻轻放下一束白色的百合。这是他第一次来到父母的墓前,他和他们只隔了薄薄的一层土。他的父母正长眠于他脚下的这片土地里,哈利附身抚摸着墓碑前的地面,情不自禁地将手掌整个贴在墓碑上,似乎能感受到父母的气息。
墓碑微凉的触感在夏天的风中显得格外令人精神一振,哈利禁不住幻想这个墓碑真的可以像一个特殊的电话一样,把想说的话传递给他的父母。
我很想你们,哈利轻声说,我过得很好。
一阵猛烈风穿过墓地,吹得树叶拼命摇晃起来。西里斯一把拽起哈利,握紧魔杖,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随着一阵耳熟的疯狂大笑,贝拉特里克斯在西里斯阴沉的表情中从教堂里走出来,她身后是一群带着兜帽的食死徒,每个人的魔杖都瞄准了哈利二人。她今天格外亢奋,憔悴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狂热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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