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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吧,侯爷一开始就说了,他只是需要有一些女子装点门面罢了,我们虽说做的还是以往的活计,但这吃的穿的哪个不是好的?陈州如今荒凉,若有一口吃食,除了侯爷,有哪个会赏给我们?”
“说的是啊。这种世道,咱们能活着就不错了。只是这侯爷不近女色……”
“嘘!”
“嘘!”
“嘘!”
“丹儿你忘了妈妈们说的话了?若是让外头的人听到这一星半点的,你自己找死可别连累我们!”
“好姐姐,丹儿错了,以后万万不说了。丹儿只想着,为何同是女子,我们便要四五个人挤在一起,那金玉仙长得也不如何,怎么她就能一人一个丽春阁。那可是软红堂最好的楼子了。”
“你……你还说。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份,咱们是什么身份。”
“哼,”一个没出现过的清冷声音出现,“她是良民,咱们是贱女。她是有夫之妇,咱们只不过是男人的玩物。她只伺候过一个男人,咱们伺候的却不计其数。这就是区别。”
“昙儿姐姐……”
“有这个心思去与一个不和咱们身份相符的人争,还不如好好把握现在。侯府豪门是个什么样子地方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吧?若是打算从良,不如就在如今的兵士里挑一挑,好生笼络着。若是打算继续纸醉金迷,就好好在软红堂待着,莫要再惹是生非。”
听得内屋有开门关门声,大约是那个昙儿关门回房,而又有其它人窃窃私语,大多是在一起轻声讨论昙儿。
“还教训我们呢,她又不是清倌儿,也不还是个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家伙。”
“就是!”
“都别说了,昙儿也是为了咱们好。”
“是是是,就我一人不知好歹,成了吧!”
白玉堂听到这里,心知这些人口中应该听不到什么了,便去了下一间。也导致了错过庞含晴下落的线索。
又细细查探了五六间房,里头不是空无一人便是几个女子互相劝解,或者是传来男女二人行事之声。
并没有庞含晴。
查探许久,一无所获,便也只剩下那丽春阁了。但是又记起之前听到的丽春阁只住了那个金玉仙,思及金玉仙应该与那些原就是卖肉女子有所不同,想着或许能问上一二,便打算去寻那金玉仙打探。不料刚到丽春阁,却听得有丫头上楼,踩着楼梯咯吱直响,忙躲进阴暗处探听。
侍女杏花上楼喘呼呼道:“侯爷,刚庞福管家叫回禀侯爷,知州蒋完有要事回禀,立刻求见。现在在软红堂大堂候着呢。”
蒋完?
安乐侯想了一下,知州深夜前来必有要事,只得先放下这里的事儿。
临出门前,又看向金玉仙:“仙子好生歇息,希望某下次来时,能听到仙子的好消息。”
见庞昱要走,展昭心中略计量了一番。
如今田家主母金玉仙在这软红堂中成了宾客,轻易不会有性命之忧,那藏春酒也已经被他掉了包。当务之急,是监视那安乐侯。随机又潜行跟随。一路躲在草丛树冠房梁之上,亦未曾被察觉。
待到了软红堂正堂,展昭偷偷上了门外房梁,掩饰身形。
堂内蒋完见礼后,安乐侯问:“蒋大人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蒋完道:“回侯爷,今儿接到朝廷文书,龙图阁直学士包拯包大人要来陈州查赈。算算时间,怕是三五日就要到了。”
安乐侯却道:“我爹是太师,我哥是将军,我姐是贵妃,我怕什么?”
蒋完听了心中着急,忙劝到:“听闻包拯公正无私刚正不阿,在京城就干下了不知多少纨绔衙内,收了很多黑街恶霸。如今又得了官家御赐三道铡,实在不宜对上!”
说罢又往前一凑:“侯爷所作所为,难道包公查不出来么?”
庞昱听了,略做沉思,反问:“那依蒋大人所言,有何高见?”
蒋完道:“君子防患于未然。此事非同小可,只有包公死了,才能万事皆休。”
“你想让我杀了他?”庞昱将手中折扇转了一圈,问。
蒋完急得都快冒汗了,忙说:“不不不,不劳侯爷亲自动手。下官手下有一勇士,名唤项福。他力大如牛,还有飞檐走壁之能,派他前往两三站路前行刺,岂不正好?”
庞昱问:“既然蒋大人心中自有乾坤,何苦又来问我拿主意?”
蒋完讪讪笑:“这不是……还得请示侯爷的意思么……”
庞昱罢罢手,道:“去吧。”
蒋完惊讶的问:“侯爷不先见见项福么?”
庞昱笑道:“既然是蒋大人一力担保之人,想必不会差到哪儿去。待事成之后再见也不迟。”
蒋完闻言仿佛吃了定心丸,恭敬的退出软红堂。
盘在外头的展昭却是皱起了眉头,这人怎么要刺杀包大人了,也不知就张龙他们几个能不能打得过。
此时蒋完到了花园外,与一戴了笠帽的强壮汉子说了几句,那汉子道:“大人放心,小人项福定不负所托!”
原来,外头那五大三粗之人便是项福。看外貌还真算一条汉子,就是不知道武艺如何。展昭心中顿生一计,埋伏在树林小道上头,待那项福路过,随即用树枝石头等物挑落对方笠帽。
第一次挑落时,项福道:“这树丫子恐怕该修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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