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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也想起了当年黑风寨的事,官匪勾结的事总是让人感到憋屈,便深呼吸了几下,将气息平复下来,说道:“好,听二哥的。”
第二日,卢方等人回了陷空岛,还未曾将货物入库,便听得这水域争斗的事。
到底是卢方稳重,和官府打交道比较多,一听就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他们平民百姓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但是看着自家五弟的样子,怕是不掺和也不行了。不过有韩彰看着也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卢方便修书一封,道明此事,还提出派韩彰与白玉堂前去谈判。又拉着蒋平去书房嘀咕分析了老半天,最后又写了一封密信给东京的人。这才送韩彰白玉堂二人出岛。
蒋平在船上叮嘱白玉堂:“五弟,这次出去多听二哥的话,莫要冲动,遇到事情多动动你那聪明脑子,就算要报仇也不要被抓到把柄……”
白玉堂听的略无语,罢了罢手,说道:“是是是,四哥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一定多听二哥的话多动脑子,您就安心吧!”
韩彰看着自家两个弟弟相处和谐,立在船头微微笑着。
韩彰不喜多言,很多事只要默默的坐着就行。老四鬼点子多,有他和大哥出主意自然稳妥。
这一路,便行了大半个月,等几人入了河中府,已是酷暑,饶是两人功夫高,也不敢在午后赶路就怕中了暑气。
“明日就能到达常平县了,二哥,我们今天走快些,天黑前进城吧!”
“这么急做什么,难不成你打算大黑夜的去找人谈判?”
“哪有,今晚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明儿个好好和他们谈判!”
听到此话,韩彰便知道,白玉堂那小洁癖估计又犯了,也哈哈的笑起来,说道:“好主意!”
白玉堂自然听得出二哥那笑在笑个什么,当即一鞭子催马快点跑,瞬间将韩彰落在后头。韩彰见此也不说什么,也是加了一鞭子追赶白玉堂。
两人两匹白马“哒哒哒”的行着,很快便超过了一辆小巧的马车。只是白玉堂一见前面有分岔路便停了马,调转马头,跑到了马车面前。
车夫见有人拦住吓了一跳,不过见那拦住去路的人穿的还不错,也安心了点。
若是穿成这样的都来打劫,那这个世道真是乱来了。
白玉堂说道:“车夫,借问一下,那条路可以在天黑前赶到常平县城内?”
“我是外地来的。”没料到车夫不识路,白玉堂有点傻眼,但车夫又说道,“不过,车子里的姑娘知道。”
白玉堂说了句“谢了”便将马赶到马车后头,询问:“姑娘,可否指点一下呢?”
马车的布帘子被风吹的一动一动的,白玉堂只能看到里面的女子身着白衣。那姑娘没有说话,白玉堂又叫了一声:“姑娘?”
这下里面的姑娘终于说话了:“你要有胆子,就走左边那一条,天黑前可进城,否则就走右边那条,明儿个再进城。”
此时韩彰也赶了上来,正听到这话,便朝前面左边的路看了看。多是车马轴,却鲜有脚印。
白玉堂说了句“多谢”便直接策马前往了左边,韩彰本想拦住他,叫了声“五弟”,但白玉堂马快,也只有认命的追了上去。
希望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车夫这时才问道:“姑娘,我们走哪边?”
车里的女子一只手伸出,将前头的帘子撩起,看了看那两匹绝尘而去的马,叹了口气,说道:“左边。”
这女子姓苏名虹,常平县是她的家乡,她所有欢乐的,痛苦的回忆全都在常平县。常平县里还有一个她一直记挂着的人。苏虹摸了摸腰间的一个小瓶子,到底没有拿出来。
既已下了决定,还是不如不见。
呵,她真是个自私的家伙。
再说白玉堂和韩彰走在左边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却在半路看见了一匹卧倒在路边的马,那马屁股上还有一个印子。
白玉堂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官府的马!”
韩彰也说:“是啊。”
两人打起精神,四周查看了下,并没有绊马索,但还是小心为上,便由着马儿慢吞吞的走着。
前面却早就有人埋伏着了。
三三两两的家丁或蹲或坐在树杈上面,见有人走来,静静的搭箭拉弓。等到两个骑马的人到了指定的地点之后,几人同时将箭射出。
白玉堂和韩彰一直警醒,在箭刚出来的时候便知道不对劲。两人在马上一提气便向上冲起,白玉堂还抽出了画影,唰唰唰几下便把射过来的箭挡开,韩彰也用脚踢开飞箭。
两人均平安落地。
那些埋伏的人见一击不中,便又要射出第二波箭。
幸好,也只有第一波箭是齐射,后来的箭再怎么默契也不会有第一波那么危险。
但是就是此时,两人听到后面“哒哒哒”的马匹声,一看,刚问路的姑娘居然也走了这左边的路。
韩彰白玉堂对视一眼又飞身而起,这次还顺便将些许羽箭踢回发出来的地方,但是还是有只羽箭穿过他俩之间的空隙还好死不死的射中了车夫。
车夫一吃痛,便倒在了车下。白玉堂忙去拉住马车,查看车夫的伤势。
车里的女子仿佛才发现有情况,飞身而出,一提气却是挡在了白玉堂他们前面,一抬脚踢回了些许箭,素手一抓,又在空中抓住了一把箭,随手一扔却是有两支扔到了韩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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