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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微心里也是恼火的很,但在这种场合自然不能丢了天家颜面,将那些荒唐事摆到明面上来,故而爽朗笑道
“旭凤你前几日上报你身体不适,为父还甚是担忧你今日不能来你兄长大婚上观礼。如今既然来了,还不赶紧上来,不要耽搁了你兄长和长嫂行礼的良辰吉时”。太微将那“兄长”和“长嫂”四字咬得极重,眼中的警告意味甚是明显。
在丹朱以及一众虎视眈眈仙人期待的目光中,旭凤面无表情地扫过锦觅紧张揽住润玉的手臂,神色僵硬了一下,便绕过二人到天后身边就坐。
太微甚是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继续吧”
旭凤愣愣地望着台下的二人,听着叔父在身边一字一顿不能再慢地继续喊着,
“夫~妻~对~拜~”
他捏了捏袖中的寰谛凤翎,怔怔地回忆起前日晚上,润玉着人将它送还的情形,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个蓝色的所见梦境,梦里的锦觅,歪着头笑的很是开心,对着身前的润玉小声表白,“小鱼仙倌,我本来就很喜欢你啊。”
以及后面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给凤凰。”
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轰然崩塌,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破碎的梦境前,挥手之间身旁的一颗夜明珠便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看着足下的碎片,只觉得自己那颗骄傲的心也被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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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是他的痴想,锦觅从来就没有对他上心过,从来没有。
他很是恍惚地看着台下的锦觅,忽然觉得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面容娇艳,银冠华服。他颤抖地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庞,却被她红着脸躲开,他激动地去抓她的手,随她一同相对低头,跪拜下去。
“礼——成——”旭凤的幻想被刹那间打碎,他听着整个九宵云殿传来的穿云裂石般的恭贺声,
“恭喜陛下,恭喜水神,恭喜夜神殿下和锦觅天妃!”
看着带着笑容一同颔首向众人道谢的润玉和锦觅,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微微松开紧握着簪子的手,血一滴一滴坠落到云阶上,可此情此景,众人的欢言笑语中,可笑的是那片血色竟都带了喜庆的意味。
婚宴持续到了几近戌时,宾主尽欢,润玉携锦觅雍容退去时,他看了看身边人红扑扑的脸颊,有些微醺但仍亮晶晶四处张望个不停的眸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觅儿可是醉了?”他用指尖轻点她的鼻尖,笑谑一番,“别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躲酒,也只有你,还上赶着去要酒喝”
他们二人转眼间已到了璇玑宫宫门口,因为他们大婚,一向冷清简陋的宫殿也好好装扮了一番,四处张灯结彩,却看起来并不俗气,一看就是装扮之人费了很一番功夫。前几日前润玉就去了星河采了半日的星辉碎片挂于上空,今晚他并未布星,天界各处长夜失辉,唯有这璇玑宫,远远望去三星在户,微光莹莹。
锦觅摇摇小脑袋,很是兴奋地伸出手想要去触那星辉,“我们做果子的可是千杯不醉呢”这倒不是吹嘘了,这一路走来,她的眸中最初还有些醉意,现在却是一片清明,“今天是我小葡萄和小鱼仙倌大喜的日子,我心里高兴,怎么能不多喝几杯呢”
那一句“心里高兴”让润玉觉得胸口处暖暖的,他噙着笑,二人携手迈入了主殿的庭院。润玉停在石桌前,倒了杯温水递给锦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抱着水杯一口一口啜饮,只觉得岁月安好,现世安稳,便是此刻了。
“小鱼仙倌”锦觅可怜巴巴地指指自己头上的凤冠,“你能不能帮我把它取下来呀,它压得我脖子都要断了”。
润玉低头注意到二人还是婚宴上的装扮,稍微踯躅了一会,便挥手用仙法将他们的常服换上。锦觅很是满意地望着自己身上,只觉得小鱼仙倌这法术实在有用的很,日后定是要向他学了,也不用每天都费老大地劲来更衣换衣。
只是不知为何她头上的银冠依旧束在原处,润玉站到身后扶她坐下,抬手小心翼翼地帮她一件件摘下,柔声解释
“这凤冠极为复杂,我怕用仙术弄疼了觅儿,还是我亲手来取吧。”
锦觅很是心满意足地单手捧着小下巴等待着,她眼睛转来转去,只觉得这璇玑宫和她上次来时很不大一样,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在锦觅青丝披肩,那银冠只剩下最后一只簪子就彻底取下之时,身旁的昙花丛中突然跳出一个瘦瘦小小黑影,锦觅吓了一跳,
身后的润玉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诶,觅儿你别动”
锦觅头皮随之传来一阵刺痛,她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叉腰气恼地瞪着眼前的魇兽,
“又是你这个小淘气!”
“你!”头上的重量终于彻底消失,锦觅站起身来狠狠瞪着正蹭着润玉衣角撒娇的魇兽,磨了磨牙灵机一动,十分“温柔和蔼”地朝魇兽说,“小乖乖,以后我便也住到这璇玑宫里来了,但你放心,我绝对不委屈了你,也不会不给你饭吃。”
她话锋一转,张牙舞爪地猛的跳到它面前,“以后我天天给你换不同的菜式,卷心菜,大白菜,菠菜,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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