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
润玉接过小瓶,那取出药棉却怎么也也下不去手。他气恼地将那药瓶放到地上,施出灵力来帮她治疗,话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责备,“不是嘱咐你一个人就不要和天后硬碰硬地来吗。你看看你这膝盖,都被罚成这样了,你到底是在糟践你自己,还是在糟践我?”
锦觅委屈地张张嘴,却因为膝盖上传来的刺痛顾不上辩解,只能紧紧攥着床上的被褥,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
“殿下,您误会了,”邝露见此,怕两人生了误会,连忙替锦觅解释道,“天妃娘娘没有忤逆天后,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侍奉着。是天后揪着娘娘的礼仪不放,让她行了几十遍的跪拜礼才如此这般的。”
润玉被她这话噎住,抬头发现锦觅扭过头去倔强地不看他,心下深深一叹,挥了挥手,“邝露你先下去吧。”
待寝殿的门合上,他坐到锦觅旁边,不敢收了手下的灵力,只堪堪用空出来手臂把她搂在怀中,把她的脸转向自己,“是我错怪觅儿了,实在是我没有料到天后如今竟跋扈到这种地步。
锦觅转过头来,却还是闭着眼睛不看他,眼泪却不断从眼角沁出。他既是心疼又是内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伸手帮她抹泪,“好了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我向你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润玉自小被天后抚养,她那些刁钻手段那一个他没有见识过,又有哪一个没有亲身经历过。后来他年纪见长,加之也摸透了天后到脾气,行事都是滴水不漏,才很久未曾被她揪出错处,施以惩戒。
他一直担心锦觅口不择言惹恼了天后,才嘱咐她谨言慎行,若她言语刁难不如暂时先忍下,毕竟锦觅是三位尊上的血脉,又得父帝看中,只要不被抓住由头,天后应该不敢对锦觅如何,却没想到还是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自己无用。锦觅腿上的青紫渐渐淡去,润玉收了灵力,怔怔看着她已经见不到淤青的膝盖,却又觉得刚才的画面就在眼前,心里涌现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时,一双小手伸过来,摸索着轻揉他的膝盖,润玉不解,侧头便看见锦觅还挂着泪珠的脸上满满都是心疼,嗓音中带着软软的哭腔问道,“小鱼仙倌,你还疼吗?
“疼?”润玉一怔,不知道她此言何意,就听见锦觅解释说,“我听天后说,你做的差事出了许多纰漏,实在比不上凤凰,被父帝责罚了。”她这样说着,就动手去掀他的衣摆,想看看他到底伤的如何。
她的手却被润玉按住,很是哭笑不得地说,“觅儿,父帝未曾罚跪,你不用担心。”
看耽美推荐浏览: 每周好书推荐|
锦觅点点头,却去抓他的手,放到眼前仔细检查着,“那就是打手心了?”她想起每次自己功课做的不好,爹爹都是要威胁打手心的,虽然一次也没有真正下去手。她这样想着,心里对太微埋怨了几分,把润玉的手攥得紧紧的,放在唇边轻轻哈气,“没关系,觅儿吹吹就不疼了。
润玉其实不过是被太微训斥了一顿,并没有收到什么责罚。但见锦觅如此举动,那轻轻柔柔的气息喷在他手心里,只觉得心底有一处温暖地要化开一般,他便没有抽开那只手,注视着她低头时那一抹温柔的神态,柔和的下颌轮廓,只觉得移不开眼睛,只得轻轻附和着,“嗯,觅儿吹吹就不疼了。”
锦觅依旧攥着他的手,但却好奇问他,“小鱼仙倌,你真的和天后说的一样,不善理政务吗?”她很是不解,在她看来小鱼仙倌那么聪明,自然什么都会的,“可我经常听爹爹夸你聪慧,处理起事务都井井有条呀。”
润玉不甚在意的一笑,拂开她耳边的发丝,“那是岳父谬赞了,润玉愚笨,在政务上实在是一窍不通。”
“哦……”锦觅点点头,又很是苦恼地问,“天后还说了,男儿都应旭凤那般,志在四方开疆拓土,庙堂之上挣得功名,小鱼仙倌不在乎这些吗?”
“觅儿在乎吗?”
锦觅摇摇头,她实在不明白天后说的那些到底有什么好的,在她看来,人就要活得快活潇洒,那才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觅儿不在乎,那我也自然不会在意”润玉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润玉别无所求,做个快活自在的散仙便好。如今有了觅儿,只盼着能护得觅儿平安喜乐,一世长安,夫妻二人如鹣如鲽,琴瑟万年。”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天后素来忌惮于他,哪怕当初他不过是一个负责值夜的小小夜神都未曾有过真正放下心的时候。如今有了觅儿这个强有力的妻族,自己又慢慢介入到朝堂之上,若再不低调行事,装出资质平庸的样子,天后又怎么会放过他,只怕是父帝都要心生疑虑了。
他什么都不求,也什么都不要,无论是惹父帝失望也好,受天界诸人嘲笑也罢,只求自己这般伏小周全,不争不抢能让母神彻底放下忌惮,留给他与觅儿二人一方净土,便再无他求了。
没想到小鱼仙倌和她的想法倒是很相似。锦觅有些小开心,在润玉的搀扶下走了几步。膝盖倒是不再刺痛,只是仍有僵硬酸疼的感觉。又想到刚才自己被天后刁难,回来以后还被润玉错怪,委屈又重新涌上心头。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