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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诶呀”一声,忙问他可有被烫到,又想起身帮他收拾,却被润玉皱着眉抬手止住。好在茶已是半温,润玉拾起那茶杯,却顾不上处理自己衣裳上的水渍,拧着眉头问道,
“给我买老婆。那……觅儿怎么办?”
锦觅见他无碍,刚刚松了口气。听到润玉如此一问,有些诧异地回答,“我?我没有关系的啊。”她动动脑筋,好容易才明白过来润玉的意思,忙解释道,“啊……男人嘛,有几个老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嗯……你看父帝,不就刚刚纳了两位天妃娘娘?”
润玉细细打量着锦觅神色,眉头越蹙越紧,见她一派大度贤良之态,毫无戏谑勉强的模样,面上渐渐泠冽起来,说出的话也冷下了几分。
“我与父帝不同。”
锦觅看润玉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有些着急,“多几个老婆有什么不好的,万一哪一天我走了……”
润玉倏地立起,死死盯着面前的锦觅,只觉得握紧的手在袖下微微颤抖,
“走?”他话出口时,才发现不只是双手,自己的嘴唇都不住地抖动,险些说不出话来,“这里就是觅儿的家,觅儿要到哪里去?!”
“栖梧宫”三个字滑到嘴边,却被他用力咽了下去。他看着面前锦觅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觉得有什么情绪在不断上涌,恼火,嫉妒,恐惧,悲凉……交杂笼罩了全身。
锦觅被他这一番糊里糊涂的问话给问得一愣,不知道怎么牵扯到家不家的事情上了,刚想张口询问,润玉却一甩袖,背过身去,
“早在成婚之前我便与你说过,从你我二人苍穹一拜,任是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走?离开?合离?你想都不要想!”润玉从未对锦觅有过这般强行言语,但话出口时,他只觉得自己这番话无力得很,不过是勉力强撑,并没有什么底气。
锦觅有些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很是莫名其妙,有些无措地张口,“小鱼仙倌——”她心里莫名地有些害怕,“你怎么了?没事吧?”
润玉听到她如此问,激动的情绪稍稍缓和,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了。但他并不回头,只是努力调整着语气,“无事。”沉默了好一会,他尽力用平常温和的声音言语道,“今日父帝交给我的一些政务还没有做完,我先去书房了。觅儿用完膳后,也早些休息吧。”说完,便脚步匆匆地离开。
锦觅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很是疑惑,不明白今日小鱼仙倌到底抽了什么风,这般不正常起来。
“难道是因为气我私自去了人间没有带上他?见我玩得那么开心有些气闷?”锦觅左思右想,才勉强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摇摇头咬着筷子思索。想着晚上要不让人给润玉送过去一盘葡萄干,虽然抵不上人间的美味,但也是她小葡萄最喜欢的美食了,也算是赔礼道歉。
这样想来,心中大定,那些小脑袋中的苦恼顿时消失的烟消云散,锦觅撸起袖子,重新对着面前的菜肴点心大举进攻,直吃得酒足饭饱,朝着月亮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十分地满足。
晨光熹微,锦觅眯着眼睛,吧嗒吧嗒小嘴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下意识抱上躺在身边的人,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刚睡醒还懵懵的脑袋瞬间清醒,锦觅望着空落落
的床内,愣了好长时间。
“邝露?邝露——”锦觅琢磨着是不是小鱼仙倌今日早早上朝去了。邝露在门外答应了一声,推门进来,动手准备帮锦觅起身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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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去上朝了吗?”锦觅掀开被衾坐起,很是熟练地接过邝露递过来的面巾,一边擦面,一边疑惑问道。
“是,殿下刚刚出门,仙上您那时还在睡着”。
锦觅心下一松,拖沓着鞋子向妆台走去,“那肯定是我睡得太死了,连他起身都不知道。”抬手挑了只簪子束发时,锦觅觉得今日邝露好像很是安静,她回头,发现邝露有些迟疑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锦觅不解地问。
“娘娘,”邝露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娘娘不知道,那是因为殿下今早是在书房起身的呀。”
润玉与旭凤一左一右站在台下众位仙家前列,第一次觉得这些仙君们奏报的事情实在是聒噪无聊得很。
那位老仙君还滔滔不绝地发表那一套陈词滥调。说是有本奏报,其实就是拐弯抹角地吹嘘天界威名,大肆夸赞太微卓越功绩。偏偏那高位之人还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评客气一番。
破天荒头一回,润玉的思绪飘飞,委实已经回了璇玑宫内。自打今晨起身,他注意到书桌上锦觅派人送来的那一盘葡萄干后,心里就一直后悔不已。
他一向反感那些对妻子冷言冷语恶语相向的仙人们,觉得那些仙人毫无度量,非大丈夫所为。可昨夜自己竟也作出此般姿态,就心里介怀而夜不归寝殿,冷落了才成婚没多久的妻子。
也不知道觅儿昨晚有没有睡好,可有因为他的冷落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她一个人睡在寝殿可有着凉?她一向晚上不安分爱踢被子,又没有自己在身边帮她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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