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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有一天我走了,哎呀人都是要走的嘛,没有谁能永远陪在谁身边”
他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白星,只觉得今日阳光刺眼得狠。他忽然有些怀念曾经黑夜相伴,自己拥有整片星空的时光。至少,它们都是真真切切属于自己,他哪怕再寂寞孤单,心下总是安稳的,不会不安,不会恐惧,因为他知道它们永远不会离开自己,永远不会。
子夜时分,璇玑宫正殿寝宫内。
锦觅换上了寝衣,托着困得不断向桌上倒去的小脑袋,固执地不肯到床上去睡。
已经一天没有见小鱼仙倌的踪影了,锦觅派了人去九宵云殿询问,得知今日大殿下一下朝便离开了,再四处询问他去了何处便再无人得知。
她心里很是惴惴不安,却不断安慰自己小鱼仙倌只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很快就会回来了。可坐立不安地等了整整一日,还是没有润玉的半点消息,邝露劝锦觅早点歇息,她却仍倔强地等着。
小鱼仙倌一定会回来的。
就在此时,寝殿的门“吱呀”一声缓缓从外面打开了。润玉压着脚步声轻轻踏入殿内,下一刻便被一人扑了满怀。
润玉一愣,那怀中之人的气息却十分熟悉,“觅儿?”他心中挣扎出一丝欣喜,这么晚了,觅儿还在等他回来吗?下一刻又觉得自己委实又是在自作多情,苦涩地笑笑,挣脱开她的怀抱。盯着锦觅疑惑的眸子,语气淡淡地问
“夜已深了,觅儿怎么还没有睡?”
锦觅很想再抱上去,却觉得小鱼仙倌今晚周身的气势很是与平日不同,竟令她有些胆怯。她怯怯地说,“因为我在等你呀。”
“等我?”润玉心中滑过一丝了然,语气中冷峻疏离很是明显,“觅儿可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润玉今日在布星台上整整立了一日,晚间遣了那如今负责布星的仙君回去。他长袖翻舞,指尖灵动之时,那些熟悉的星辰依次归位,他也不断在回忆与锦觅一起的朝朝暮暮,那些曾经在他看来甜蜜温馨的画面,似乎都寸寸染上灰暗。
他想起成婚前,他去拜访花界众人,长芳主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锦觅自幼生得凉薄寡情,无一人可入她眼,更不用说入她心间。”
他当时并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隐隐觉得长芳主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那时他已向锦觅言明心意,他能感受到锦觅对他的亲近之意,也是愿意相信她喜欢自己……真的心悦自己……愿意陪他千年万年一起走下去。
直到他看了旭凤的梦境,发现锦觅待他二人委实没有什么差别,直到知道锦觅要为他纳侧妃,直到她说她之后总会离开他……
是他痴心妄想了,是他高估了旭凤,之前竟以为锦觅是先心悦于他后来才移情自己。他也同样高估了自己。
锦觅心里害怕小鱼仙倌还在为昨日的“凡人老婆”生气,急急地说着那些他晨间已在那葡萄架下听过的话,润玉面容冷清地听着,以为自己本不会再心痛,可攥着袖角的手却越来越紧,到最后那一片衣角被他撕出裂痕,他闭了闭眼,问道,
“觅儿是说让我娶了邝露做侧妃?”他的眼尾渐渐染上红色,“觅儿当真一点都不介怀,一丝一毫都不在意吗?”
看她摇头,润玉冷笑一声,转过身去。他言语中带着绝望的滋味,带着孤注一掷,又或许带着他自己都觉得讽刺的乞求期望,“我娶了她,如同你一般,牵着她的手去看星河,背她去林间漫步,给她下流星雨,夜夜与她同床共眠,给她讲故事,怕她体寒难以安眠每晚帮她捂暖手脚……你也根本无所谓是吗?”
他已不敢再回头看锦觅无情的回复,只觉得眼眶间有什么马上要破碎,只能拼命地忍住,“觅儿,你没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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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怔怔地望着润玉的背影,随着他的话语脑海中浮现一幅幅画面,小鱼仙倌温柔地执起自己的手,告诉她会永远护她周全。他背着她去南岭的灵泉。她受伤了会手颤动着帮她涂药,在月光下抱她,那样小心翼翼地吻她。
她突然感到胸口处的疼痛又如排山倒海袭来,痛得她忍不住扶住身旁的桌角,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要碎掉一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悲伤的情绪彻底笼罩住她的全身,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滑落,坠落到白玉砖上,碎了一地。
自己今日一定是疯了
润玉吻上身下人凝脂般的脖颈时,混混沌沌地想。
他与锦觅成婚以后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了整整两月。耳鬓厮磨间他如何能否认自己曾有过动情时刻,且并非寥寥几次,而是频频数次。
可每当看向锦觅那双如水一般澄澈的眸子,他便觉得自己那些想法龌龊的令人羞耻,无地自容。那些氤氲暧昧的情愫,也因此消失的一干二净。
润玉总是想着,再等等。等锦觅再大一些,等她真正明白什么是情爱,等她清楚何为夫妻之实,等她愿意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他。
可今日他不想等了。
他以丹唇为朱笔,流连在锦觅的锁骨,肩窝,脖颈,依次向上,轻轻滑过她的耳廓,鬓角。最后润玉撑起身来,望着锦觅泛着红晕的小脸,她细细密密的喘息,她眼中几近滑落的泪水。他眼中滑过一丝迟疑和挣扎,却还是慢慢抬手去解她寝衣的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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