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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正想问问小何、小余以及其他弟兄们的踪迹,死胖子已开始催我了:“团长,您还不去看看茉莉嫂子,还有宝儿。我们听到茉莉嫂子是这么叫她的宝贝儿子的。宝儿出生到现在已满十天了,还没有见过他的爹呢。您还不快去看看喔!”
得,连死胖子也在催我了,我还是不待在这里磨叽了。
我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只是“近乡情更怯”,愈是近在眼前的幸福,愈是不敢轻易去体会。
我知道茉莉现在正做着月子,不敢靠得太近,我就待在院里,透过窗户,望向房里。只见房间里,有一位邻居大婶在帮着忙,茉莉正靠坐在床上,手上还在忙着针线活。那位大婶正劝着茉莉,让她不要急于动针线,同时还在唠唠叨叨地说着一大堆坐月子的禁忌事项。而床边有一个小摇篮,那里面正安安静静地睡着一个小婴儿。
我虽然只是远远地望着他,但也看得很清晰。我看到他雪□□嫩的皮肤,像他的娘;胖嘟嘟的脸庞,一时还看不出明显的脸型轮廓;而他的五官长得十分端正清秀,隐隐的像茉莉,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婴儿。只见他睡着睡着,忽然把一只小手伸向嘴边,然后,吮着一根胖胖的手指,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笑容,我心中一愣,回想着这么熟悉的笑容,到底是在哪里曾经见过?我就傻傻地愣了许久,才猛然想起,我曾在老麦给我照的像片上,好像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的笑容。这是我的笑容啊!我恍悟到。
看着宝儿酷似我的笑脸,心中涌动的是巨大的幸福。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血脉,什么叫骨肉相连…..
(三)
夜幕逐渐降临,过来帮忙的大婶已悄悄离去,我还站在院子里,不忍离开。我只是痴痴地望着宝儿,不时地也瞅一眼他的娘,心中不知道想着什么样的心思,温馨、幸福、又透着隐隐的担忧。直到克虏伯来到我身边,轻轻地推着我:“团长,我们走吧。祭旗坡那里,所有的弟兄都到齐了,就等您了。”
我们一起悄然离开了茉莉家,一路走回祭旗坡,死胖子向我解释到:“团长,弟兄们就在等您回来,就是那个,等您一回来,我们就举办庆祝晚会。这两天,大家伙儿都忙着这件事呢!”
“什么庆祝呀?还晚会?这是谁想出来整的这事儿?”我问道。
“团长,快到了,你去了就知道了。嘿嘿!”五花肉憨憨地笑了两声,还要卖着关子。
(四)
我们来到祭旗坡下的那片树林子里,在林中间有一小片空地,现在所有不当班的弟兄们都已在此聚齐了。有兽医、不辣、蛇屁股、要麻、豆饼、康丫、崔勇;有小何、小余,还有几个前特务营的精锐们。
看到我和五花肉已到,何书光迎了上来说:“团长,今晚弟兄们想一起乐呵乐呵,举办个庆祝晚会。一是为了庆祝咱们远征军连日来的大捷,二是为了庆祝团长您喜得贵子。这孩子是我们远征军的后代,是我们大家伙的希望啊,所以要隆重地、热烈地庆祝他的出生。”
我冲着那多嘴的兽医狠狠地蹬了一眼,尴尬地笑道:“看来,大伙儿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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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团长。”余治那个货,一边捂着嘴偷乐,一边还要来插着嘴:“团长,大家伙儿都知道了,我们还都分着拨儿去看过宝儿呢。他可是比您老人家俊多了,嘻嘻。您这事儿虽不怎么地光彩,可这是好事啊。不管怎么说,团长有后了,就是天大的喜事啊!对不对啊?弟兄们?”
“对头,对头!”那一帮子货都齐声地附和着,反正大丈夫敢做敢当的,我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所以,我们才要庆祝呐,要大大地庆祝一下子。”不辣这个活宝已经忍不住了,开始跳出来,要唱戏给我们听。
好吧,好吧,那就快乐吧!让我们这些炮灰们难得一乐吧。
大家围坐在一起,中间留出了一块小小的表演场地。第一个上场的就是不辣,他给我们唱起了他最拿手的花鼓戏《刘海砍樵》,一边唱还一边向我这边不停地抛着媚眼,暧昧十足。
“胡大姐,---- 唉,我的妻--- 啊 ?你把我比作什么人罗嗬嗬。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啦……”
“不辣锅,你就莫要抛媚眼了,当心你的眼珠子掉下来了!”我冲着不辣开心地嚷嚷着,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但我的嚷嚷声立马就被弟兄们的咋呼声给淹没了。
不辣一段花鼓戏唱完,又开始唱起了莲花落,引起一片喝倒彩之声,只见何书光,何猛子一步蹿上了表演场,把不辣轰了下来。
“弟兄们啊,我何书光给大伙儿见礼了。这不是我的手风琴也不在这儿,也没办法给大家拉个曲儿,但是,我为了今天的庆祝晚会,可是苦练了一手绝活。下面我给大家表演口哨《苏姗娜》。”
随着小何欢快的口哨声,弟兄们渐渐地安静下来,凝神细听。小何吹得还真好听,在弟兄们鼓励和期待的眼神下,小何又吹了一曲《铃儿响叮当》。我知道,这些都是在三十年代,随着美国电影一起进入中国的曲子,可我这些同袍兄弟们,大多数还没有听过,大伙儿都听得如醉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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