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胆小的所在店里的角落里,安静得很。
老约翰冲着福尔摩斯作了个“请”的姿势,让他坐下慢慢说。
华生还有点儿沉浸在安妮的那一手里,显然他完全没有想到。面容看上去那样乖巧可爱的安妮,竟然有着这样迅速的反应和手底下说一不二的干脆。
他不自觉地跟在安妮身后,坐在了福尔摩斯的另一边。
眼睁睁看着华生抢走了安妮身旁位置的福尔摩斯,心底里几分不爽。他看了眼一旁等待谈话的老约翰,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在一边。
老约翰开门见山:“你说,女孩儿什么时候走,去哪儿?”
福尔摩斯笑道:“前些天,有个流浪汉来你这里喝酒。发生了什么?”
“他没带钱,喝多了。”老约翰说了一半,停顿了下来,冲着福尔摩斯笑了笑,“该你了。”
福尔摩斯道:“明天下午。流浪汉当初坐在哪里?”
老约翰懒洋洋的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那处,两三把破旧的椅子,围着个称不上是桌子的木板。还裂了两条缝,坚强的立在那里。
华生看着,抿了抿唇。
“他们当天打架了?”华生问道,“桌子是什么时候坏的?”
老约翰没回答,只是看了眼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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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点头:“她准备过海,带了全部的家当。”
老约翰眼眸放大了一瞬,才故作镇定的继续说道:“是的,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个流浪汉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喝酒,更是和旁边的人一下子就吵起来了。最后还动了手,打坏了不少我的东西。”
福尔摩斯站起身来,冲着老约翰点了下头:“明天下午两点的那场轮船。”
“谢谢。”老约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后面。
弯下腰,便从狭窄的小门里进了后房。
福尔摩斯走过去,蹲下身仔细的观察那处角落。他摸了摸桌底的灰尘,轻轻搓了搓手指。又眯着眼睛,对着残破的裂口看过去。
墙上边,竖立着一块断木。就只剩下很小的连接,将将把自己和旁边的桌板连在一起。
福尔摩斯走过去,手在断木上下摸索了一阵。
才转过身来,看了眼安妮。
安妮冲着华生说道:“走吧。”
华生眼中露出疑惑来,跟着安妮便往大门走去。
福尔摩斯绕道去了躲在角落的男人那里一趟,几个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人,一下子就更加瑟缩了起来。就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变得更小。让这个人别注意到自己一样。
福尔摩斯看了看刚刚对自己发难的人,轻轻从桌子上,把自己的帽子拿了回来。
“要我是你,一定会好好养一养膝盖上的伤。不然,日后可怎么办?”
说完,他也不顾男人一下子眼中露出的惊慌失措,转身便出了门。
那一伙人,明显是酒肉之交。没了耀武扬威的武力,那群剩下的人怎么会屈居人下。男人恐怕还有的是可担心的。
福尔摩斯出来后,冲着安妮和华生说道:“我们最初的想法是错的。”
“波图利尔最初的展览就是复制品?”安妮蹙眉。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将自己刚刚从断木里发现的纸条递给了安妮。
“他们要来处理我了……因为我知道了,那个东西是假的!”
福尔摩斯叹了口气,在街道上来回快走了几个圈。
“最初的时候,波图利尔收到的展览品,就不是真实的。”他解释道,“而这个流浪汉,他并不是普通的人,对不对?他知道品鉴,甚至我怀疑,他曾经将自己品鉴的结果说了出去,这才是一下子惹来祸端的原因之一。”
华生甩了甩头,插进来问道:“等等,我没有跟上。什么品鉴?”
安妮为华生补上了他不知道的部分:“流浪汉的信息,前段时间我和夏洛克看到的。他是家中生变,才沦落到这里的。以前,是学过鉴赏的。”
“比较专业的那种。”安妮补充道。
福尔摩斯点头:“所以,并没有所谓对方选错了油画转移。而是从始至终,他们拿到的就只有复刻品!”
这个结论,让三人都有些意外。
安妮回想起那一场被爆炸打断的鉴赏,不由得心中担忧。
那个曾经名扬海外,如今价值连城的油画,如今,究竟在哪里呢?
……
贝克街的门,在清晨便被敲响。
在华生的注目里,福尔摩斯坐在原地,一副完全陷入了思考的模样。
“信差,这是一个加急的邮报。”福尔摩斯说道,他双手合十放在唇前,轻轻将头低下几分。
华生听后,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摇了摇头:“不会的,夏洛克。你知道我们的邮差一向不是这个时间点到的。”
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
“邮差?”福尔摩斯笑着说道。
华生看着窗外,刚刚离开的邮差,脸上有些僵硬。他转过头来,看着福尔摩斯脸上微妙的笑意,无奈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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