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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本仙君了然,又问:“然后呢,伯柝的手札上还写了什么?”
玉帝叹了口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的手札就记录到此处,最后一句话尚未写完,人就不知所终。”他看着我,“欢喜,如今所有仙官皆有去无回,本帝忧思极焚。今早在喝王母的果酒时想到你,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本仙君一顿,蓦地脊背发寒,后退一步,转身欲逃,心道:万一玉帝猜错了,我岂不也将与之前的几位道友一样小命不保?跑趟小差打个小杂可以,但送命的大事本仙君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本仙君惜命得紧哟!
玉帝似成竹在胸,亲切地牵住本仙君甩来甩去的手,将我拉了回去,笑道:“你虽然已是金身,但名义上还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神仙。不管对方是妖是魔,定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不如…你就扮作凡人,去柢山探个究竟。”
本仙君拼命挣扎,抵死不从,喊道:“玉帝!玉帝!您听我说!就算柢山有妖魔作祟,该出面的也是青丘狐族的几位狐仙姑奶奶,八杆子也打不到小仙这里来啊!”
玉帝道:“忘了告诉你。青丘的几位仙姑要么外出云游未归,要么身体报恙去闭关了,否则还真轮不到你。”
“……”本仙君默哀,哭丧着脸问:“我能…能不去吗?”
玉帝笑如狐狸,手上看似没怎么用劲儿却箍得本仙君的腕子生疼,他眯眼淡笑,“不能。”
“那…容我回西山对子童说一声。”本仙君见已无回转的余地,心凉了一半,“那孩子跟我两个月,种地除草没少干苦力。今日一别,有可能是一生一…”
“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玉帝终于不耐烦了,一甩胳膊将本仙君扔出窗外。
不过几息时间,本仙君已经屁股着地,摔在了一条两丈宽的大街上。
“嘶——”本仙君扶着生疼的老腰倒抽一口冷气。这一下摔得好,养了一千年才养好的腰伤怕是要复发了。翻手正想托出一块冰拿来冷敷,谁知在心里念了好几遍法诀,手心却连一丝凉气都没冒出来。
玉帝他老人家好算计,怕本仙君装扮不出凡人,竟封了我的法力。
“大家快看,这人是谁啊。”有一位买花的大妈道,走过来瞧我。
一货郎摇头:“不知道,好像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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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他们一声喊,很快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看到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位头戴方巾的妇人道。
旁边的也许是她相公,那人道:“别瞎说,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神仙就是妖了!”
“妖?!”人群惊惶起来,“快跑啊~杀人夺脸的妖怪来啦!”边喊边抱头乱窜。
“大家别慌,别慌!”本仙君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尽量表现的和气,免得吓坏这些凡人,道:“我不是妖,也不是神。”
“那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人问。
“我不是从天上掉下来,而是从墙上掉下来的。”本仙君道。
“墙?”
本仙君点头:“在下家教甚严,我爹娘轻易不让我出门,所以只好翻墙出来,谁知不慎摔落。”
买花大妈将信将疑,她往本仙君身后看了一眼,问:“难道…您是新搬迁来的…金家的公子?”
“金家?”本仙君一愣,回头去看。
只见本仙君身后是一座偌大的宅院,坐北朝南,红漆巨门,琉璃金瓦,廊腰缦回,檐牙高琢。门上悬着一块金扁,上书两个斗样大字“金府”,好不气派。
本仙君只是情急之下找了个说辞,哪想到这么巧,身后真的有一座高墙大院。我正在犹豫是答“是”,还是答“不是”,这时,金府的大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位面目慈善管家打扮的六旬老者,对我道:“少爷,夫人喊您回家吃饭。”
“……”
这大宅门前的牌匾上带着“金”字,显然是冲着本仙君而来。只是本仙君初来此处,还未摸清状况,此时有人跑来认亲,一时间分辨不出对方是敌是友。如今我法力又被封住,万一识人不淑,岂不糟糕?
那老者一直在门前等着,大有本仙君不随他进去不罢休的架势。
本仙君微微皱眉,只好轻轻晃动了一下右手,听“般若”只是发出一声“丁铃”的脆响,并无异样。
“唉——又被母上大人逮住了。”本仙君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然后一脸不情愿地跟着老者进了金府,“大家都散了吧,不要瞧热闹了。”
进门之后,本仙君才发现,金府大宅只是从外面看起来宏伟气派,里面的空间却小的可怜,没有院子,只是由一个半旧不新的山洞改造出来的空间,山洞上方倒立着尖锐的钟乳石,上面滴着冰凉的水。光线昏暗,好几次那些尖石头差点儿戳破本仙君的头皮。
洞内有许多山隙,本仙君现在走着的也是一条稍宽的缝隙。里面的路相互交错,构造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迷失方向。
走到一个分叉口,本仙君站在中间相对宽敞的地方,不再前行。
老者指着右边那条缝隙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上仙,这边请。”
本仙君拂开他的手,抱臂而立,含笑道:“走到此处,阁下是否该告诉我,尔等三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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