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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因把那张脏了的布巾丢进水盆里来回搓着,接着道,“那天我就多问了几句,她说最晚今日辰时,一定会回来的。去哪儿我没问,但我今早辰时过来时,门还是关着的,而且门上还有一张字条。写着老板娘出事,让我速去玉清殿求助,然后我便在半路遇见了小半姑娘。”
白因端起一盆污水的脸盆站起身来,对着前面的三人道:“就是这般了,再多的,我就不知了。”转过身来才发现,他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他端着盆出门了,不过片刻就回来了,手中还多了一个信封和一个白条布。
“这便是早前门上的字条,你们看看吧。”白因向小半递过信封,然后转身跪在了菀二娘床前,且把刚刚的白条布系在了头上,背挺得直直的。
小半拆开信封看了两眼字条,便把它递给白岚,“这送字条之人,也不知是知情人还是布局者。”
“不管是哪般,不怀好意就是了。”白岚冷冷的断言,“菀二娘这段时间有何异常?”
白因没有转身,就这样说着:“老板娘自那日见过你们三位之后,便经常独自一人出去。有一次我无意间撞见,老板娘一个人站在南城门前,站了近两刻钟才走,期间也没见什么人过去和她说话。”说话人突然转身,用手指着白岚她们面前的一张圆桌,“老板娘失踪前几日,我路过这屋房门没关,见老板娘在敲桌底,似乎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那儿。”
白岚和红漪应声,都伸手在桌底摸了摸,“这儿!”红漪摸到了一个小突起。
“你们敲一敲试试。”跪着的人补充道。
“咚咚咚”三声响之后,红漪按下那个小突起,弯腰向桌底看去。一个白色的信封被放在夹层里,她伸手取了出来。
上面写了四个字“白因亲启”,这封信是写给小伙计的。“你没打开看过这封信?”白岚瞥了一眼信的封面,然后伸手从红漪那儿拿了过来。
白因摇摇头,“未曾。”
“你就不好奇?”白岚日常疑问开始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这天空城一样,况且我也不想知道。”那头答。
“这信是写给你的。”白岚起身把信递了过去。
白因亲启:
因子,你初来时我便见你灵透,便想着认你作干儿子,于是便事事关照你,想让你快些上手这味邯坊的事。但你却怎么都学那账房管事,偏偏要去干那跑堂伙计的活儿,也是拿你没法子。
……
等你看到这信时,我估计……就没办法手把手教你了。这味邯坊是我和夫君一起办起来的,这下便交给你了,各处钥匙和账本都在账房先生那儿,他会帮我好好教你的,可要好好学啊。
因子,你的这声干娘我估计是听不到了,今后要好好的,不要怨恨别人,没人害我,我做的这些个腌臜事儿也是我自愿的。
因子,你要好好的啊。
白菀留
跪着的那人突然绷不住了,抓着信大哭了起来。
“南城门,又是南边儿。”白岚自言自语的说着。
红漪被白因的哭声感染,鼻子也泛酸,忍不住安慰道:“你先节哀,我们一定找到凶徒。”
屋子里只能听见白因越来越小的哭泣声,半晌哭,倒下去的背影又重新立起来,直挺挺的,“恩。”年轻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算是回应了红漪的话。
回去之前白岚嘱咐了因子几句,“这几日你先守着菀二娘,葬礼先不办,过几日等我查清再来同你解释。”
走过小西门,红漪就忍不住了,“菀二娘是真的……身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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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来是,但她的羽铃究竟还在不在,还不好说。”白岚摸着自己腰间的羽铃答着。
“那若是羽铃还在的话,是不是、是不是……”红漪被她这句话牵起了情绪。
“不知。但还不能告诉因子,若是最后没有改变结果,岂非让人白高兴一场。”白岚抬头对上红漪那双红瞳,补充道:“明日去乾元楼看看你的幽哥哥吧,他今日似乎不太对劲。”
红漪点点头,“确实,他今日很不对劲,希望他兄长没什么大碍才好。”
“明日还得顺道去一趟玉清殿,最近太多巧合了,得去问问住在最南边的影哥了。”白岚有些疲态。
红漪想起来自己还说过要去当面道谢呢,“我还未谢过他给的见面礼呢。”红漪突然又想起点儿什么,问旁边人道,“对了,西边尽头有什么啊?”
这话问得有些突兀,白岚停下脚步正是红漪道:“你突然问这个作甚?”
“啊……我就是方才多看了几眼,那片花海很是夺眼。那些花,我们出城这一遭遇到的这些意外,不会都与花有关吧?还有哇,之前偷袭你的那个人影你看清了吗?”红漪其实满头满脑都是疑问,奈何白岚要么不想说,要么就是避重就轻。
“花,是天空城独有的花,以前有个名字叫芷兰,现在叫扶桑。作用很多,好的坏的一半一半。用好了可以救人,用得不好嘛,那就是杀人了。”白岚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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