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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之上,子玥麻衣素服跪在颂帝的棺椁面前,额间系了月白孝带,双眸深沉如墨。
她的身后是文武百官,挤挤挨挨的跪了满堂。
“陛下,战场上刀剑无眼,您万金之躯,不能再冒险了啊!”王相公已年逾古稀,须发皆白,他此刻涕泪横流,哭得同他家那新生的小重孙一般。当初低估了西羌的实力,没有竭力阻拦先帝御驾亲征,致使先帝战死沙场,他这会儿是真的悔青了肠子。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拦着新帝,同样的错不能犯第二次。
众卿家同王相公一般心肠,都是反对派,七嘴八舌的附和着,劝阻着。
子玥对着颂帝的牌位三跪九叩,而后起身面向百官,坚定的说:“我心意已决,诸位不必再劝。”
听到这话,诸臣哭得更伤心了,那哭声情真意切,撕心裂肺的。所谓忠君爱国,是镌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如今眼睁睁看着新帝要去送死,他们是真的想哭啊!有几位老臣甚至试图以死明志,劝谏新帝莫要亲征,不过,几位都被子玥提前安排的侍卫给拦住了。
哭哭闹闹寻死觅活,大臣们的招数并不比后宅妇人们的招数新鲜多少。
想要上战场亲手为父报仇,子玥最大的阻力在于她的母后。
周太后自颂帝战死的消息传来便一病不起了,太医瞧过之后被子玥逮住逼问,道是伤心所致,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就好了。
登基之前,子玥在关雎宫侍奉汤药,就将自己想要去宰了西羌右将军,给父皇和大颂儿郎们报仇的念头说与周后听了。
周后面无半分血色,两眼茫茫然毫无神色,她听了子玥的话半晌无言。
子玥心中忐忑又担忧,周后却突然笑了起来:“好,玥儿既有此心,那便去吧!若失败,那我们一家便在阴间团聚。”
子玥:......我是想着要成功的!
帝后情深,子玥十分害怕她的母后想不开会随父皇而去,特特召了姨母秦国夫人进宫陪伴。而后,子玥便将全部精力用在了压迫文武百官上面。
在新帝的龙威胁迫之下,大颂官场前所未有的高效起来,兵马粮草在最短的时间内备齐了。
出征那日,子玥身着金甲,于万军之中光芒耀眼。
她骑在一匹枣红色的千里良驹之上,发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讲,收获无数星星眼,将士们是崇拜敬仰,沿街来送行的小娘子们想法就简单了——想嫁!
城外十里亭,棠越单人单骑立在官道中央,挡住了大军的去路。
子玥驱马上前,眯起了眼睛:“棠越,你这是要做什么?”
棠越下马,半跪在子玥马前:“陛下,请许棠越一同出征,为先帝,为同袍,斩杀西羌贼子!”
虞霞关天险,挡住了西羌大军去路,无耻之徒竟以颂帝尸身相要挟,让守关将领打开城门。在守关将领为难犹豫之际,棠越率兵沿着绳子爬下城墙,夜袭西羌大营,夺回了颂帝遗体。
三百余壮士生还者不过二十九人!
棠越有功有过,还有伤,又是熠王世子,太子亲信,虞霞关守将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于是遣其护送颂帝归京。
这次出征,棠越的伤还没有好,子玥留他在京养伤,没打算带着他一起的。
☆、搞事情
子玥非要亲自上战场,并不是意气用事,她有依仗的——神仙哥哥不能亲来,遂托了他的义弟彦佑与穗禾公主照看她!
彦佑君果然不是神仙哥哥的亲弟弟,他那本事跟神仙哥哥比起来差远了,这个不会,那个不行的。
倒是穗禾公主,不仅人长得美艳绝伦,本事也是顶顶厉害的。她一出手就医治好了离妃娘娘多年的疯病,还收了子玥为徒儿,指点她修行大道。
此次西征,穗禾公主同彦佑君已经先行潜入了西羌,以摸清敌军底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子玥有信心将西羌打个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西羌营地,彦佑穗禾隐了身形,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溜达进了右将军的大帐。
可巧,右将军正在沐浴更衣,十分便于彦佑穗禾将他给摸的一清二楚。
“啧啧,莹润光泽,骨肉匀称,真真是一副好身板啊!”穗禾由衷的赞叹道,她还试图伸手去摸一把,被脸色发青的彦佑给紧紧捏住了手腕。
想当年他彦佑君自命风流,也行过不少调戏暧昧之事,可比起如今的穗禾公主那颇为豪放的作派,彦佑甘拜下风!
“怎么,彦佑君也瞧上了右将军?”穗禾公主眼波流转,媚色天成,“好说好说,看在你我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先请吧!”
彦佑的脸色由青转黑,他咬着牙问穗禾:“什么叫我先请?”
穗禾抛了个“你真笨”的嫌弃眼神,用和三岁小娃娃说话的口气解释道:“就是你先和他玩,等你不想和他一起玩了,我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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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佑分外憋屈的仰望帐顶!
自从前日里得知锦觅和旭凤再传佳讯,穗禾就受了刺激,行事愈发肆无忌惮,没有底线。
润玉那厮分明不喜他们二人与月桂小仙女多有交集,穗禾却偏偏要跑去撩拨化作凡人,懵懂无所知的子玥,还打着润玉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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