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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朋友在计划着某些事。而这些事有着不妙的气息，他被排斥在这个计划之外了。但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打算让圣德芬被卷进去。圣德芬不需要这些，他不需要担忧、害怕、和一切与疼痛有关的新增记忆。所以即使是明显的伤口，他也不希望圣德芬深究。

 

第五章  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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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的瞳孔在玻璃瓶里面折射出好看的蓝色光芒。

 

“法桑，你再怎么看，那也只是一个眼球而已。一会儿还要交给巴布桑的。”贝利尔洗这手提醒路西法。路西法的眉头一皱，然后用冷的像是掺着冰渣的眼神看向贝利尔：“啰嗦。”

 

“你这么不开心的话为什么要同意巴布桑的要求呢？明明不是还有我呢嘛。”贝利尔完全没有识相这个概念，他笑嘻嘻的擦干了手凑到了路西法的眼前：“我的话眼睛也好心脏也好，你要从我屁股里把我肠子拽出来都OK，何必再去路西菲尔那里跑一趟？还是说……”他没说完，路西法啧了一声，放在矮桌上的长腿一抬。贝利尔一看自觉的弯腰，路西法立马用鞋跟将贝利尔的头狠狠的砸到了桌面上。

 

贝利尔被他踢得直接跪了下来，脸拍在了矮桌桌面上，含糊的晤了一声但是没动，就那么让自己的脑袋当路西法的脚垫。

 

“不合理。”路西法嘟哝着：“路西菲尔是优于人类的，今天的选择不合理。为了一个备用品……”

 

“哪儿不合理呢？法桑，我觉得路西菲尔说的很有道理。不如说正是因为太有道理了，所以法桑你才生气了吧？”贝利尔即使声音含混不清，也没有丝毫停下嘴的意思。路西法又略微抬了抬脚，这次用鞋底狠狠踩在他头上了。贝利尔发出一连串令人误解的喘息：“糟糕，法桑你对我这么好，我可是会忍不住一直挑衅你的。”

 

“那个人类最好别那么快死。”路西法完全没搭理贝利尔：“既然他自己要搅和到天使实验之中来，那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他自找的。我这边出了这么高级的材料，要是那是个瞬间死在手术台上的垃圾，我就把他做成迦南的地砖，脸朝上放在大门口。”

 

“你在说巴布桑吗？哈、巴布桑还挺强壮的，上面下面都是。应该能给法桑你带来不少乐子。”贝利尔在他鞋底下转了个头，笑嘻嘻的看着路西法。他被路西法刚刚那一踩弄得流鼻血了，脸上五花斑斓的。路西法终于看了他一眼，然后嫌恶的把脚拿开：“把血擦干净。”

 

“我可以用法桑的裤子擦吗？一会儿我给你拿新的来，这条就给我当礼物吧？怎么样啊法桑？”

 

贝利尔所有的表现都露骨的可以算是姓骚扰，但是路西法无动于衷，直到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贝利尔替路西法瞥了一眼，是路西菲尔，他发了邮件来说希望和路西法谈一谈——贝利尔把手机扫开，挪到路西法的身边笑嘻嘻的盯着他：“法桑，考虑一下嘛。”

 

路西法先是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和想起什么似的，坐直了身体然后一手钳住贝利尔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来。贝利尔一抬头，血顺着脸直接滑下去，滴在了白色的军装样式的制服上。路西法冷冷的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什么？法桑你打算和我爽一下吗？”贝利尔笑了起来，但是手上毫不犹豫的扯开了自己本来齐齐整整的衣服，露出胸膛。一股奇妙的、药水混杂着血腥气的味道在房间里扩散开来。一个红色的圆球嵌在他的胸口，和心脏一样有规律的跳动着。路西法低下头去掰着贝利尔的肩膀查看那个圆球和贝利尔血肉相连的地方。贝利尔不得不向后仰着身体，姿势有点难办，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忍耐着。

 

“感染了。植入没成功。贝利尔，把它挖出来。”路西法冷淡的命令着。

 

贝利尔二话不说，直接上手，他的手指陷入了自己的胸口，活生生的连着血肉和一些软管，把那个还在跳动的红色圆球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的空瓶里。随后他干脆用袖子给路西法擦着矮桌的桌面和一旁溅了血的地板。路西法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瓶子和里面跳动渐渐变得微弱的圆球，重新躺回躺椅上：“要在你身上再试的话只剩下背后了，再失败的话你也没意义了。”

 

“是吗？那可一定要成功啊，我还想跟着法桑去看全新的未来呢。”贝利尔就算是强化人，要马上止血也有点困难。他胸口开了个大洞，即使把上半身的衣服都快染得通红，也擦不完全部的血。但是路西法在血腥味满溢的屋内倒是没有太多反应，他只是开始翻看旁边的资料，无视了喘息着将创口清理干净，并且试图止血的贝利尔。在贝利尔将内衬也脱下来当擦布用时，才抬了抬腿用小腿碰了碰他的脸。

 

“去看着那个人类。”路西法将手里的资料甩到贝利尔的脚边，然后放松了身体，居高临下的望着贝利尔：“还有，把你自己收拾的像话点。”

 

他白色的裤子碰到贝利尔的瞬间就沾了血。贝利尔短暂的愣了一下，接着看着那个血印子，露出了带着危险气息的笑容。他放下手里血迹斑斑的内衬，拽住路西法的裤子：“法桑，你裤子脏了，我要把它脱下来了哦？”

 

路西法既没同意也没反对，他直接就没有反应。贝利尔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腿去解他的裤子，也没有遭到抵抗。贝利尔的呼吸直接变得粗重起来，边往下拽路西法的裤子边低声道：“法桑，你这样我都要硬了……可以再多来点吗？再多来点随便什么——”

 

“滚。”路西法轻喝了一声，就像赶走一只前来讨食的狗。贝利尔见好就收，把路西法裤子彻底拽了下来之后笑嘻嘻的捏在自己手里：“好好、等我五分钟……不、五十分钟吧？法桑，这个时间你可以稍微睡一下。我之后就给你拿换洗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