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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里面，你总要选择一个的。”把自己定义为可怜人的云海倒是半点不脸红，她压低了的声音中是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恶趣味：“像之前一样，你要做出决定。”

　　云海在半空中旋转，她的眼睛盯着蝙蝠侠的眼睛。

　　答案是什么，两人已经很清楚了，但蝙蝠侠不知为何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如果我两个都想要呢？”为什么一定要选一个呢？

　　“那我们就试试吧。”

　　不，我不想试。布鲁斯飞快的移开了视线，然后在放手之前他问了云海两个问题：

　　“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救them？”

　　在场的两人对这个代词所指代的人一清二楚。

　　“Why？”我也想知道啊！布鲁斯！云海长叹一声，然后将问题重新抛给了蝙蝠侠：“为什么每一件事情一定要有一个原因呢？”

　　为什么有的时候人就是不明白，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只是一瞬间的偶然抉择呢？就像那一天布鲁斯暴露了自己，云海也暴露了自己。

　　“珍惜这平静的一刻吧，Batsy。”在最后的时刻，云海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她曲起上半身，尽量靠近了蝙蝠侠，就像她们第一次相见时做的那样，她贴着他的耳朵发出气声一样的嘶嘶声：

　　“因为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刻，整个哥谭会为我起舞。”

　　Joker说的起舞，是什么意思？然而还没等蝙蝠侠反应过来，他就手下一松，眼睁睁的看着Joker从他的西装裤子里挣脱出来。

　　在噗通一声跳进水面前，云海翻了个身给挂在半空中的蝙蝠一个轻浮的飞吻，尽管她不确定在黑暗中对方是否看到了。

　　时间还在飞速的流逝，现在没时间思考，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面前。蝙蝠侠冷着脸收回钩爪一个飞荡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面上。

　　他冲向因为无人驾驶而逐渐减速的出租车，及时的赶在炸弹爆炸前将绑在副驾驶座上的司机救了出来。

　　少女惊魂未定的瘫倒在桥上，一动不动的目送着蝙蝠侠奔向无尽的黑暗。之前一直隐隐约约好似背景音乐的警笛声越来越大，终于停在了少女身后。  

　　“女士，你还好吗？”老警官拉开车门一个箭步冲上去护住了少女。

　　在他身后，他的同事正对着对讲机恶狠狠的说着：“是的，我们又一次追丢他了！again！可恨的蝙蝠侠！”

　　“嘿，你刚刚有看到——”按掉对讲机，同事不耐烦的挥舞着手臂向着司机走了过来，而正是在此刻，巨大的爆炸在身后升腾了起来，他一个激灵抱着头匍匐在地上，几秒后才心惊胆战的回头看去。

　　滚滚大火如炎魔般吞噬了出租车和大桥的一端。火焰在水面上静静的燃烧着，点燃了一切，也照亮了一切，映照的周围仿佛白昼一般明亮。啊，多么盛大的一场烟花秀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云宝儿患有一种挺常见的心理疾病，不知道有人能看出来不

 

　　☆、第二十五章：第一位幸运嘉宾

 

　　第二十五章：第一位幸运嘉宾

　　当天晚上，布鲁斯回到庄园后一直在思考云海口中的起舞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迫切的想要解开小丑留给他的谜题。

　　那张从公租房里带出来的报纸被布鲁斯反复研究，不放过任何一个文字，不放过任何一个标点符号，甚至还专门拿到了显微镜下研究。

　　阿福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正看到他的小少爷慢慢的扭动着显微镜的镜头一寸一寸的搜索着报纸。

　　“……”所以继研究汉堡后少爷又诞生了新的兴趣了是吗？研究报纸……

　　Alfred端着点心用空余的手关上卧室门，然后转过身严肃说：“无意冒犯，韦恩少爷，您能告诉我现在是凌晨几点了吗？”

　　“三点了，怎么了，有事吗Alfred。”布鲁斯一脸无辜的抬头，试图用装傻大法蒙混过关，然而看着他长大的管家并不吃这一套。

　　迎着老管家那略带谴责的目光，布鲁斯很快就举手投降了，“Alfred，我知道已经很晚了。”

　　他诚恳的试图说服老管家：“但是哥谭的安全更重要。”但很显然，他的话语对于阿福来说全然没有说服力。

　　“我想，韦恩少爷，也许您应该给自己放一天假。”将托盘上的温热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后，Alfred建议道。

　　“不行，至少明天不行。”布鲁斯想也没想就否决掉了这个建议，“小丑明天就会扰的哥谭大乱，但你看，问题就在于此，现在的我依旧对他的计划毫无头绪。”

　　“但至少为了您的健康，请早些入睡吧。”

　　“健康？我的健康和哥谭人民的安全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呢？”看着阿福的眼睛，布鲁斯毫不退让的坚定说道。

　　只要一想到哥谭的人民会因他而痛苦——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罪恶发生而无力阻止，布鲁斯就感觉到一种负罪感，和深深的无力感。

　　他无法忍受自己在明明可以改变时的不作为，因为这在布鲁斯看来本身就是一种恶，那便是让他每晚每夜无法安然入睡的痛苦根源，那细密绵长的疼痛。

　　而在有雨的夜晚，这种痛苦将更为清晰，它们撕咬着布鲁斯的内心，强迫他一遍遍回忆起那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存在。

　　“明白您的底线了，韦恩少爷。”阿福微微欠身，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说服眼前这个固执起来绝对不会动摇的人了。

　　但是——“至少请您喝掉牛奶，然后在做完工作后早点睡觉。”

　　“我会的。”布鲁斯点头说着两人都知道的谎言。他目送着Alfred转身离开，然后转身投入新一轮的探究之中。再过几个小时，太阳就会升起，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然而直到日出的时候布鲁斯都没有找出任何头绪，直到Alfred拿着手机快步走进来。他不禁猜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事情让一向沉稳的管家露出这副表情来，但紧接着他就意识到那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