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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马尔福是在为汤姆工作的——

想通了这一层，罗伊斯垂下眼帘，不去看汤姆，只是低低地说：“算了。”

他重复了一声。

“……嗯。”汤姆·里德尔这时候不敢说什么其他的话，他看向脸色非常差劲的马尔福和哈利，说，“到时候跟着大家一起去普通的药研组吧，我们公司和九头蛇组织的合作近期内已经终止了。”

工作还是保住了。

哈利松了一口气，不过马尔福显然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他忍不住开口：“就差一点点了——离永生不死就差一点点了！只要找到罗伊斯体内特殊生物酶的基因序列……”

“闭嘴！”哈利大声盖过了马尔福挣扎的声音，他比马尔福更知道那层壁垒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破除的，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快要成功了，但最后得来的总是失望和失败，哈利不想马尔福一错再错。

汤姆·里德尔皱起了眉头，但罗伊斯的手一直握着他的手腕，里德尔锐利的目光刺了马尔福一眼，不准备再跟这样的小喽啰多费口舌。

“等等，比长生这件事情更加让我在意的是——”眼镜被蒙着黑布的乔伊趁汤姆想要离开的时候，从汤姆的身后走出来，阴恻恻地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第52章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即使乔伊的眼睛蒙着黑布， 马尔福看着乔伊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乔伊阴测测的气息就像是从阴暗角落里慢慢向着猎物靠近的蛇一样，马尔福甚至觉得乔伊下一秒都有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他吞入腹中， 马尔福有种想要和盘托出的冲动——

但是他还是抑制住了让自己腿软的那种恐惧本能， 他看着原本说着已经对他失望了的哈利·波特， 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个地方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德拉科·马尔福不敢看向乔伊，眼神瞥向其他地方说道， “霍格沃茨这么大，发现一个密室也不足为奇吧？”

“这个地方只有真正的斯莱特林传人才能够进来，几百年来只出了里德尔大人这么一个， ”乔伊像是气笑了， 凑近了在马尔福周围嗅了嗅，忍不住露出蛇信子一样的舌头逼近马尔福，“像你这样资质不纯的斯莱特林， 是绝对不可能进得了这间密室的！”

乔伊最近被憋得狠了， 想要吃人肉的那种渴望生生让他忍不住想要对面前的人类动手——

这一刻他遵循了作为狩猎者的本能，一瞬间撑爆了自己的衣服， 化身成蛇， 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马尔福俯冲下去！

这一瞬间的喜怒无常像极了一只真正的凶兽， 光是它那庞大的身躯就让人望而生畏！

乔伊终于忍不住束缚而挣脱出牢笼，这么一出连汤姆·里德尔都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先护住罗伊斯， 来不及抽出魔杖， 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伊朝着马尔福咬去！

倒是哈利反应了过来，他情急之下放出魔咒将马尔福瞬移到区间的另一个位置， 巨大的蛇头将地面砸出一个肉眼可见的裂缝大坑，很是凶煞。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 汤姆·里德尔顾及罗伊斯，怕酿成之前的惨剧，朝着纳吉尼皱着眉点了点头，护着罗伊斯往甬道内退去。

乔伊不是普通人能够制服的，但纳吉尼可以跟他沟通，汤姆一直觉得蛇是他最好的伙伴，也不忍心杀害，他先护着罗伊斯，剩下的让纳吉尼处理便是。

纳吉尼也化身成一只大蛇，瞬间上前与乔伊缠斗，及时止住了乔伊往哈利和马尔福那边进一步的进攻，哈利和马尔福两人慌忙逃窜，路过汤姆·里德尔的时候马尔福几乎都要瘫下来。

“我之后会跟你父亲好好谈谈的，现在，你们走吧。”

哈利倒是礼貌地跟汤姆·里德尔点了点头，架着有些吓破胆的马尔福走出甬道。

他知道他和马尔福做错了，像是之前捡了罗伊斯回实验室，利用罗伊斯的失忆和对地球现状已以及周遭环境的无知哄骗他，对他进行人体实验，后来这一次又把罗伊斯掳来。

如果要说马尔福是主谋的话，那他就是帮凶，虽然这一次并没有酿成大祸，但是终究还是错了。

哈利其实是真的将马尔福当成好友的，不然也不会因为这一个课题跟马尔福共事这么长时间，原来研究室里的其他人基本上都要求换研究室了，只有哈利还留着。

马尔福并不完全坏，他只是接收到了完全相反的两种价值观的冲击，他要为自己的家庭妥协，也渴望能跟好友一样自由。

这一次的马尔福浑浑噩噩地跟着哈利准备走出甬道，却被罗伊斯叫住了：“喂，马尔福。”

“……”马尔福抬头，不知道罗伊斯为什么叫他，他也不敢吱声，说多错多。

“录音笔留下吧。”罗伊斯笑着说，“不过以后要是还需要做实验，可以直接来找我，不用把我绑来。”

“……为什么？”德拉科·马尔福交出录音笔，忍不住问。

“唔，也许，是因为向日葵的颜色很好看吧。”罗伊斯回答，“而且，我也想弄清楚所谓的永生的秘密。”

罗伊斯觉得也许马尔福和哈利是最接近永生答案的研究员，罗伊斯毕竟也是有七情六欲的生物，有了感情就代表有了软肋，他不想要百年之后见到的爱人只是一抔黄土，在那之前，他也愿意为两个人的未来努力一把。

“……谢谢。”

就在外面甬道口谈论的时候，密室内的战争也告一段落了，知道了乔伊是密室当中的巨怪之后，罗伊斯反而不害怕了。

不过让罗伊斯感到奇怪的是，乔伊好像并没有让人石化或者是有那种跗骨之蛆一样的目光，罗伊斯忍不住将这个问题问出来，被汤姆听了个正着。

“他没睁眼。”汤姆回答。

乔伊讨厌自己的领地被除了自己的主人之外的人侵占，并且难以忍受自己的地盘被其他劣质的人类趾高气昂地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