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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唯一的幸存者,对他而言有特殊意义。”Gideon说,“他没得到Jane,所以要用Georgia和我们交换Jane。”
“那么,他应该会联系我们。”Hotch说,“叫Garcia留意Katharine Hale的手机信号。”
“我们现在做什么?”副官问。
“等待。”Gideon说,“我们只能等他的消息。”
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冷。
“怎么会这么冷?窗户没关好吗?”她想,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取暖。可是她一分一毫都动不了,这让她迅速清醒。
然后她看见了赤裸的她自己。
“这是哪里?”她惶惑地想。
接着,她听见脚步声。那是硬底皮鞋碰撞金属的声音,听起来气定神闲,有种不合时宜的优雅。
她想大叫救命,可是声带似乎被冻住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时,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男人大约五十岁,即使头发稀疏,甚至有秃顶的趋势,也盖不住他迷人的气质。他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女人的肌肤。因为寒冷,他的手指显得格外滚烫,像地狱流淌不息的岩浆。
“你好。”男人彬彬有礼地说,“你会享受这个的。”
女人的尖叫声终于冲出了她的喉咙。
女人没看到的是,在解剖台旁边有两口棺材,其中一口打开了一个缝隙。缝隙中有一双眼睛,泪水和愤恨打湿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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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男人知道。
他慢条斯理地在女人身上画下线条,像做过几百遍那么熟练。期间,他不时抬头看镜子,找到那双角落里的眼睛,并对它微笑。
“很快的。”他轻声说,“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这是一个注定无眠的夜晚。
理智上,所有人都知道明天是重头戏,今晚需要养精蓄锐。但是治安官生死不明,没人睡得着。
Griffith惊醒了几次,终于在凌晨四点钟睡意全无,只好爬起来发呆。
他已经很久没有惊醒过了。
梦里全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残缺不全的肢体。他似乎被什么人绑起来,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听着。
人体在他眼前被肢解,血液却没有流出来一滴——动脉被提前烧焦了。他看不清那些人的脸,看不清那些人的身体。他们仿佛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是犯人刀下徘徊不去的冤魂。
他屈起双腿,放松地靠着柔软的枕头,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手链。
“James。”他轻声叫道,像一个思念父亲的孩子。
很早以前,他刚刚被James救出来的时候经常被噩梦惊醒。那时James的家还是简陋的一室一厅,他睡在床上,James打地铺。
他惊醒的动静不小,James经常睡到一半被他吵起来,神志不清地安慰不能开口说话的孩子。
那是他这么多年最温暖的时刻,以至于每次半夜惊醒,他总是想念那个人没有重点的安慰。
“什么时候我才能再见到你呢?”Griffith想。
第二天将近中午,他们终于收到了信号。Morgan和Gideon前去洽谈,副官带领兄弟们将汽车餐馆围了个水泄不通,而Hotch则带领剩下的组员去搜索Jane的家。
“如果他真的是为了Jane而来,他肯定会来这里。”Hotch说。
Jane的家像一个标准的鬼屋。不知是哪个年代的老房子,外壁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女主人大约很久没打理过了,茂盛灌木几乎遮住门廊。门廊里挂了许多串风铃,似乎都是手工制作,和Jane手中的哨子一样充满狂野的魅力。
Emily的目光被风铃吸引住了。
“我知道那些缺失的肋骨去哪里了……”女探员咽了口口水,“这些风铃,都是人骨做的!”
Hotch把枪塞回枪套。Reid摸出手帕,取下一串风铃。
“如果这些都是人骨……”Griffith说,“那,他究竟杀了多少人?”
“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情。”Emily嘲讽地说,“他真的可以感觉到爱情吗?”
其实Emily那句话是反问句,但Reid可能觉得气氛太紧张,于是顺口接了一句:“首先要知道爱情是什么。”
“定义一下爱情?”
“爱情的产生多巴胺有关。”Reid居然真的定义起来,“多巴胺是一种脑内分泌物,属于神经递质,用来帮助细胞传送脉冲,可影响一个人的情绪。这种脑内分泌物主要负责大脑的情欲、感觉,将兴奋及开心的信息传递,也与上瘾有关。我们可以从一些常见的食物中提取,比如……”
“巧克力,我爱巧克力。”Emily说着将风铃装入证物袋。
“所以情人节要送巧克力?”Griffith问。
“或许有关系。”Emily点点头。
“还有豌豆!”Reid嚷嚷道,“豌豆里也可以找到!”
“豌豆?”Emily眨眨眼,“好吧,至少我情人节不想收到一包豌豆。”
Griffith笑出声。
眼看话题越扯越远,Hotch不得不出面制止:“够了,Reid。”
Reid无辜地看着他。
插科打诨的话到此为止。Griffith无意间抬头,发现一间破旧的木屋。
第45章
当爱支配一切时,暴力就不存在了;当暴力主宰一切时,爱就消失了。 ——卡尔 荣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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