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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我不是很幸运吗,虽然家没了,但是我还活着啊。
虽然我没了父母没了家,但是我还有忍者大叔,他一定就是命中注定的引路NPC。
虽然忍者大叔也死了,可是我来到了木叶,这里有水户奶奶,有美琴,有纲手。有愿意救我的人,有觉得我的头发好看的人,有烤鳗鱼和避风塘的奶茶,多美好呀。我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我的确是那个被选中的孩子,但是不是被神也不是被金手指选中的,这个选中二字不会让我成为救世主也不会让我成为主角。
真实的、摆在面前的选中二字击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和希望。
我推开了每个试图拦住我的人,不愿意听任何一句阻拦,任何一句宽慰,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往何方,唯一意识到的是‘我’被我一直寄托以希望的命运二字摧毁的彻彻底底——
——在我满十岁的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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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奈,晚饭我给你放在门口了?”纲手敲门,语气担忧道,“要吃饭的,否则会长不了个子。”
我窝在被子里闷闷的嗯了一声,纲手撤走了我一动没动的午饭。里面有梅子饭团和油炸天妇罗,还有一碗蘑菇汤。我的肚子或许是有点饿,但是我觉不出。我只是把整个人在被子里埋了埋,和着夏天出的汗水一起把我闷在里面。
纲手的剪影在门扉外顿了顿,继而道:“美琴今天来找你了,给你带了一点她妈妈做的豆粉小年糕。我尝了一点很好吃,你要来一点吗?”
我闷闷道:“不用了,好吃的话姐你多吃点,我没什么胃口……”
纲手一声叹息,走了。
我爬起来,揉了揉凌乱的红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鸟窝一样的毛和干巴巴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瘦了不少,我抹掉脸上汗湿的头发,到书桌前抓起我的护额,用手指抹去上面的浮尘,听着门外的鸟啾啾鸣叫着飞过天穹。
我在被现实击败之前,先被自己的想象击败了。
我不停的想起水户奶奶对我的好。我们吃的一乐豚骨拉面,她和其他人说我是她的孙女,早上打开便当帮我检查餐具。每天回来之后我们坐在回廊上分点心吃。我用这个说服自己她对我是真心的好,否则她完全可以拨给我一笔款子让我住在外面,然后到了必要的时候告诉我我是下一任九尾人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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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脑海里同时不断涌现她复杂的表情,我给她喂药的时候她冷淡的样子,还有那句她从我小时候就和我的妈妈和姓青木的忍者讲过等到我……我上学的那年,就让我来木叶。他们来教导我。
这都是计划好了的,铁证如山。
但是为什么要欺骗我,让我感受到家的幻觉?让我每天下午从忍者学校回来时有种回家的雀跃,让我被她牵着走在木叶大街上时仿佛被幻象包围?
以至于——每次想起我对她的依赖,想起我曾对月亮祈愿不要夺走我另一个重要的人时,都有种被当面扇耳光般的羞辱。
以至于我每次回忆至我对木叶的——源于我对她的依赖时,都难过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
我开始动摇,动摇我的喜欢,无论对是谁。千手水户或者宇智波美琴,还有纲手。我甚至开始动摇我对烤腰子的喜欢,我不想回忆起风之国的大漠,不想回忆起我在甘栗甘买的栗子和棒冰,不想回忆起一乐拉面的竹笋豚骨叉烧。
我明明保证过自己不会哭的,我不服输的用力抹着眼泪想,可是‘不会哭’是我作为被选中的孩子时立下的承诺,和现在根本没关系。
可是现在的我只是个普通女孩子,可以随意的放声大哭。
“奇奈。”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了?”
我抹着通红的眼睛和可笑的红鼻子抬头看去,发现宇智波美琴抱着一个小饭盒趴在院墙上。她茫然的对我道:“纲手先生说你病了,但是……你怎么哭的这么厉害?病得很严重吗?不舒服吗?”
她翻墙进来,把小饭盒放在檐廊上,用暖暖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我苍白的笑笑:“也没有啦,就是哭的有点晕……”
宇智波美琴把饭盒打开,告诉我:“我和我妈说了一声,她给你专门煮了海带汤。我妈海带汤煲得可好喝啦……其实我也是有点担心,所以专门跑到你的屋子这边来看看你。能喝海带汤吗?”
我点点头,她打开里面的保温层,取出两个圆圆的保鲜碗,一个熬得浓浓的海带汤,一碗小米米饭。
她笑眯眯道:“那就喝点儿,是和别人闹矛盾了吗?第一次看到奇奈哭呢。”
我扁扁嘴:“是和打不过的人闹了矛盾,只好生闷气。”
我拿起勺子,喝了口汤。汤裹在保鲜层里而温暖,并且鲜美:瘦肉切段,海带熬得软烂,加上年糕片。我忍不住端起碗来喝,肚子终于勾起了食欲。
美琴去屋门口端来了纲手送来的晚饭,把油炸天妇罗吃了个七七八八:“怎么样?我妈做这个可拿手了。”
我呼噜呼噜喝完:“阿姨的手艺还是超级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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