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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绑住我灵魂的那根线突然收紧,把我硬生生的扯了回去,我似乎摔下了云海,穿过连绵不断的落雨和无边际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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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纲手说,我看到她身后的下雨的天空,“她醒了,封印成功。”
她总是很冷静,除非喝了一点儿小酒——哪怕泰山崩于前都是这个模样。九尾赤红的查克拉刺穿了屋顶,封印过后结界撤去,雨水绵绵的落到我的身上。我艰难的动了动手指。
我伸手摸自己的腹部,摸到了一手黑黑的墨汁。
我茫然地问她:“水户奶奶呢?”
纲手愣了一下,我看到了她有点发红的眼圈。
这就是忍者。我想,我用力眨了眨眼睛。
那一瞬间,我意识到我以前无忧无虑的岁月彻彻底底的结束了,我将作为一个九尾人柱力活下去——肚子里装着一个动不动就能掀翻木叶的大妖怪,不知道以后我吃饭是不是也要吃两人份,我感到自己活像个人形兵器。
但是起码活着,我活着——至于未来怎样,还是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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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要被淹了。
我在这场雨下到第八天的时候这样想,虽然南贺川水位没突破警戒位,排水也还没问题。但是我洗的内衣内裤已经晒了三天还没干,更不用提换洗的衣服。
再这样下去就没内裤穿了,我心塞地想着,一边找出来一条黑色连衣裙套在了身上。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然后趿上我的鞋子出了门。
我穿过花叶凋敝的山路,月季被雨打风吹地掉了一地,我走过的时候还有扑的一声落地的饱满橙色花朵。我的木屐咔哒咔哒的走过,穿过青石板和山门,然后在山下的山中家买了五支鲜红的郁金香。
“算你便宜点,”山中亥一结账的时候大方地说,“给我四百两吧。”
我道了谢,正准备走的时候山中亥一又拦下我问:“你出门没带伞吗?”
我只好告诉他我忘了,最近脑子万般的不够用,思绪随随便便就能空空荡荡智商下线,又随时随地都能塞得满满的,像周一垃圾车没来前的垃圾箱。。
山中亥一只好递给我一把黑色的伞:“看你这个样子是要去慰灵碑吧?这把伞回头还我就行了。我暂时是不用的。”
我接过伞,对他强笑了一下说:“谢谢。”
山中亥一笑了笑,帮我利索的包好红郁金香,又点缀了一些细小的满天星。
“用牛皮纸还是白纸?”
“就白纸吧。”我说,“去看望的人喜欢红郁金香,配白色应该更漂亮一些。”
山中亥一动作十分利索地包好了花,在花茎上扎了一个端正的蝴蝶结。
我买完花,道别,然后撑开伞往慰灵碑的路上走去。
我来木叶这么久,还没有去过慰灵碑。我沿着木叶山旁边的道路行走,高耸的古木上攀着藤蔓,藤蔓上长着红艳欲滴的树莓子。
我走了很远。慰灵碑在村子的边缘,却又在高处,听说是为了让死去的英雄们平静的安息,能看到他们所保护的村子繁荣而坚强的生存,能看到他们的后生蓬勃的梦想。
我撑着伞走进小雨淅淅沥沥的墓园,在最中间的慰灵碑下,千手柱间的坟墓旁边找到了千手水户的墓。
我轻轻地放下了我抱着的花,蹲在巨大的慰灵碑的脚下,初代目火影的墓边。初代目火影的墓上刻了几行小字,我侧过头仔细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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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
我小声地喃喃:“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
“——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水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过头去看,波风水门撑着伞站在雨里看着我,支棱着的头发像一只不服帖的小刺猬。他对我温和地笑了笑,接着念道:“只有当保护自己珍惜的人时,忍者真正的力量才会显现出来——”
水门走上前来在我身旁蹲着,问:“奇奈,你黑眼圈更重了,这几天也睡不着吗?”
他的手指摸上我的脸颊,那里早就一片湿漉漉的了。
“——怎么一说就哭呢?”他赶紧用纸巾给我擦眼泪,“别哭,别哭。”
我眼泪水噼里啪啦的往外滚,蹲着对他很凶的喊:“不许碰我,你再碰我我就真哭了!”
水门没了脾气:“所以你现在是假哭么?”
他妈的这个混蛋,我已经顾不上我的智商和形象了,大喊:“不许问这种问题,女孩子哭的时候要么逃掉装没看见要么帮女孩子擦眼泪,我哭和我意志坚不坚定人格坚不坚强没有半分关系,你还问这种问题,波风水门你是个坏人——哇哇哇——”
水门拍着我的背,没辙地说:“行,那我选给女孩子擦眼泪——但是你哭完了就要坚强。一辈子沉浸在伤痛里很难过的。”
我哭的喘不过气:“我——我知道——但、但是我还是想哭,呜哇——”
水门只好把我的伞和他搭在一起,和我一起蹲着,轻轻地拍我的后背,不时拿纸巾给我擦一擦。雨水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山间弥漫着白茫茫的雾气。
我们两个人缩在伞底,水门给我顺着气儿哄道:“别哭别哭——再哭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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