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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把擦了我鼻血的绷带在我脸上抹了好几下。
我:“……”
我说:“……你是小鬼吗?”
波风水门把新裁的纱布绷带塞进我鼻孔,托着我的脖子和下巴让我仰着止血,对我道:“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我记得在木叶的慰灵碑流了一脸鼻涕被他发现——当时甚至都计划灭他口来着,然而现在干脆进化到当着他的面流鼻血。人的下限真的是被刷新一次之后还会继续往下滚,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笨。”他站起来,“一开始的时候居然还看你很聪明,果然那时候傻一点儿。”
我仰着头,捏着小纱布道:“哼。”
大片大片的橘红蝎尾蕉生长在洞外,随风摇曳,天空湛蓝而湿润。我放眼望去,看到清晨未散的雾掩住一线交汇的海与天。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第二次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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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笑了笑:“我说了,我不想失去你。”
我的脸有点发烫。
不是因为水门,我告诉自己,不是因为他。是因为天气太热,阳光太灿烂太晒,或是蝎尾蕉的红映到了我的脸上,也可能是因为我脸上还有自己的鼻血——有那么多理由,绝不是因为波风水门看起来无心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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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捧着一碗泡成糊的压缩饼干,有点吃惊地问:“所以……你们组这两天,是在吃这个?”
我严厉地告诉他:“不要抱怨了,海苔味还是比较正常的。”
水门不敢置信道:“你们都泡着吃……?”
我奇怪的问:“课上就是这么教的啊,你没有听课吗?”
水门忍了忍,最终没忍住:“这个东西和屎有什么区别?”
好像确实没啥区别,但是你不能这么说出来啊——我心塞的想,我可是吃这种东西吃了好几天,卷轴里还满满的都是呢。
“直接吃不会这么难吃的。”波风水门说,“虽然没有那么垫肚子。你总不能什么都和课本上学,课本上还有三百多条忍者守则呢,你遵守吗?”
我好奇地问:“你居然不会照着课本上做?”
水门舀了一勺糊糊:“课本上教的是一回事,我们真的去做是另一回事。就好像我们历史书上还说木叶参与第二次忍界大战是因为受到了国际上的欺负呢——可是是真的吗?”
我想了想,评价:“你思想有点危险。”
波风水门扑哧一声笑出来,从我的碗里戳了一勺儿糊糊尝了尝:“好像确实是你的更难吃……”
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了一层金边,像一部金粉墨水写就的诗歌。
他长得真好看,我看着他突然有点呆,继而醒过来似的避开他的视线,开玩笑道:“可能这个食品工厂是和邪恶组织勾结,抱着毒害一个忍者是一个的态度做压缩饼干的吧。”
波风水门哈哈大笑说:“兵粮丸也是这样的吧!”
我想到兵粮丸的味道抖了三抖,急忙转移话题:“说到这个,为什么你不带着我去找你的队员呢?我们两个落单,这样我们两个组可能都有点危险——”
波风水门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感觉不到吗?”
我:“感觉到啥?”
水门从忍具包里摸出一个打磨得闪亮的手里剑,递给我后说:“你照一下。”
我接过来照了一下,登时吓了一跳——剑刃上我看到了一双竖瞳的,血红的眼睛。
“一开始的时候还要严重。”他呼噜呼噜的喝完碗里的饼干糊,从我手里取出那枚手里剑,蔚蓝的眼睛平静地直视着我野兽一般的双眼。
“你那时候牙齿都是尖的,我不能带你去找你的组员,也不能去我的组——尤其是我们组里还有日足,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散发的查克拉不是你自己的。”
他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眉心:“别担心,这些症状都会消退的……等你好了,我送你回去。”
然后他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忍具包里拿出两个木块交给我:“那个打你的草忍身上的木块被我搜出来了,是个丙。你们组的是这块乙吗?”
我手忙脚乱的接过,他温和的笑了笑道:“这次收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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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开始的第五天清晨,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大碍——从重伤到痊愈,只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九尾果然流弊,我心里想着,贤惠的帮水门拆了包红烧鸡翅味的压缩饼干,在半碗水里泡了泡,弄出一碗屎样的糊糊。
然后我叫他:“别晒太阳啦!来吃饭!”
水门站在溪流边,闻言听话的回来端起碗吃屎。
我真的好对不起他啊,我啃着自己碗里的另一份盐烧土豆味的屎的时候心想,波风水门喂我都是拿好吃的好喝的,上到手握寿司下到茶之国带回来的茶干、梅子糖,可是我只能拿压缩饼干泡水来毒害他。
他这种逆来顺受的样子让我觉得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上次这么觉得还是他把那个忍者英雄卡送给我的时候。
水门抬起头对我笑笑:“你觉得好点了?”
我点点头,苦大仇深的一口喝光咸咸的糊糊,擦了擦嘴巴道:“我感觉我自己现在很健康——如果没喝这个的话可能感觉还健康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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