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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类似的事件频繁发生,只要他一去,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迫观看额娘和十四弟的母子情深,尤其十四弟会说话后,这种情况便越来越多。额娘对着十四弟总是眉开眼笑,温柔关爱,一切衣食住行,大大小小的事物恨不得交代上无数遍,连有时候忍不住的责骂都透着浓浓的爱意,可对着他总是有股儿说不上来的疏离,有时候胤禛甚至想着能不能也骂他两句,这样好歹能让他安慰自己是爱之深才责之切,可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她母子二人之间永远只有不疼不痒的场面话,做的好了没有表扬,做的不好也没有批评。慢慢的,胤禛去永和宫的次数就越来越少,除了日常请安等闲不再过去,尤其出宫建府有了差事后,去的更少了,他实在受不了继续围观亲额娘和亲弟弟的相处场景,受不了永和宫里摆着的点心水果永远都是十四弟爱吃的,受不了那些不咸不淡的套话,受不了每去一次就是让他更加明白他就是那个多余的人,他永远也得不了额娘一丁点儿关注的眼神,关切的话语,或者恨铁不成钢的责骂。
胤禛脑海里闪现过许多画面,截止现在为止哪怕他知道德妃牺牲自己救了弘晖,后悔因为冲动伤了德妃的心,引得她吐血昏迷,可他终究还是意难平,这显然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胤禛自认所求一直不多,他只奢望着有一天额娘能问他一句“冷不冷?”或是“饿不饿?”,也能拿帕子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永和宫里也有一盘他爱吃的点心,爱喝的茶水……他不用比过十四弟,他只要在额娘的心里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让他感受到额娘也是疼他的就足够了。
算了,他都是当阿玛的人了,怎么还计较这点儿事情,弘晖的事不是已经告诉他额娘心里也是挂着他的吗?干嘛还要贪心不足奢求那么多,胤禛失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个有些矫情。外头已经暮色沉沉,静悄悄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胤禛不知道这会是什么时辰,也懒得去看,总归这一夜是睡不着了,并未召唤下人,亲自磨了墨,提笔抄起了佛经。这个习惯胤禛已经保持五六年,一开始抄佛经只是为了保持心静,磨砺心性,之前康熙骂他的那句“喜怒不定”终是让胤禛记在心里,为了让自己摆脱这个不好的称谓,便开始抄佛经,几年下去习惯成自然,慢慢的,胤禛觉得抄佛经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他从那些经书中潜移默化的学到许多道理,更加耐得住性子,耐得住寂寞,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一般哪怕暴风骤雪的环境也能耐心的等待鲜美的猎物落入早就设好的陷阱,那“喜怒不定”的帽子也成功摘掉。
只是今晚的佛经,胤禛带着虔诚在抄写,希望佛祖感受到他的诚意保佑德妃早日康复,给他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无论之后母子关系能否改善,德妃救了嫡子弘晖的事情是事实,单这一件就足够让胤禛记一辈子。
四贝勒府的书房烛火亮了一整夜,直到里头传来声音:“苏培盛,什么时辰了?”早就候在外头等着召唤的苏培盛才进门伺候。
“回主子,五更天了。”
“收拾一下,爷要进宫,让福晋多准备一些补身子的药材,尤其是益气养血的补品。算了,爷亲自去正院走一趟。”胤禛想了想不放心,最后决定亲自去走一遭,有些事儿也该让福晋知道。
虽是五更天,贝勒府早就动起来,正院自然也是灯火通明,毕竟都习惯了平日里三更天就起床,为着伺候四贝勒上朝。哪怕还在休假中,府里也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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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以为胤禛是在书房歇下的,等发现他眼睛里带着血丝,才想到可能是一夜未睡,面上不由得浮上担忧。
“爷要进宫侍疾,你多准备些益气养血的补品,家里不够便去外头采买,一定要选最好的,这匣子里的钱先用着,用完了跟爷说。”胤禛示意苏培盛呈上小匣子,这些都是胤禛这些年一点点存下来的,他从一个光头阿哥起步,除了出宫建府定例的赏赐,唯一的也就是佟佳氏留下的私产,若不是这点儿私产打底,又经过这些年胤禛一点点扩大,四贝勒府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说到这儿,当年胤禛出宫,德妃只不过象征性的赐了点儿东西,给了一万两银票,那些铺子、庄子等实在的产业可是一点儿没给他准备,自然是计划都存着留给十四。
四福晋接过打开一看,粗粗有四五万两银票,稍微吸了一口气,究竟是何病怎么突然要买这么多补品。
“额娘以指尖精血做引救了弘晖。”
“爷是说,那香露里都混着额娘的精血?”四福晋这下是真的震惊了,她从未想过一向对贝勒府冷冷淡淡的额娘突然间可以做出这么大牺牲。震惊之后便是浓浓的感激,可能在娘娘看来只是救了一个嫡孙,可对乌拉那拉氏全家那可就是天大的恩情,她的地位以及乌拉那拉氏全族的荣耀都因为弘晖得救而得以保全,这份恩情可谓是无以为报。
“嗯。”
“额娘为何……”若是知道人血做引有用,乌拉那拉氏绝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哪怕用尽了她的精血只要能救弘晖她也心甘情愿,她想问的是为何娘娘不说,若是说了便可用她的血,娘娘便不用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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