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无意打扰你,只是这条路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犹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嗓音引着我的视线转向胡同口。
随着脚步声优雅的身影缓缓映入我的眼帘,带有中式样式的修身盘扣长袖将他的身形衬得有些孱弱,下身穿着同为白色的长裤,枣红色的及膝长靴将他整个人的身高显得极为修长,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披着一件黑色的羊毛领子披风,头上也戴着白色毛茸茸的棉帽子,现在的天气已经入夏了,这种穿着还真是怪的离谱。
称得上俊雅的面容在月光下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双紫红色的眼睛更显诡异,他微微弯腰朝我行了一个绅士礼:“天色这么晚了,小姐一个人在这里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雷钵街不可能会有这么绅士品格的人,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充满着上流社会的气息,明显接受过高等教育,那他刚才说的“回家”应该就是骗我的。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这么晚了不是也在这里?”
“我吗?我是刚打工回来。”他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棉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整个人显得纯良又无害,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格外异常,单看外貌我觉得他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张无害的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他看了看周围有着些许的忌惮,好心的提醒我:“到是小姐你没什么事的话还是早点回家吧,雷钵街的夜晚不太安全。”
“我知道,”对于他的担心我不甚在意,雷钵街的人都不能相信,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理,无论他表现得多么无害都有可能在你转身的瞬间捅你一刀。看着他有些疑惑的问“这么晚了,你才打完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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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点了点头指着前方的街道尽头“前面不远处就是我的家,虽然是老板暂时借给我的。”
从这句话中我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他不是雷钵街的原住民。
不过我暂时也那么多的心情管闲事,无论他再怎么样怪异都与我没有关系,对他摆摆手半是敷衍道:“那你回家吧,我在这里欣赏月光。”
我刚说完月亮就被云遮住了,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月亮真不给我面子。
他犹豫了半晌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勾起嘴角略显疏离的对我笑了笑:“如果你遇到麻烦的话就大声的叫我名字,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的。”
听着他的话我心里有些暗自发笑,好久没遇到过这种拥有老好人心理的人了,特别还是在雷钵街这种地方,就算不是原住民看他的样子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被染黑...也真是奇怪。
略感兴趣的看向他苦恼的陈述事实:“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怔了一下紫红色的眼睛温柔的看着我,就像看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薄唇轻启认真的说:“我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们都叫我陀思,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陀思...?”我一头黑线的听他念完他的名字,在心里吐槽这名字可真够长的“你是外国人?”
“我来自俄罗斯,两个月前来到日本旅行。”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好像感觉很冷一样,看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身体应该十分孱弱,稍微会一点防身术的女生都能把他撂趴下。
也许是太宰今天的事情刺激到我了,我对什么事情都显得十分多疑,对他的经历也有些感兴趣:“来日本旅行怎么会在雷钵街打工?看你的举止行为家境应该不错吧,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听到我的问题陀思似乎是有些尴尬,他想了很久似乎在想要怎么对我解释一般:“我的家境还不错,来日本旅行的的时候钱包在车站被人偷了,身份证护照之类的全被偷走了,报警后警察也只给了个让我等消息的话,无奈之下我过起了打零工填饱肚子的流浪生活,直到一个月前我来到雷钵街,身为木匠的老板收留了我。”
我:“还真是复杂的经历狗血的剧情。”
陀思对我的吐槽有些无语:“其实我也赞同你的观点,如果经历这些的人不是我的话我会更赞同。”
我半信半疑的问他:“你的手机呢?用手机给家里人打个电话不是会解决现在的困境吗?”
“我没有家人,而且这次来日本我将我的全部家当都带来了。”陀思的神情略显颓靡,无奈的像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的孩子一样。
无意间戳到他的痛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干巴巴的安慰他:“以后会好的。”
“借你吉言,”他似乎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样子“还未请教小姐你的名字。”
我对他歪头一笑:“我叫长谷川知音,请多指教。”
陀思想了想道出一句:“高山流水,长谷川小姐的名字很有深意呢。”
我不以为然道:“没什么深意,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而已,”指了指他家的方向“你不是要回家吗?在这里耽搁的已经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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