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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听人在耳边讲了个故事,为何呼吸变成了难事,吞咽时喉头也会疼。
是假的对吧,只是个剧本吧,莫雨是这么说的。
莫雨还说什么了?
说他找不到感觉,演不好戏?
想起这句,穆玄英气笑了,一整天下来胸口憋闷的感觉终于好过了一些。
这叫演不好?太不要脸了。
他都差点给莫雨一套台词说哭了。
整个人都自动自发地代入了角色,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毛毛,被无辜带走,被私自惦记,被偷窥,被遗忘,最后再莫名其妙地被放弃了!
气,太气了。
生气是好事,总比满心念着对错过的遗憾、对失去的恐惧来得要好。
他得告诉自己:那只是莫雨接到的某个剧本,偶尔借用了他的名字。他不是那个“毛毛”,莫雨也不是那个“小雨哥哥”,那不是他的故事,不是他和莫雨的故事……
不行,一想起莫雨就有气。
穆玄英闷闷地想:一次就够了,可不要再帮他对戏了,没下次了。
甚至,暂时也不想见到他了。
他需要花点时间,把莫雨讲的故事忘掉,免得自己入戏太深,分不清什么叫戏什么叫现实。
穆玄英很坚定地表示不想见莫雨,却控制不了潜意识。
当天晚上就梦见了,这梦还带分层的,分了好几段。一会儿是电影《回家》里,少年小雨在喂他喝橘子罐头的糖水;一会儿是现实里他去找莫雨,烦恼要不要接陶珏的角色,莫雨把他拉到怀里,说保证会把他从角色里拉出来……
他梦见天黑了,下雪了,地上积了厚厚的雪层。莫雨在前面走,他跟在后面,一不小心摔倒了,人扑进雪沫里,爬不起来。
他艰难地抬起头,莫雨人还在向前,离他越来越远。他不由恐慌了起来,莫名地很清楚,再这么下去,莫雨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
如果放任他消失……
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他不知打哪儿来了力气,手脚用力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身。等好不容易站稳了,一抬眼,莫雨人站在他面前。
目光交错,莫雨走过来,拍拍他身上的雪。
他动也不动地给他拍。莫雨力气不大,没拍疼他,他却感觉万分委屈,像是被欺负狠了,于是咬牙切齿,愤愤地看他。
莫雨拍干净雪,人站直了,见他表情,莞尔一笑:你不是爬起来了,气什么?
说着,就伸出食指要来戳他鼓起的脸。
他立刻拍开他手,话里怨气都要溢出来了:叫你走那么快!头都不回!
莫雨收回手,眸光沉沉地注视着他,脸上的笑意消散了:跟我扯上关系,你大好前途都要没了。我不回来,对你比较好吧?
穆玄英抬腿就要踹过去,一个没站稳,差点二次摔倒,他忙就近抓了个支撑物。身子稳了他才发现抱住了莫雨胳膊,立马撒开,转手拽住了莫雨的衣领。
他冲莫雨耳朵吼:我都没说话呢,你说了不算!别以为大几岁就厉害了,是影帝就了不起了,光给个积木就跑了,你都没告诉我你是谁,怪我没开天眼吗?说好就好,说走就走,你说说你耍我多少次了!决定都让你做了,那还要我干什么?我没有说话的权利吗?我不能自己做决定吗?气死我了!滚蛋吧你!
气势汹汹地吼完,他连喘了好几口气。
他指头一松,莫雨脱开身,拂了拂衣领,点头乖巧道:那我滚了。
穆玄英一口气没憋住,险些背过气去,身子一晃,再次拽住他衣服。
莫雨低头看着抓在他袖子上的手,重重地叹了口气:何必呢,穆玄英,你我不过泛泛之交,普通朋友,别搞得像我始乱终弃,拉拉扯扯,太难看……
穆玄英陡然用力抱住了他,没听清他后面的话。
他脸埋在莫雨的外套里,衣料是凉的,有雪花的味道。
小雨哥哥……
你是哪一个小雨哥哥,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不是还有些话没跟我说,故事还没讲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就听不到了……
后头的话被夹在呜咽里,含混不清。
穆玄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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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后,穆玄英内心一片茫然。
他浑浑噩噩起身去洗漱,不慎把洗面奶挤上了牙刷,在要拿牙膏洗脸时才发现,对着面池漱了半天口。
漱完口清醒了不少,他对镜一照,眼角带红,残留湿意,一副哭过的模样。
冷水泼脸,梦境的碎片浅浅漂浮上来,每一片上都有莫雨那张帅气又可恶的脸。
由于实在抗拒回忆在梦里抱着莫雨大哭,穆玄英将此归结于都是对莫雨的独角戏印象太深,导致留下心理阴影,还侵入了他的梦。
没关系,人醒来后对梦的记忆会逐步遗忘,都不用超过一天,就会全都想不起来了。
穆玄英擦了擦脸,去拿了手机,看到上面两个未接电话,分别来自唐影和莫采薇。
连续两个来电都没听到,可见是沉迷做梦睡得太死。
他先给唐影回拨,一接通当即道歉:“对不起,睡着了没听见,有事吗?”
“昨晚做贼去了?太阳都多高了还睡,”唐影惯例地损完他才说正事,“有个好消息,你快能从心有灵犀里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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