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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莫雨一句话就浇灭了这种可能:“别闹了,除了你,还有谁敢让我下厨房。”
彼时在旁边帮忙削土豆皮的穆玄英,只得拍起马屁,表示自己能尝到莫大神做的饭,实乃三生有幸。
还比如,莫雨原来是个接吻狂魔,穆玄英到后来,都不敢跟他目光对视了。眼一不小心对上,就会被莫雨抱住亲个好长时间,舌头都快被亲破了。
他想起曾听到别人口中形容的莫雨:说他冷冷淡淡,跟谁都不热络,还说,要是他跟谁谈恋爱了,肯定会把对象晾一边不管不顾……
想到这,穆玄英心下直笑。老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实在太有道理了。
有一天他半夜被骚动得醒来,发现莫雨好像正在亲他,他睁着一双迷糊的眼问:怎么啦,你还不睡啊?
莫雨手臂环着他,理所当然道:睡不着,看到你在跟前,就想亲亲你。
穆玄英正值睡意朦胧,哦了声就继续躺着去了。
等到第二日,他想起这茬,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小心地问了下莫雨,是否有此事。莫雨回了他个神秘莫测的笑,唬得他不敢再追问。
时间一眨眼飞逝,有一天,穆玄英醒来睁开眼,看到莫雨背对着他,从衣柜旁拉出个行李箱。他顿时清醒,一点都不困了。
是啊,算算日子,是该到了。
他躺在床上,看莫雨来来回回收拾东西。
许是习惯了突然远行,莫雨像是很清楚自己要带哪些行李,没一会儿就拉上了拉链,扣下密码锁。
那一天里,酒红色的拉杆箱就摆在玄关门口,却没人看见似的,谁都不去主动提起。
他们像过去那几天一样,亲热地聊天,做些简单的家务。偶尔四目相接,便挨近了,给对方一个吻。
只在清洗碗碟时,穆玄英盯着银色的水龙头,听着哗然的水声,手指夹在水和泡沫里抓着瓷器,鼻头忽而一阵发酸。
他仰起头,把猝不及防蹦出来的某种情绪,悉数按压回去,把碗和碟子全部擦洗干净了。他回过头,冲莫雨笑:哎,全都洗完啦,我是不是很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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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他靠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假装在翻阅腿上的电影杂志,余光全在瞟莫雨。
当莫雨眼睛第三次瞥向墙上的挂钟,他放下杂志,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好困……我先去睡了,晚安。”
莫雨坐在那看他,眼睛里像藏了很多话。最终,他轻轻一笑:“是我昨天太折腾你了么?”
穆玄英眯了眼,笑着摇头:“不会啊,比第一次好多了,就是腰有点酸。”
说着,他再次忍不住,打了第二个哈欠:“对不起……我真的太累了,明天再跟你聊,好吗?”
莫雨眨了下眼,点头道:“好,明天再聊。”
他转过身走进卧室,关起屋门,爬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身体蜷缩成一团,手在被子下攥成拳头。
没多会儿,有人悄悄推开卧室的门,蹑手蹑脚走入,走到床边,俯下身去,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
那个吻停留了很久,极为轻柔,却让他的心猛然跳动,好似忘了呼吸,得花上全身力气,才能继续保持闭眼不动。
门再次被无声地带上了,直等到听见玄关处的关门声,穆玄英这才睁开眼,于黑暗冷寂的卧室里,翻身坐了起来,哪还有半点方才呵欠连天的困样。
行李箱放入后备箱,莫雨人钻进后座,前排副驾上的双马尾女孩转过头来,笑道:“哇,少爷时间卡得好准啊,再晚说不定就要误机了。”
莫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莫蓉蓉立马一缩脖子,把头转回去。莫红泥抿嘴笑了笑,发动汽车。
早已过了下班高峰,前往机场高速的道路一路畅通。车内放着实时路况的广播,除此之外,再无声响。
莫雨眼看向车窗外,这条路,他走过太多次了,几乎能记下沿途所有的标志性建筑物。此时天色已黑,路灯照耀下的绿化带和楼层房屋,竟然全变作一个样儿,分不清车开到了哪里。
B市这座城市,从来也不是他的故乡。仅仅因经济发达,文化交汇,交通方便,成了他暂居的选择。未尝想过在此终老,每每离去,也从无留恋,总觉得或许有一天,他呆烦了呆厌了,便可潇洒离去,另寻个安居之所。
然则今日,他对与此地的暂别,陡然之间,心怀耿耿,竟是难以释怀。
离不开的,哪里是一个地点呢……
莫雨望着车窗上流泻而过的光,路灯的光芒连成带状光线,看得他倏尔一笑。
多有意思啊,他再也不是无牵无挂的独行侠了,无论他走到哪里,他心里的那个人都会让他放不下了。
能活得自在逍遥,固然自由得很,可他终究做出了选择,将他的手和他的心,全交到另一个人的手里。
从此,愿尝相守之甜,亦愿咽分离之苦。
口袋里的手机,冷不丁地震动起来。
莫雨拿出一看,对着屏幕上闪烁的那个名字怔了片刻,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眼一抬,按下接听放到耳边。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低声回了他个:“喂。”
“钥匙我放在客厅茶几上了,另外给你配的,你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我对你没有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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