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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我来的路上还在想,虽然可以发消息、打电话,毕竟好久没面对面了。有点担心见到你的时候,会不会感觉陌生了。”
“那现在呢?”
穆玄英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觉得呢?”
莫雨喉间一滞。
他想穆玄英提升的恐怕不止是演技,撩人的功力也令他刮目相看。所思所念的人如今就在身边,呼吸相闻,触手可及,只恨人无瞬移之法,困在公路车流里,纵有什么想做的,也是全都不能做。
“哎,不对吧?你刚回来不累吗,还让你来开?”每每和莫雨碰面,都习惯了坐副驾位,这回穆玄英本想好要来当司机,一个不察,又交给对方去开了。
“让你开,我就不能像这样了。”莫雨淡淡道。
还没等他问是“哪样”,莫雨右手已伸过来,来回摸了摸他大腿。
“……”穆玄英好气又好笑地拉开那只不安分的手,“老实点,看路啊。”
“看着呢,我特长是一心多用,不耽误,”他说着,又抬手捏了捏身边人的脸,啧了声,“瘦了。”
“没有吧,胖了。”穆玄英探头去看后视镜。
莫雨的手指夹夹他耳垂,向下滑过下颔和颈项:“到底瘦了还是胖了,回去让我检查下,不就清楚了。”
穆玄英沉默了几秒:“……是我想多了么,你这句话好像在暗示什么。”
“消除陌生感最快的方法,就是零距离接触。当然了,你要是喜欢负距离,我也愿意配合……”
“大哥,”穆玄英指节敲了敲车窗,咬着牙道,“光天化日啊。”
“都晚上了,哪来的日,哦……”莫雨好似恍然大悟,“你说那个日?”
穆玄英手扶住额,哑着声说:“看出来了,你肯定憋了很久了……”
“哎,别全都赖我,你敢说你没有勾引我吗?是谁动不动给我发条语音,说他想我了,嗯?”
这人话里的得意毫不掩饰,听得穆玄英直想掀桌。他过去说了什么有时自己都忘了,偏偏莫雨记忆力太好,全都给他记着,时不时就翻出来叫他复习。找了个这么恐怖的对象,天还怎么聊。
好歹以情侣模式处了几个月,穆玄英深谙当脸皮厚度拼不过时,索性说实话就对了。
他大大方方地看着莫雨道:“我是想你了,不行么?我想我男朋友,犯哪条法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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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男朋友闭上嘴,消停了片刻,再开口时很是冷静:“穆玄英,你想跟我玩车震吗?”
似这般以正经面孔说不正经的话,穆玄英从莫雨这里见识得多了,听见了也不会再多么震惊,当下眼朝后一瞥,见招拆招:“空间不够。”
“我那辆车空间够,改天试试?”
再不扯开话题,就被单方面敲定了,穆玄英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跟我说点别的吗?”
莫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视线转回前方:“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希望我往路边一停,直接把你摁倒,就别撩我了。你男朋友,不是好人的。”
穆玄英的这位男朋友在床上的作风,确实和好人两个字沾不上边。
虽说不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久别重聚,又都血气方刚,对着心仪之人有欲望不是很正常?
问题是这情欲之火一起,就能瞬间烧燎整个大草原是怎么回事!
谁家情侣做爱像打仗,非得一寸一寸地搜刮干净,掠夺彻底,翻来覆去地品尝。热恋中的人一靠近对方,就像往干柴火堆里浇热油,噼里啪啦地响,炸得荷尔蒙团团包围。
直到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他是谁,唯独清楚:是你唤起我内心全部爱欲渴望,亲吻与被亲吻,触摸与被触摸,探入与吞纳,吸吮与律动。
床在响,嘎吱嘎吱晃得摇摇欲散,仿如漂流在河上的船。船在荡啊荡,桨不在手里,无人知晓会开到哪里去。可是船不停,它晃得好生激烈,像有巨浪在不停推拨,船悬在要翻不翻那一刻,水随时会涌进来淹没你我。
太快了,太快了,比心跳快多了,原来身体不止是灵魂在人间行走的驱壳。感官如饮甘霖,滋养出千朵万朵的花苞,丛生密布于河流和安身之所,与之同步振幅。花苞们饱满鼓涨得像下一秒就要破裂,随着窒息般的呻吟,嘭——
洁白的花瓣悉数张开,每一瓣都凹弯似船,每一艘船都承满了风露,就中颤巍巍的蕊身,专用来交配的那根,顶端已然湿漉漉,黏答答,吐也吐不尽,涂满了蜜糖……
莫雨最终放过他时,他什么也射不出了。迷迷糊糊间,有人在吻他的额发,问他,还觉得陌生吗?
穆玄英闭着眼,手搭在莫雨肩上,摸得到锁骨边的陷窝,再往旁便是咽喉,人的要害之处。
莫雨的手指尖在他背脊处轻轻划动,像在辨认骨节,也像只不过在温存。
他不惮将要害交到他手里,如同他也不避讳在他身下袒露一切,任他碰触。
空气中的气味,昭昭揭示着方才发生的情事。欲望是千万年前诞生的本能,万物之灵长也只有在那时,才最像动物。
穆玄英仰起头,轻咬了口莫雨的下巴,懒散的声音喃喃:没有……
担心是多余的,分隔两地的时间里,他们的心从未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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