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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灯儿却愣住了,握着画笔的手都开始颤抖,我不知怎么有些不安,刚想问问她怎么了,就看到她咬紧了唇哭了起来。
我这下是彻底慌了,忙扔掉手里的东西把灯儿抱在了怀里安慰,半响,灯儿才抽抽嗒嗒地低声告诉我,她想她爹爹了。
这种心情我还是很能理解的,我看着天边一会儿散开一会儿聚起的云彩,心里想着我如今也是个孤女啊,就越发地惆怅起来。
灯儿却从我的怀里挣出来,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很是坚决的和我说:“拉勾,拉钩上吊一百年,露娘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我看着那根白笋般的小手指,议事失笑,也伸出手勾住她:“好,拉钩上吊一百年,我永远都和灯儿在一起。”
灯儿这才露了个笑脸,又扑回了我的怀里,喃喃道:“露娘你别怕,灯儿很快就长大了,等灯儿长大了,灯儿好好保护你……”
我轻拍着灯儿的背,心中的暖意开始大片蔓延,虽然我觉得,我是不用别人保护的。
但我还是觉得自己要么是忘了什么事情,要么是脑子坏掉了。因为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中间被扣掉了一块,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带着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走遍了天界的每一个角落,只除了一个被封起来,作为禁地的地方――璇玑宫。
终于在我醒来以后的两个月后,我下定了决心,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入璇玑宫焉得,焉得,算了,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找些什么,总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璇玑宫,我是一定要去走一遭的。
于是一天夜里,月黑风高,我用一罐桂花糖哄开了看守的小仙侍,偷偷摸摸地潜了进去。
我本以为这璇玑宫会是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可那里却并没有,依旧一派雅致的景象,就好像它的主人还住在这里似的。
我晃了两圈院子,不知怎么老觉得有些熟悉。走到正殿门口,就更有些慌张的感觉,我暗笑自己这么大岁数还做贼似的怕被人发现,可手却怎么也推不开那扇门。等我终于下定决心推开了,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邝露。”
我一慌,手猛地收回来,转过头才发现竟然是旭凤陛下。
“陛,陛下。”
我实在是有些慌,我怕他一挥手把我烤成水蒸气。
不过旭凤陛下却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神色淡淡地挥了挥手,我便忐忑地跟着他往宫外走。等走到宫殿口,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他:“陛下,这里……”
“这里是本座的兄长住的地方。”
兄长?那便是应龙夜神了?我的心立刻又开始躁动起来,满满的好奇心催促着我改天再来一趟。只是旭凤陛下接下来的话却打消了我的想法。
“那里面的东西很重要,”旭凤陛下的声音有些艰涩,“那都是兄长,给他夫人准备的礼物。”
“那,他夫人呢?”
旭凤陛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我,过了许久才回答我。
“他夫人,随他走了。”
我一时怔住了,心里不禁埋怨自己的好奇心:“是邝露鲁莽了,陛下放心,邝露不会再来打扰了。”
旭凤陛下却又开口:“你想来也没有关系,只是,不要进主殿。”
我愣了愣,有些懵地点了点头。旭凤陛下以复杂的眼光又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了看璇玑宫的宫门,正准备也离开,却有什么东西咬住了我的衣服。我低下头,才发现是一只像羊又像鹿的神兽。
“你……”我抬头望了望璇玑宫,“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那神兽松开我,点了点头,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怕是打扰了它,小声道了声抱歉,便转身离开。可出乎意料的是,那神兽始终跟在我身后,一路跟着我回了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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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的殿里除了我这一颗老露珠,一只小白猫,又多了一头神兽。
我依旧是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也依旧是日日都没有事情做,便干脆跑到了彩虹桥上看风景。时间久了,倒也成了习惯,一日不去便难受。
后来的某一天,彦佑君跑到彩虹桥上找我,问我呆在这里做什么。
“看风景啊。”
“这儿有什么风景可以看?”
“……不知道,”我支着头有气无力地回答他,“我就是觉得这儿会有好看的风景。”
彦佑君叹了口气,也坐了下来:“邝露,你知道吗?”
“记忆可以被丢弃,但爱却永远存在。”
我皱了皱眉,转头问彦佑君什么意思?
彦佑君却笑了笑,转开了话题,和我说他有一个义兄特别自以为是。
“他总是自顾自地决定怎么样就是对别人而言好的,却不知道或许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我下意识地反驳他:“总归是好心,哪儿能埋怨人家。”
彦佑君却突然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又看向我,以从未有过的正经态度和我说话。
“邝露,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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