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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思虑不周。”夜神深深地行礼,“望陛下宽恕。”
润玉挥了挥手,示意夜神下去:“夜神明白就好,既然这样,寻找上元仙子的事情就交给夜神了。”
“臣遵旨。”夜神此刻的心理是崩溃的,合着要是上元仙子有个什么事情,还要怪到自己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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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看着夜神退下去,并没有太在乎夜神说的那些话,邝露跟在自己身边近千年,自己对她谈不上十分也有□□分的了解,邝露很聪明,但是也老实,除了,她那经常莫名泛滥的同情心。
所以说,润玉还是非常了解邝露的,这份同情心简直是不挑时间地点地乱发作。
比如邝露跟着战努打猎的这些天里,她发现了一件事情,他们兄妹二人并没有什么朋友,住的也不在村落中心,大多数村民见到他们都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邝露一时却也形容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她只以为是因为战努脾气不好,村民不想与他多亲近。
于是,邝露便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多活了差不多三千年的长辈,应该尽一点长辈的职责,便没事就明示暗示战努要好好和别人相处,改掉自己的坏脾气。
战努一开始没有察觉到什么,时间久了,傻子也听出了邝露的话外之意。战努脾气本就不好,当下就发起了火。
“你懂什么?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我是为你们好――”
“为我们好?你知道什么是为我们好?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是为我们好?”
“战努,你冷静点,你不要误会我的好意啊。”
“好意?呵!”战努一声冷笑,“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少在这里自以为是了!”
战努说完便气冲冲地离开了,只剩下邝露一个人愣愣地站在溪边看着战努离开的背影。
过了许久,邝露才回过神来,愣愣的坐到了大石上,战努的那句自以为是还回荡在耳边,邝露这才发现自己又犯了一样的错。
千年以前,她曾拿鲤鱼和龙比较,本想哄润玉开心,却触了润玉的逆鳞。那时她不懂,为什么润玉会那么生气,直到后来,她陪着润玉去了洞庭湖,她才终于明白鲤鱼、红衣、龙身对润玉而言都意味着什么。
从那以后,邝露再不敢自以为是,她小心翼翼,谨言慎语,因为她知道,那个能抚慰润玉的人,从来都不是她。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份资格,她也不再去奢求那份资格,到最后,她所求的,也只是初投入夜神座下时的那一句话,“我希望陛下可以像信任魇兽一样信任我。”
邝露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滚落,那些隐藏的好好的哀怨全都涌了出来,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殿下,”邝露喃喃自语,“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眼看着天色渐渐变暗,夜晚的天空清朗,却不见繁星,邝露想起很久以前,润玉曾一字一句教她布星,她轻轻扭头偷看他,却只看到他满眼悲伤。
身后传来脚步声,邝露下意识地转身摆出防卫姿势,看到的却是还臭着个脸的战努。
“蠢女人,你在这儿干什么?”战努的语气依旧差的让人不爽,邝露却莫名笑了出来。
“怎么,担心我?”邝露的声音还有些嘶哑,脸上的笑还挂着眼泪,“特意来寻我?”
“谁特意来寻你了!还不是柯月饿了!”战努下意识地反驳,语气却又一转,带着些犹豫靠近了邝露,“你……哭了?”
邝露一愣,笑了笑没有回答,战努却越发不安:“因为我说的那些话?所以你――”
“不是的。”邝露打断了战努,“不是因为你,我一个五千多岁的老人,还没那么脆弱。”
“那你为什么?”
“我想起了一个人。”
邝露又转头看向天上的那一轮孤月:“有那么一个人,我很挂念他。”
“为什么?”
“因为……”
两个字说了出来,邝露却怎么也没办法把剩下的字说出口,她习惯了隐藏本心,却没想到如今竟已成为了本能。
“因为什么?”战努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
邝露温和地笑了笑,轻点了一下战努的额头:“你还小,不懂。”
眼看战努又皱起了眉头,邝露赶快转移了话题:“好了好了,咱们快回去吧,天都这么黑了。”
“所以你没事别到处乱跑。”
“我哪有乱跑。”
“天黑还待在外面就是乱跑。”
“你个小孩子,管的还挺多。”
“你叫谁小孩子……”
与在人间开始了正常生活作息的邝露不同,润玉依旧每天忙到深夜才会休息。而今日,润玉走过冷清的大殿,走过空荡的长廊,尽头处等着他的不见那个浅笑吟吟的女子,只剩下一只吃饱喝足的魇兽。
润玉温柔地抚摸魇兽的头,惹得魇兽十分享受:“你可吃到什么与邝露有关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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