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觑了一眼问,“你们去那儿了?”
江舒倍感无趣的咋舌,抿了口汽水,“怎么你也知道,就我不知道吗?”
他“哦”了一声,眉毛危险的挑起,“怪不得耍了这么久呢?怎么着,玩得开心?”
江舒侧了头,赶紧把黑锅扔到潘乐身上,“哪呢哪呢,还不是那厮花了钱,提前出来多不值啊!”
陶自如又和她闲话几句,稀疏寻常的提起,“你有没有发觉,现在好似不太平?”
江舒闻言,很有求知精神的问,“这话怎么说?”
他看了眼天边,“你难道没发觉,有钱人的圈子风行大烟,现在路上的烟馆又开了不少。”
江舒细一思索,的确如此。
说来这大烟是西洋传来的,最初叫福寿|膏,曾经也被政府禁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国内这么多青壮光棍,就算设立倾兰苑也并不满意,总是游|行示威。
现今的政府分而治之,有一地先行放开了烟馆,民众吵闹声息,其他地方一看治乱有效,也纷纷效仿。
久而久之,大烟便成了正规流通之物,烟馆收入也并入到了地方财政,成了合法之物。
陶自如嗤笑一声,“战争过去还没多久,上一回我们打胜了,但他们还想吃我们的肉呢,你觉得这一次,我们打胜的机率有多少?”
就连新近崛起的扶桑国都对华国鹰视狼顾,更遑论其他老牌帝国了。
江舒微迷惘的摇了摇头,“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又不能改变现状,想这些倒像是自寻烦恼。
就像是她看到的那些女人,既然这么多先辈都改变不了现状,她再想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就这样缩在壳子里,就这样独善其身。
他锐利的视线定定的望向她,“怎么没用?你不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觉得要真是打起仗来,会跟你无关?”
商人惯会投机,他们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就连陶熙静表面上支持鹰派,背后还派了陶自清去接洽鸽派,为得就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确保陶家的安全。
近来时局日趋紧绷,陶自如觉得此时虽然和平,战争却一触即发。
他并不像父兄那样执着于沿袭累世的豪富,但他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动的去接受命运。
她被这灼亮的眼神刺得有些受不住,她闭上眼睛,又马上睁开,“那我们能怎么办?”语气中甚至有一些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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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陶自如看了眼不停冒泡的汽水,眼中有一丝坚定,“我想要出国去。”
他要去坚果国,近距离接触这个新晋大国,去看看它为何崛起,看现在的自己有何可为,而不是在这里看着逐渐败坏的时局。
他屈了屈手指,虽是疑问却像是早有了答案,“你同我一起吗?”
他想她一定会答应,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那里有最好的学府,有最顶尖的学者,也有开放的女人。
江舒大抽了一口气,额上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
是啊,她为什么不去国外?
在那里,她可以是一个女人,她不必担心自己有一天被揭穿,祸及家人。
他的声音犹在耳边,却是疑惑,“怎么,你不想去?”
她却是站了起来,正经的朝他揖了一礼。
陶自如正有些疑惑,只听她说,“等我想通了,我再来找你。”
她飞快的牛饮了汽水,混乱的告辞,等回到家,狄生迎上来,告诉她谭绪淳也来找过她。
她转头又匆匆去了谭府,发觉余玄同也在。
余玄同和绪淳正在对弈,一边嘴上打着机锋,见她来了,便朝她招了招手。
“干爹,你们是在等我?”她有些吃惊。
余玄同和绪淳对视一眼,却不露声色,“没什么,只是今天听自如那小子说你不在家,便着人打听了你去哪了。”
她对着陶自如可以直白的说自己去了“倾兰苑”,面对长辈,尤其是余玄同,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干笑几声,“也没什么,就碰上同学,闲逛了会。”
两人没再说什么,轻易放过了她。
她之前思绪混乱,脚下自发回了家,现在人清醒着,便又不想回家了。
于是赖在谭家用了饭,晚饭的气氛有些沉闷,就连绪淳也反常的绷着脸。
用完饭,她便和希孟回房聊天。
希孟现已15,小时长得剔透,这时外貌更为俊逸。他的瞳仁呈琥珀色,皮肤白皙,双唇薄而冷淡,下颔线条柔和,气质如冰山雪巅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之前有同学笑过他长相女气,被他着实修理了顿,从此再没有人敢嘲笑他。
她跟着希孟进了他的卧室兼书房,没话找话的明知故问,“自如今天来过啊?”
希孟也不拆穿,只一双眼睛像是洞见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坏事,居然不敢说?”
她有些无奈,便招供了潘乐,“我真是被拉去的,我发誓,去之前我都不知道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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