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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心思去编织谎言,而他也知道我不可能去做任何伤害伊蒂丝的事情,便不再深究。
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去想任何有关亡灵大战的事情。我发疯般教芙芮尔练剑,而芙芮尔也乐于接受。我知道她身上有伊蒂丝的影子,一样独立聪明,甚至拥有相似的剑法套路。但她太小了,于我而言总像个长不大的妹妹。
纳尼亚纪元1010年的冬天,芙芮尔突然向我表白。我对此没有丝毫准备,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她。她的大眼睛早熟而聪慧,模样也变作亭亭少女,在这点上与伊蒂丝完全不同。
“一直以来,你这么用心教我,只是出于责任吗?”她读出我的惊愕和无措,薄唇微颤,惹人怜惜。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我是偏爱她的,但我不知道那可否是爱情。
“你是不是还是喜欢罗盘姐姐?”她心里了如明镜,垂眸准备转身而去。
我突然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每个人都沉湎于回忆,苦苦追求那个“我爱的人”,将“爱我的人”置之不理,那么能够终成眷属的情侣还剩几对?
“我早放弃她了。”我拉住她对她说,“等你长到十八岁,我们就在一起。”
第53章 番外四
今天是纳尼亚纪元1015年的一个春日,也是四位佩文西登上凯尔帕拉维尔宝座的第十五周年。十五年的日子仿若转瞬即逝,我们都不再是初入灯柱野林是那副稚嫩天真的样子。
海狸夫妇已经上了年纪,有一群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宝宝;图姆纳斯先生的胡子变得更加长了,对繁多复杂的城堡内务驾轻就熟,不再是初见时那只羞怯唯诺的小羊;就连我们之中最小的露西,都已经二十三岁,那些涉及财务军政的专有名词以及冠冕堂皇的官话张口就来。
苏珊说我的变化是最大的。虽然我自己感觉不大出来,但看皮特和露西默默赞许的样子,也许她说的没错。
现在回想过去的十五年,我难以相信以自己的性格,会在只有十八岁的那年陷入一场那么投入专注的感情。伊蒂丝——已经很久没人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她刚离开的第一年,我和露西,以及她在情报局的众多朋友都很难从如此突然的别离中走出来;那时的我还抱有她可能会突然返回的幻想,不愿意开始给她写信。我觉得那些话可以全部压在脑海里,等她回来的那天一并讲给她听。可是后来,我发现想对她说的实在太多,连我这颗聪明绝顶的脑瓜都无法全部记下,只好在露西的劝说下拿起笔。
我以前很讨厌阅读那些拗口抒情,叹号一个连着一个的奇怪诗句,也理解不了那些一会儿涕泗横流,一会儿哈哈大笑的疯子。在伦敦时,我的诗歌戏剧课成绩全班倒数,并且深深引以为豪——我认为只有理性,只有冷静的思考才真正对人有用。现在,虽然我依旧不喜欢那些句子,也写不出任何煽情的信件,却渐渐有些理解那些文字的起源。
我给伊蒂丝的信总是非常简单,虽然可能频率不低,但就像日记一般,全是有关纳尼亚运作,以及身边亲人朋友的琐事。我没有把涉及机密的信息包含在内,因为我害怕这些放在我寝宫信件的安全性并没有绝对保证。
直到今天为止,纸箱里的信件正好有两百封。我想未来我写信的次数会越来越少了,因为所有人都希望我向前看,我也是这么想的。
去年五月,凯尔帕拉维尔来了伽尔玛勋爵和他的女儿。小丫头十六七岁的样子,刚刚长成,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彼得和苏珊暗示我把握机会,我表示自己这种毫无浪漫细胞的二十四岁大叔还是少糟蹋小姑娘的好。
“我看你是铁了心要糟蹋伊蒂一个人吧……”时隔五年多,露西头一次大着胆子再次提及她。
我心中已没有苦涩,甚至可以平静地加以调侃:“她可用不着糟蹋,”我笑说,“她本来就和我一样粗糙耿直。”
我和伊蒂丝之间不像标准的爱情,就好比烧到80度的热水,难以走到沸腾。我们都是理智的人,总把许多事情排在个人感情前头,而这也是身为战士理所当然的素养。我庆幸我们是这样的人,庆幸曾经遇见有趣又相似的她,庆幸我们也许各自拥有不一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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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王信件摘录:
1009年1月1日
新的一年,我把情报局办公室里的国际象棋换掉了,因为它缺棋子。新棋盘和新棋子是木质的,可以随便把玩,不怕磕碰。你在另个世界有可以一战的对手吗?我只剩彼得了,但他简直比我还忙。
1009年3月12日
“秋水”和“罗盘”终于被正式册封,以后我该叫你“骑士阁下”了。以后你每次挖苦我叫我“陛下”的时候,我也有可以回敬的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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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年4月5日
又过完一个生日,昨夜我去找莫娜中校喝了几杯。我认为她是身边唯一一个心情比我还差的人,于是找她大吐苦水,不用担心给她带来更多负面影响。我酒量其实并不算很好,比不过彼得和苏珊,甚至不一定赢得过成年后的露西。后来我醉了,局面不得不变成莫娜向我吐苦水。我也是亲眼见到埃尔湮灭的……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如果换作你,你会怎么说?你虽然和我性情相近,情商还是比我更高一点的,就像我的智商略胜一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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