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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来,再次折返到伊蒂丝面前:“你很了解彼得吗?——你又很了解我吗?你说的那堆1300年后的故事,到底是真的,还是你胡编乱造用来骗人的?——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叛徒,伊蒂丝·奥纳西斯!”
公正王歇斯底里的怒吼如同刀子,将伊蒂丝扎得体无完肤。她不敢相信对方从来没有信任过她,也根本没将她当作平等的朋友。
她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转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第17章
冬雪连绵,断断续续下了很多天。雪伦的寝宫内散发着与室外同样冰冷的温度——她的呼吸已微不可闻,体温也低于常人。
“陛下,公主还有至多三天。”御医洛勒夫悲痛地说,“我恐怕您要为将来早做打算。”
至尊王站在雪伦的床前,望着她棉被外消瘦如柴的脸颊,心中默道:对不起了,雪伦。我必须开始为特里宾西亚的人民考虑他们的未来。
远在他的故乡,1940年的伦敦,他在中学里修习过不少政治和历史,也了解一些比封建王朝君主专/制更为先进的政治体制。
佩德罗的党羽一定要充分打散,保证他们不能死灰复燃;其余的正义之士们,则可以自由组合成若干党派,在政坛上分庭抗礼,互相牵制。但是,还差一个在形式上主持大局,但并无实权的代言人——这个位置本来应留给皇室血脉,如今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彼得不愿进行任何形式的侵略和扩张,也不想在外界政坛上留下贪婪霸道的名声。可是他也实在无法相信特里宾西亚剩余的将军臣子们,文明发展进程所限,他们完全不懂制衡之道,只有狭隘的独/裁政治观。
他心底还是残存着一丝希望——埃德蒙也许能在仅剩的时间里找出那个情报局内的叛徒。可是三日已逝,执行员们个个都是反侦察有谋略的精英,想让他们吐出真言难如登天。
也许这就是特里宾西亚的命数。他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交给漫长的时间。
·
伊蒂丝已经向情报局递交了辞职信。她不愿再为一个从来不曾信任她的局长工作,即使这位局长是她发誓效忠国家的国王。
海狸大坝的冬景非常美,有苍茫无垠的白色冰面,和郁郁葱葱的冷杉雪松。她没有了情报局为她配的专属马匹,完全是一个人徒步走来这边的。
女孩肩上背着并不大的行李包袱,在雪原上漫无目的地游走。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那封辞职信是否递交得过于草率。如果不能继续留在城堡并为纳尼亚工作,她又怎能获得她想要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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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落在她通红的鼻尖和毛茸茸的眉睫上,冰冰凉凉,使她的心神略微镇定下来。她决定先在城堡外住一段时间,等状态调整好了,再去找彼得,请求他将自己收编于纳尼亚的新兵队伍,一切重头开始。
“你在做什么,小姑娘?”和蔼的声音自灌木丛中响起。伊蒂丝在一片灰绿里定睛,发现距自己不远处站着一只体型偏大、花栗色皮毛的松鼠。
“我……只是在闲逛。”她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如是简略道。
“那,你还是挺耐寒的,”松鼠晃动着自己的大尾巴,“我以为夏娃的女儿没有毛皮,会很怕冷。”
伊蒂丝蹲下身看着可爱的小能言兽,露出久违的笑容:“其实我确实挺冷的!”
“——你想来我家坐坐吗?”松鼠转身向前带路,“我猜测以你的身高可以勉强顶着天花板坐进去。”
“哦,您真善良。”伊蒂丝本就无处可去,索性跟着他往密林更深处前进。
松鼠先生说的没错,他的小窝对身形高挑的伊蒂丝而言实在是太矮了。女孩勉强盘腿坐在只有人类椅子那么大的藤桌旁,头顶扎好的辫子几乎要被房顶挤扁。
她只好散开头发,微弓着背等待松鼠先生的热茶。
“你来自哪里?是邻国的游客吗?”松鼠把茶倒好跳上椅子。
“差不多吧……”伊蒂丝含糊其辞,“我出生在阿钦兰,是纳尼亚最好的友邦。”
“哦,我猜测也是。”松鼠先生说,“你可以叫我埃尔文,你呢?”
伊蒂丝犹豫了一下:“艾蒂西亚(Edithia)。”
埃尔文见她并不喝茶,反而若有所思,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
女孩的意识从纳尼亚复杂的局势里抽离出来,急忙端起茶杯:“没什么,我刚来纳尼亚不太习惯,晚上没有睡好,所以看起来有些恍惚。”
“哦,这很正常。”埃尔文起身去餐台上拿小饼干,嘴里嘟囔着,“要是老山神克利欧还住在这儿就好了……他法力高深,可以助人安眠。“
伊蒂丝怀疑自己听错了:“您刚刚说什么,埃尔文先生,——您认识克利欧?“
“何止是认识,”松鼠先生把坚果饼干摆在她面前,“他们兄妹俩在我家对面的山坡上住了好几十年呢。从我出生起,他俩就在那了——简直是看着我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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