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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明显的特征,胡铁花觉得他不可能认错。
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认错,因为站在一边的楚留香点了点头,然后便将目光又落回了娑娜的身上,之后是那张便筏。
便筏被龟兹国王拿在手上,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也没有人敢多说半句废话,除去穿着喜衣的胡铁花,与站在旁边一脸淡定的楚留香。
他问,“便筏上写的是什么?”
自然不可能再写一张,于是娑娜将那便筏从龟兹国王手里抽了出来,之后用力打了过来,楚留香伸手接过。
我来找一个人。
为方便他人观看,所以娑娜便筏上的字一向极大,楚留香接过便筏的动作又没有特意掩饰,所以身边的胡铁花一眼看瞧见了上面的字。
然后他笑得十分的意味深长。
“你是来找她的,她这……”那未尽的言语,显然是已经认准了这位温婉的少女定然是来寻楚留香的。
可惜的是,楚香帅并没有这般做想。
或者说,他有一瞬间想过这样的答案,只是并不觉得这个答案有多么正确,于是说出口的话便变成了,“黑珍珠不在这里。”
胡铁花笑不出来了。
做为楚留香的至交好友,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是极其清楚的,过了半晌他才干笑着道,“这么明显的事情她不会不清楚吧!”
所以应当还是来寻你的。
然而娑娜却并没有提她究竟是来找谁的,甚至于似乎是无视了楚留香的这句话,再下一张便筏飞出之时,她人也已经退开龟兹王的身后。
后者立马便挥了挥手。
“是附马的朋友,虚惊一场虚惊一场,你们都赶紧下去,摆酒,摆酒,本王要与附马的朋友喝一杯。”
娑娜强调,“我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这个词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普及,是以龟兹国王并没有准确的理解到,只是继续笑着道,“我自是知道姑娘是女子,只是女子不能出席这些场合只是我们龟兹的规矩,姑娘乃是附马的朋友,破例一回也是尚可。”
胡铁花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他心想你倒是不想破例,但呆会儿说不定就有事相求人家姑娘,刚才又被吓了个半死,现在怎么敢把人赶出去。
至于对娑娜那句话,他的理解自是同龟兹国王相似。
楚留香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虽然因为年代的关系他并不能察觉到这句话哪里有问题,但确确实实的他觉得这话不太对。
这个问题也并没有困扰他很久。
因为娑娜已经又写道,“这里的女朋友并非是指女性的朋友,而是指以后可能会结为夫妻的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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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气氛再一次突变。
龟兹国王一张脸上已经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比他更纠结讲不清的人是胡铁花,但更难看的人却是楚留香。
新娘子蒙着盖头,瞧不见任何表情。
“这……这……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胡铁花干笑的看着楚留香,“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姑娘,甚至在你说之前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她。”
这是实话。
楚留香也极为清楚这是实话,因为在他碰到胡铁花之时,后者正窝在一个极小的镇子里的一家酒馆之中,而且已经窝了有足足四年的时间。
对方当时正在追酒馆里的一名女子。
而再再之前,除去三年的空白期,胡铁花一直同他们在一起,若说跟哪个女人有关系,那只能是高亚南,而不可能是娑娜。
但他还是很不高兴。
娑娜没有理会众人的不可置信,当然更不会理会他的不高兴,她只是平静的在便筏上写了许多的字,然后递了出去。
那是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主人公很明显便是身着喜衣的胡铁花与她,而内容剧情却十足的透露出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姓胡的男人不是一个东西。
抛妻,弃子,然后还勾搭了眼前的白衣少女,现在又来同公主结婚。
看到这封便筏的人瞧着胡铁花的目光各不相同,有惊讶,有愤怒,甚至竟然还有略带羡慕钦佩的。
但他本人却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像胡铁花这样的人,早已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他的,这样的误会多几出少几出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的朋友楚留香不能相信。
而现在……
这封看似真实,实际上却与事实完全不可能对上的便筏已经替他做了解释,所以他十分轻松,甚至并不去解释,反而颇为有一种正在默认的样子。
楚留香还是不高兴。
但他并没有阻止,只是看着那个临时编出一个看似那么真实的故事的少女,又递给龟兹国王一张便筏。
后者看过之后,手一抖,便筏便落了地。
在场的均是眼力极好的习武之人,因为一眼便看清了上面写的是,“此人并非良人,公主千金之躯,怎能下嫁?”
“所以,在下特意跑这一趟。”
娑娜所说的话,在场无一人产生怀疑,只除去深知真向的新郎与他的好友楚留香,然而这二人却并未出来反驳,反而选择了默认。
如此,龟兹国王更以为事实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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