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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母离婚,是众所周知且大家毫不避讳的谈资。
大人们似乎总以为小孩子是不长记性的,不管听过什么话,遇过什么事,都不会入心。
他们或许并非心存恶意,只是单纯的拿一个八岁小女孩逗乐:“荀荀啊,你爸爸在外面找了新妈妈,不要你们了。”
妈妈日夜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她;外婆同时照看好几个小孩,原本就精力有限,分到她身上的关注和疼爱更是寥寥无几;那段时间,苟荀时刻处于一种随时会被抛弃的极度恐慌中。
即便后来妈妈把她接回身边,她还是会常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丢弃在陌生的地方,孤零零的一个人。
在最难过的那段时间里,宇宁是唯一陪她玩的人。
尽管,后来也是总是做一些让她难过的事情。
可她,还是舍不得和她绝交。
如果连宇宁都失去,那她就再也没有朋友了。
最后,苟荀还是拒绝了方寻的邀请。
方寻有些遗憾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放在长木椅上的手突然感受到一阵轻微的震动,凝神细听,是包里的手机在响。
进校会议室前,她还特意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
“啊呀!”一看到来电显示墨水瓶三个字,方寻突然想起,下午被撞坏的车,还停在学校外街的临时停车场上。
方寻接通电话,开口就说:“墨水瓶我把你的车给撞了。”
程陌急了一下:“你有没有受伤?”
方寻:“我没事,你车坏了。”
程陌恢复平静:“没关系。今天有去学校嘛?”
方寻讶异:“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学校啦?”
程陌:“那你没事吧?”
方寻听他这话似乎意有所指,难道自己在校会议室大放厥词的事情,这就传到墨水瓶耳朵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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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问啊,我应该不算有事吧。难不成我被开除啦?”
程陌轻笑了声,方寻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连被学校开除的阴影都瞬间淡没了。
“怎么会开除你呢。我是听说家长跟你们学校的老师打架了。”
“啊?和哪个老师打架啦,居然还能打起来。我回去看看。啊!”方寻起身走的急,一转身左脚大拇指踢在了旁边的凳脚上。
她今天一身休闲裙,一双露脚趾和后跟的平底沙滩鞋。
这一脚所有力都结结实实全落在了大脚趾头上。
她痛的蹲了下来,指甲盖靠近月牙白的地方顿时一片乌青,有血从旁边缝里溢了出来。
“怎么啦?”程陌急问。
方寻眼泪都出来:“好痛,脚出血啦!”
程陌:“你在哪儿?”
方寻吸了吸鼻子:“学校正对面的冷饮店里。”
程陌:“你别动。”
“我去!”讲电话的间隙,晃了下眼,片刻功夫不到,整个脚趾甲都乌黑了,血反倒是没有再流。
方寻转了个身,侧对着门口,单膝半跪在地上,用湿纸巾把趾甲旁的血渍轻轻擦拭干净。
阿颜教过她心肺复苏、海姆立克急救法、可没教过她脚趾头被撞伤了该怎么处理啊。
受伤的地方明明没有再出血,为什么痛得这么钻心难受?
她纳闷的伸手碰了碰脚趾甲,倒吸了口冷气:“嘶!好痛啊!”
完了完了,整个指甲盖都松了。情况有点严重啊。
刚刚墨水瓶问她在哪儿,让她不要动,这是要过来找她嘛。
不能让他看到她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她可没忘记,上次她把自己撞成脑震荡,墨水瓶虽然也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可他抱起她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还质问她为什么不能小心点?为什么这么大人了,还不能照顾好自己?
他那么生气,方寻一时竟分不清,他到底是关心则乱,还是嫌弃她给自己添了麻烦:“我都受伤了,你还骂我。这么大人怎么了,就不可以照顾不好自己啊?”
她本来就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蹦蹦跳跳难免会磕碰到。
平时受伤,爸爸和阿颜就算要教训她,也只会说:“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们多心疼难过啊。你好歹也心疼心疼我们,把自己照顾好啊。”
即便是暴脾气的舅舅,充其量也只是板着脸说:“吃了痛就要长记性。”
别人如何都无所谓,可她喜欢着的、深爱着的人,从来没有谁这么大声凶过她。
方寻越想越委屈,眼泪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阿颜那么大了,还不是总做错事情。可是,爸爸就从来没有大声对她说过话。”
……
方寻浑身打了个颤,她可不想再被骂哭。
连忙拿起手机,拨了墨水瓶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方寻没有给墨水瓶开口的机会:“墨水瓶,我没事,你不用过来了。真的,只流了一点点血,加起来还没有一整滴呢。”
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有人过来了。
在对方开口之前,方寻先起了身,不知道脚是痛麻了,还是跪麻了,站起来的时候,有点使不上劲,身体踉跄着往旁边一歪,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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