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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的工作人员向安保人员解释了事情原委经过,保安把眉毛男带了下去。
等围观人群都散了后,方寻对诺诺说:“帮我送亚清回家吧。”
“嗯。”诺诺会意,刚才孙亚清惹急了那龌龊男,这会让她自己一个人搭地铁回去,不大安全。
诺诺她们离开后,方寻站在原地,心无所依的发了会呆。
手腕上赫然在目的三道红印,格外糟心:“我想洗一下手。”
程陌半抱着她进了火锅店洗手间,在外间洗手池边,墨水瓶温柔细致的帮方寻洗干净手。
方寻:“墨水瓶,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我突然好想阿颜。”
程陌:“好。”
从火锅店坐升降电梯直达底下停车场,一出电梯,程陌弯腰抱起了方寻。
……
因为周小媛,这七年来,方寻养成了一见陌生人,就先观察别人耳朵的习惯。
周小媛右耳没有耳垂,天生如此。
她想像过各种再见周小媛的场景,现实却是个逆反心极强的顽劣小孩,行事总出人意料,让人猝不及防。
刚才都没来得及问清楚,那男的究竟是她什么人?
阿颜要是知道她最终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想……
车子从高架桥上呼啸而过,连绵起伏的桥栏上闪着各种颜色的霓虹灯,金蛇一般迅速的从眼前蜿蜒爬过,异常炫目。
方寻不适的收回了目光,脑袋抵在车窗玻璃上,思绪凝滞,兴致懒懒。
十字路口,黄灯闪烁,车辆平缓减速,稳当的停在斑马线前。
程陌没有出声打扰她,只是担忧的凝视着她。
“那女生是阿颜的学生。”方寻突然幽幽的开口,声音听着都不像是她自己的。
方寻从认识墨水瓶之初,就喜欢和他分享自己经过过的各种趣事,有关家人方面,说的最多的是舅舅,其次,是她妈妈阿颜。
但,方寻从来没有跟墨水瓶提起过周小媛的事情。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当年,她虽然目睹了整个事件,可对其中的前因后果并不了解。
事后,也没有机会从阿颜那里弄清楚事情原委,因为,这件事最后成了他们家的禁忌,所有人对此都三缄其口。
“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使平时极少想起,可一旦打开记忆的封匣,一切依旧清晰如昨、历历在目:“那天我放假,阿颜还在给六年级的毕业班上最后一天课。下午,我在家待得无聊,就去学校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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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了后,方寻站在花坛边缘不停眺望教学楼四楼——阿颜在那里上课。
她没有看到阿颜,只看到学生们三五成群,两两成对,勾肩搭背手挽着手陆续下楼。
其中,有两个女孩一直趴在走廊栏杆上往下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后来,我才想明白,周小媛一直在等阿颜下楼。我亲眼看见她抱着那个女孩子的腿,把她从栏杆墙上掀了下去……”
方寻目睹那女孩子掉下来,她至今都记得,女孩当天穿着蓝白相间的裙子。
砰的一声巨响,砸的方寻周身寒毛都竖起来。
电视里,新闻里,不是没有见过跳楼。可亲眼目睹带来的震撼远超出方寻的承受能力。
她吓懵了,满脑空白的跌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周围不绝于耳的、很近又似乎很遥远缥缈的惊叫声。
等她稍微回过一点神,跟着人群往事发点移动时,她远远的看到——阿颜在那女孩旁边撑开了伞,自己档在另外一边,制止其他学生围观。
楼下是低年级,很多不明情况的学生,懵懵懂懂一股脑冲过去,被吓得失魂少魄。
尽管阿颜已经尽其所能做了该做的,可因为是头先着地,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没了。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阿颜准备一起跟着过去的,不知道周小媛拉住她说了什么。
她突然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周小媛,连退好几步都没能站稳,直接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周小媛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她父亲生前是名基层建筑工人,在她五岁时,意外身亡。
她妈妈拿着全部的赔偿金另嫁他人,再也没有管过她。
她一直被寄养在不同的亲戚家。
出事后,亲戚们都表示对周小媛没有责任,大家只是看她可怜才给她一口饭吃。
现在,她弄死了人,要抓去坐牢还是偿命,一切都由死者家属说了算。
他们没钱赔。
出事的女孩,家里兄弟姐妹众多。
父母的意思是:既然凶手家没钱,又是未成年不能偿命,那学校和班主任得负全部的责任。
事情最后以学校和班主任各担一半赔偿金而告一段落。
那之后,阿颜就再也没有当老师了,连学校(大学除外)她都没有再踏进一步。
方寻:“在笔记本电脑还没有这么普及的以前,她就给自己的每个学生手写个人档案。她原本打算要当一辈子老师的。”
“周小媛没有说她为什么要把人推下去嘛?”程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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