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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你这个连基本智商都没有的金钻头起重机！」嘴角一扯，平民代表远坂凛皮笑肉不笑地讽刺回去。

 

左掌对右掌、右掌对左掌，两个女魔术师十指交扣，额头顶额头，又斗鸡似的对上了！

 

最厉害的是她们即使正忙于跟老对头较劲，亦未耽误正经事分毫。

 

她们就是有办法一边使劲推挤对头，一边侧过脸摆出认真的表情，和两位有正式编制的英灵分灵，进行令他们无法不佩服这种乱中沟通才能的对话。

 

像是强调尽管事实摆在眼前，也让她们意识到自己存在认知偏差，可是除此之外，她们依然不觉得这个世界哪里有问题？或者说……「其实我是想否认你们的。理由这种东西只要肯找，总是能挖掘出来。」凛摊开手。

 

「可是红宝石居然会严肃认真的说话……这就让我的理智无法否定你们关于世界虚假的论调了。」

 

毕竟，红宝石和蓝宝石是以第二法为核心理论制作的魔术兵装，与「世界」有关系的问题，魔杖的人工精灵甚至比她们两个魔术师更要有发言权。

 

「就是说妳姑且暂时信了。但只要有推翻我们假设的证据出现，马上就不信了吧！」Emiya简单总结。

 

「就是这样。」凛打了个响指。

 

 

初步共识──也是目前能得到的最佳结果，顺利达成！Emiya和库丘林交换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便不再强求更多。

 

Emiya从来没把麻烦事的解决希望寄托于旁人的习惯。或者说，他已经习惯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但是讨厌自己给别人造成麻烦。

 

按照他的意思，本来是打算点醒凛和露维亚世界异常，换取最后一个存在镜面界的扭曲地点坐标，然后和库丘林一块去把问题解决再看变化……然而，他显然低估了凛和露维亚的责任感与好奇心。

 

「最后一个扭曲点，是一栋废弃大楼。」喜着红衣的女魔术师这样说。不过让她说出来的条件，就是带上她跟偏好蓝色系洋装的露维亚当小尾巴。

 

……

 

「喂。」

 

「嗯？」

 

「你不觉得背上像有东西在戳吗？」

 

「习惯就好。」

 

Emiya眼神微妙地飘一下，钢灰色眸子有那么几秒避开了与半神赤眸的对视。这使得用小孩儿的嫩脸都能显得心事重重且生人勿近的红色英灵，即使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语气听上去也有些虚。

 

果然，库丘林立刻翻白眼，就想问对方说话能凭良心不？戳在背上那种看珍奇动物的眼神是能习惯的吗？他又不是没尝过万众瞩目的滋味！感受根本不一样啊！

 

谁让他们重新自我介绍时，为了求一个简单明了，库丘林直接这么说：「他是Archer，我是Lancer。对，就是那两张职阶卡对应的英灵。」

 

然而要不是库丘林这样说，点出他们不是真正的小男孩此一真相，凛和露维亚都不一定会松口把最后一个点的坐标说出来。

 

副作用则是在那之后，落在两个幼化英灵背部的目光就开始带上刺刺的穿透感，彷佛想拿他们研究什么一样……

 

鉴于此，当凛一声「到了」脱口，库丘林简直如闻天籁！他眼睛一亮，马上分配工作：「好！我们接着上！妳们就在外面掠阵。」

 

「剩下来的是Berserker……室内战吗？」站在一楼大门口，Emiya仰着脖子打量废弃大楼整体。

 

跟Berserker打室内战，真不是什么好选项，他和库丘林都不属于力量型战士。无奈镜面界战场是由不得他们选择的，只能顺从现况、随机应变了。

 

第四十七章

 

「确认复数空间存在。」

 

「中央坐标固定完成。」

 

「形成半径两公尺的反射路径，反转部分境界回廊──反转开始……安定坐标……空间转移完成！」

 

红宝石、蓝宝石同声同步，默契十足地展开术式，引领连夜赶场的两位小孩貌英灵进入新的镜面界战场。

 

一栋一模一样的废弃大楼，静静伫立在前方。跨入大门口的台阶便在他们脚下。

 

俩英灵却不像他们嘴巴说的那样，赶场似的莽撞往里面闯。

 

现实面的废弃大楼墙面斑驳，窗户也东缺西漏、十扇窗里少说有七扇玻璃是布满裂纹的，剩下三扇干脆连窗玻璃都半毁或者不翼而飞，内部也是除了裸露的钢筋水泥和废弃建材，已经空荡荡到可以养蚊子！

 

但在黑夜里，这栋楼顶多也是就那份久无人烟的死寂感，会让胆子小的人瞧着心里发冷，忍不住匆匆跑过或者绕道而行；可是……眼前这栋镜面界的废弃楼房给人的感觉，偏偏跟现实中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那栋建筑物彷佛会吸收光线。

 

天上的月光也好，附近勉强在工作的几盏路灯灯光也好，甚至更远一些的民宅里、夜猫子们房内的亮光也好……只要是能够照明的东西，想穿透玻璃残旧有跟没有差不多的窗户，都会被「拒绝」──以强制「收编带走」的方式。

 

尽管那些远方的建筑物，真的只在远方……此处镜面界的平面面积，其实才不过废弃大楼加上大楼台阶基座那么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