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番外 作者:小越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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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已经站了起来,并疾奔至展昭跟前,他虽并非练武之人,但医者仁心,见到伤患,他竟比那些练武人走的还要快。
叶君兰的腿上背上都是伤,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与潮湿的衣服粘到了一起。公孙策稍事检查了一番,突然回首问灼雪楼:“可有地方让他躺下?”
他话问出口才想起灼雪楼身有哑症,倒是薛楚善代替他回答:“我带你们去厢房。”
头前有薛楚善引路,他们跟在后面,每个人都闭口不言。
为众人准备的客房已经被小厮收拾出来了,此时夜已深,灼雪楼安排包拯和庞吉先行休息,剩下些不相关的也让他们径自回房间,可冷宫羽却执意不肯回去。
她带着满满的愧疚与自责道:“若非是我,他也不会偷跑出去,弄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展昭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不必自责,这事同你没有半点干系,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冷宫羽垂着头,咬着嘴唇仍是不动。
展昭忽然又对鹰非鱼道:“麻烦你……”
鹰非鱼已会意,出手飞快的点上她的睡穴,接着手一揽,将她架出屋子。
回到屋子,公孙策已将银针收起。他看到展昭进来,对他点点头。
展昭踱步过来,看着床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蜡黄的人,不禁一脸凝重的问:“先生可能看出他身上所中之毒为何毒?”
公孙策拿出药瓶,在他伤口上涂洒上一层白色的粉末,而后为他包好,这才直起身子来应道:“依学生之见,这恐怕是一种中原很少见的毒虫所致。”
展昭不解的重复:“毒虫?”
公孙点点头,“这种毒虫常年生存在阴暗中,目不能视,但嗅觉异常灵敏,尤其对血腥之气更加敏感,它们只要嗅到血味,不管对方是什么,它们都会瞬时变为攻击力可怕的怪物,冲上去啃咬对方,吸食血液。”
展昭吓了一跳,“吸食血液?那岂非类似于吸血虫?”
公孙没有否认,继续道:“这种毒虫没有牙齿,却有一条最为可怕的舌头,因为在它们的舌头上布满了细密的绒刺,且刺中都带有剧毒,只要被它们舔过的生物全都会染上这种毒,更可怕的是,这种毒无药可解、无人可医,只要中了毒就非死不可。”
展昭忽然呼吸一窒,脸色也变了脸色,“那他……”
公孙策淡淡一笑,“无妨,叶公子所中的毒份量极小,恐怕不过是只小幼虫,学生以为,对方恐怕没想要真的置他于死地。”
展昭却没能放松半分,“先生的意思是,君兰中毒并非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公孙策颔首,“这种异域毒虫本就是那些异族人捉来炼化养殖的,野生的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跑到中原来。”
展昭的眉头皱的更深。
公孙策忽然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些不对劲的地方,不禁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哦,学生还没有问,叶公子怎么会好端端的中了毒?你们方才究竟遇到了什么?”
展昭抿抿唇,过了片刻才淡淡道:“我有种感觉,那个下毒的人恐怕最初想要害的是我。”
公孙策疑惑的“哦”了一声。
展昭继续道:“我们本是在客栈里找寻菥蓂姑娘及其他生还人员,可是君兰却突然碰到了一块木板,接着就有一个燃着火的架子向他倒了下来,”他回忆着当时的细节,“架子没能砸到他,因为我已经将他拽到了身后,可是接下来却突然砸下许多木桩,但那些木桩却都没有燃着火。”
公孙策道:“结果那些木桩就砸到了叶公子?”
展昭摇摇头,又点点头,“那些木桩砸到了他的身上,可是它们本应该是要砸向我的。”
公孙策似乎比常人的理解能力都要高,“那些木桩本应砸向你,然而叶公子却代替了你被木桩砸到。”
展昭应道:“的确是这样,所以那些人本意应是想要让我尝一尝这毒虫的滋味,却阴错阳差……”他扭过头又将视线落到叶君兰的脸上。
公孙策却疑虑道:“你过往可曾与异族人有过交集或结下仇怨?”
展昭忖了忖,道:“不记得了,印象里好像没有。我认识的异族人并不多。”
公孙策道:“可是你的名气却很大,难保不会有那些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却想要来招惹你的人。”
展昭没吱声,这种情况也并非没可能。
黑夜已过去了一大半,展昭从屋里子走出来的时候,白玉堂正倚在屋外的门板上,他当然是在这里等他。
深秋的夜晚冷而静,展昭不知道他在这里等待多久了,然而他却已在寒风中受了不少冻,他忽然感到一阵暖流自心田划过。
白玉堂看到他出来,对他淡淡一哂,然后伸出手来拉着他,“折腾了大半夜,再过几个时辰,天都要亮了。”
展昭无力的扯扯嘴角,心里实在想不懂,为何他到哪都无法消停。
白玉堂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揽着他,对他道:“我们不如晚些再上岛?”他知道他放心不下那个叶家小少爷,也知道他对此事不会置之不理,更何况,这事情似乎本就同他脱不开关系。刚刚他在屋里和公孙策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展昭叹了一口气,心中烦乱不堪,“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远不止会这么简单的结束。”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轻轻的靠在白玉堂的身上,“玉堂,你觉得那个菥蓂有没有问题?”
白玉堂拥着他,淡淡道:“平白无故蹦出来个异族女子,我们对她身份背景一无所知,而且她的行为也实在诡异,我想不怀疑她都不行。”
展昭也轻点头,“我也有同感,一个人如果太神秘,她的背后就一定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
白玉堂挑了挑眉,看向他的侧脸,“所以?”
展昭扭过头,一双眼眸灵动而清亮,“所以天亮之后,我还是同你上陷空岛。”
白玉堂的眼睛也亮了几分,“你是想要……”
他话未说全,二人已默契的明白了彼此想要说的是什么。
东方已出现了鱼肚白,这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房门外已不见了人影,庭院内也寂静无声。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一种沉沉的昏睡状态,可唯独某房间内却有人还醒着,不但醒着,而且她的眼眸还不住的向外迸发着熠熠光彩,似乎有什么令她兴奋、激动的事情正在发生……
***
冷宫羽睡醒一觉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几日赶路的疲惫奇迹般的一扫而光。她揉揉眼睛,看看天色,发现已经不算早了。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鹰非鱼已不知了去向。另一张床铺已经整齐的收拾妥当,冷宫羽走过去在上面摸了摸,余温已退,手掌感受到的只有一片冰凉,看样子她已经起床许久了。
伸了个懒腰,冷宫羽抓起外衫穿戴整齐,而后活力四射的奔出门外。
院子里安静的出奇,客房的门扉全部紧闭。她抓抓头,跑到展昭和白玉堂的房门外,用力拍了拍,然而等待她的非但没有展昭那张和煦的笑脸,甚至连白玉堂那张不耐烦的黑脸也没有,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开门!
难道是睡得太死?听不到她敲门?!
冷宫羽又卯足了力捶了捶门,几乎要把门板给捶烂。
“砸烂了门,小心雪楼要你赔。”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足足吓了她一跳。冷宫羽回过头,发现薛楚善正顶着鸡窝头站在自己身后哈赤连天,她连忙跑过去问他:“薛大哥!展小猫呢?”她绝对不相信他会因为睡太死而不开门。
薛楚善又打了个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道:“天刚亮他们就走了啊!”
“走了?”冷宫羽难以置信,“去、去哪了?”
薛楚善理所当然道:“自然是陷空岛,不然还能去哪?”
冷宫羽瞪着眼睛,一副挫败的样子,喃喃道:“怎么会呢……他们不可能把我丢在这。就算展小猫和死耗子忍心抛弃我,非鱼姐姐也不会把我扔在这的。”
薛楚善揉了揉他的鸡窝,于是头发就变得更加乱糟糟,“你的展小猫和死耗子临走前倒是留了话让我代为转达。”
冷宫羽眼眸忽的一闪,连忙问:“什么话?”
薛楚善在身上摸来摸去,突然用两根手指捏出一张被揉烂的脏兮兮的纸来递给她。
冷宫羽也不嫌弃,一把抢过来,展开,见上面写到:
君兰麻烦郡主好生照料,换药在房间,恩不言谢!吾等先行一步。
她看罢,忽将那张纸揉作一团,愤恨的开口:“他们有没有说……”
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因为刚刚本还在眼前的人,此刻却悄然没了踪影,她竟都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去的。
她突然暴躁的揉揉头发,将自己的头发也揉成了个鸡窝,然后倏然躺在地上,她心内绝望,感觉自己似乎被抛弃了,被所有人抛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每周都要跟同事粗去打球,窝的胳膊已经酷爱要死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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