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羽柳眉一挑,忍不住反唇相讥:“你才笨!”你全家都笨!后半句她在心中咆哮。
展昭忽视那俩人,绕过去走到公孙策旁边,“先生,我和玉堂探听到这个工厂暗地里和官府勾结,私接黑活,而且工厂前身曾经不知何故,竟然所有工人全都身染重病并相继死去,这听着有些奇怪。”
白玉堂在一边跟冷宫羽大眼瞪小眼,一边耳朵还听着展昭跟公孙策说话,听他说道“我和玉堂探听到”就忍不住想替他改口——那明明是他自己探听而后转告他的,如何就变成了他与自己探听了?那时候他正穿着女装在屋子里唉声叹气呢!
冷宫羽也侧目偷听,而后对白玉堂挑眉,“诶!你们用那方法没?谁妻谁夫?”
白玉堂轻哼了一声,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自然是那猫儿做妻!”蹙眉想了想,横目看她,“这鬼点子是你出的?”
冷宫羽瞬间挺直了腰板,“那——还用说!也只有本姑娘可以想到如此万全之策!”
“呵呵。”白玉堂冷笑两声。
冷宫羽凝眉,刚要问他有什么好笑的!就看展昭已经憋红了一张脸,怒目看过来,她怔了怔,看白玉堂。
“你不用看他,展某都听到了!”说罢转脸,不去看他们,心中暗自悔恨——自己竟然栽到一只死耗子和一个臭丫头手里!耻辱!绝对的耻辱!
***
刚刚在白玉堂和冷宫羽偷偷聊天的时候,公孙策已经将他们探查到的大致情况对展昭说了一下。
原来在展昭和白玉堂未到之前,公孙和冷宫羽已经在工厂内转过一圈了,不过表象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厂房里也不过是些玉石玛瑙的原石原料,那些虽值钱,不过对于那两位来说倒也没兴趣。
二人在厂房转了一大圈,也没查出来有半点不妥,于是就盘算着暂且先打道回村,将来等找了机会再来,没想到刚出去就碰见了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本来就对机关暗门一类的比较在行,现在这个原本应该很可疑的厂房却什么都查不出来,因此他不由得就要往暗道上去猜想了。
这一点展昭跟他还是比较默契的,展昭虽不懂机关秘术,不过他认为能在众目之下高调的做不法的勾当,想必这幕后之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估计这神秘的幕后应该也喜欢钻研机关秘术,而且还对自己的技术比较自信。
为了确认这一点,展昭和白玉堂随着公孙、冷宫羽又反身回到了工厂里。
公孙和冷宫羽刚刚已经在厂房内大致走了一圈了,因此对于里面的内部地形他们还算比较熟悉。不过令展、白二人惊异的是,他们并非走的正门,也不是上了房从屋顶进去的,而是沿着工厂的外围,绕到了后边的一个偏门处。
冷宫羽在门边停下,在展昭和白玉堂诧异的目光下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钥匙,而后若无其事的将钥匙捅进锁眼,轻轻一转,就听那门“喀拉”一声应声开启。
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觑——这黑厂的后台不会是八王爷吧?
南清宫的寝室内,八王爷在睡梦中突然偶感一寒,继而“阿嚏”一声,略微睁了睁睡眼,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之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展昭四人在冷宫羽的神器相助下开启了偏门,而后鱼贯进入。白玉堂进了屋子,首先在屋内扫视一圈,随即下意识的从百宝囊中掏出火折子,才要吹亮,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泛着幽幽绿光的手,再一看,并非手是绿的,而是手中握了个发着莹莹绿光的夜明珠。
白玉堂瞟了一眼夜明珠,见那光泽质地都是上乘货,不自觉的挑了下眉,心中暗自腹诽,这南清宫真是养了个败家郡主!想归想,他还是从那只手中接过夜明珠,伸到前面去照明。展昭这才恍然,原来刚刚他们看到的“鬼火”就是这颗珠子啊!
四个人也没什么队形,就这么顺序着往里走,有时候冷宫羽会给他们说说之前在这看到了那么大的绿玛瑙,又在那边看到了一块超大的玉佩。走着走着,这一圈就又走回来了。
白玉堂回到起点处,微微皱眉,心说不对!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章似乎有点崩坏?其实主要是某越最近看了点奇怪【?】的东西,导致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你好过么?】唔,就是偶尔逗比的让他们欢脱一下,案子还是要破的,当然JQ更不能少!!!于是不说废话了,蠢越默默地爬去码字惹,不然就要面临裸更的危机_(:з」∠)_
我!决!定!今夜要夜战!!!夜战!!!小天使你们不感动么!!!真的不来夸夸我么!!!
【其实现在写下这段话的时间是6月20号,不过我是定时发送的,尼萌注意到我设定的有爱的时间了么23333才不说我是故意的XDD~】
第23章 第二十三回 厂房内部惊煞人,屋外之外藏半仙
白玉堂让众人在原地稍候,自己举着夜明珠又沿着他们刚刚走过的路缓慢的走了一遍,边走边停下来在四周查看。
就在他又走到刚刚冷宫羽对他说的超大玉佩的地方时,他脚步略微顿了顿,思忖片刻,还是改了方向奔着那块玉佩走去。
那是一块碗口般大小的玉佩,玉质上乘,在面上精致的雕琢着一只展翅雄飞的老鹰。
白玉堂凑近那块玉佩,发现玉佩的明面上还有一颗翠绿的翡翠,恰好镶嵌在了鹰眼的位置上。
他垂眸思索了一下,而后扭头朝刚刚来时的方向看去,“猫儿。”他声音不大,但在这个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的地方里却异常清晰。
“恩?”展昭轻声应了一下,迈开步子向他走近。
白玉堂直起腰,用下巴指了指他后面的大块玛瑙。
展昭不解,不过还是走过去,伸出手指对着玛瑙比划了一下,问他:“这个啊?”
白玉堂点头,“你看上面有什么图案?是不是刻了一条鱼?”
展昭掏出火折子吹亮,凑近了一看,还真是!
“鱼的眼睛是不是镶嵌着一块翡翠?”白玉堂又问。
展昭再把视线落到鱼眼睛上,而后猛地抬头看白玉堂,心说这白耗子学过算卦?
白玉堂看他的表情便心中有数了,他反身靠在身后的架子上,抬手摸了摸下巴,喃喃道:“鹰非鱼?”
“什么?”展昭没太听清,“吃鱼?”他觉得白玉堂也太贪吃了,这是在工作,怎么能想吃呢!
白玉堂也没理他那句“吃鱼”,反而对展昭说道:“猫儿,把那只鱼转一下,鱼嘴对准这块玉佩。”
展昭应了一声好,随手将手中的巨阙放在一旁,他双手握住玛瑙的两端,而后用力一转,待鱼嘴对向了玉佩,方才停手。
白玉堂见展昭已经将玛瑙的方向挪好,于是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修长的手指微曲,抠住玉佩的边缘,而后沿着顺时针转动。
手下的玉佩在他的驱力下缓缓动起来,当玉佩上的那只雄鹰也同样的对准玛瑙时,屋内的四个人突然听到了有什么沿着地板摩擦的声音。
展昭顺着声音寻去,惊喜的看到一排放置首饰成品的架子后,原本刚刚还是一堵墙的,此时却突然出现了一道暗门。
这时候公孙和冷宫羽也走过来了,他们看了下暗门,又一起看向白玉堂,希望他可以做个解释。
“我怎么恍惚间听到你说‘鹰非鱼’?”冷宫羽掏了掏耳朵。
白玉堂却是一颔首,承认道:“你没听错。”
冷宫羽一惊:“这事儿跟鹰非鱼有关?!”
白玉堂却对她的这个反应产生了好奇,“怎么?你认识她?”
冷宫羽站在原地,嘴唇抿了抿,最终还是没有回答白玉堂的问题。
白玉堂看她的眼神黯了黯,倒是也没继续追问。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看向展昭,“斗转星移,亦鹰非鱼。”
展昭看着白玉堂,眨眼,而后突然瞳孔放大,有些愕然的张了张嘴:“星盗鹰非鱼?!”
白玉堂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展昭更加不敢相信,“鹰非鱼不是侠盗么?怎么会跟这件事沾上关系?”
白玉堂双手环胸,迎合着展昭那张惊讶的脸,心想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微微侧目,看向刚刚被他打开的那个暗门,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抹不祥,“白某认为,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白玉堂脸色突然变了几分,他下意识的闭了气,眼睛微眯。
屋子中的其他三人也默契的同时向暗门处扭转过头去,因为他们似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夹杂着一抹奇异的香甜正缓缓自那道深邃的暗门后向他们不断袭来。
四人不再废话,决心到这暗门的后面一探究竟。
展昭率先走过去,欲要施力将挡在门前的架子搬开,白玉堂眼风一扫,连忙抬臂挡在他面前。
“猫儿,别动架子。”
展昭听到白玉堂的声音动作僵了一下,随即放下手,回头问他:“不搬开怎么进去?”
白玉堂这才踱过来,他将架子上陈列的物件都扫了一遍,而后嘴角弯了弯,顺势抓起展昭的手,将他往一枚玉扳指上带。
展昭盯着自己被白玉堂抓住的手,一时有些尴尬,不过这份尴尬并未持续很长时间,因为他在白玉堂的带动下扭转了玉扳指的方向,随后他觉得自己腰上一紧,下一秒已经被白玉堂揽着挪到一边去了。
“咳咳咳……”公孙策站在最远处,但即便如此,看到展昭和白玉堂二人这有些暧昧的姿势还是有些受不住。
展昭立马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连忙一抽身从白玉堂的臂弯中闪身出来,打着哈哈道:“哎呀!真是机关算尽呀!这反派为了防我们可没少花心思。”
白玉堂看着他,眼光闪了闪,而后背过一只手,右手还举着冷宫羽给他的夜明珠,潇洒的走在了最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