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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翠]思无邪 作者:狐狸愛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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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霹雳

  苍正色道:「我要的,可不是一名听话的乐师。」
  「嗯?」
  苍微笑道:「天涯知音难寻,能得一知心之人奏琴相和,实乃一生之幸,你说是不是,翠山行?」
  他第一次直唤他名姓,嗓音低沉醇厚,如云如风。 
  他的手抓着他的指尖,轻轻柔柔地抚摩,就像翠山行对待自己的琵琶一样。 
  胸口莫名掠过一丝心慌,翠山行低下头,把手抽了回来。 
  「这伤口我自己来便可,谢谢,欠你一曲《高山流水》,我还没忘,总之不会赖你的。」
  他说得有些快,敏锐如苍也许能看出什么,但翠山行顾不得那么多,因为再慢几拍,自己的情绪就会传到那人身上。 
  至于是什么情绪,他也说不明白,反正不管是什么,都不该存在。 
  苍见他神情坚持,便依言松了手,「你慢慢来,我去厨房替你拿碗粥。」
  翠山行的手与肩膀比起来,的确只是小伤,他很快便包扎完毕,苍端着加了葱的鱼片粥走进来时,便看他扬着手在空气中作势拨弦,忍不住一笑。 
  「看来与其担心云染缠着你听琴,还不如直接把天一剑弦收起来,省得你手痒跑去弹。」
  翠山行难得瞪了他一眼,「我的状况自己明白,你别碰我的琵琶。」
  「这是鱼肉粥。」苍将那碗热腾腾的粥摆上桌,见翠山行一脸倦容,没什么食欲,仍是耐心道:「请厨房做得清淡了些,多少吃点,待会我叫人把热水准备好,你沐浴完便提早休息罢,小心别碰了伤口,若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唤灵湘帮忙。」
  「谢谢。」
  苍将人安顿好,一走出玄苍阁,便看到师妹站在外头,夜晚风寒,她只披了件轻薄的外衫,也不知等了多久,他走上前,将一件棉袄罩在她身上,「怎么不让灵湘叫我?」
  赤云染急急道:「师哥,翠先生没事吧?」
  「累了一日,让他吃了些东西,先睡下了。」
  「他的伤呢?严不严重?」
  「做了包扎,过几日便能痊愈。」
  赤云染舒口气,听苍这样说,应该是没有问题,又想起一事,忽道:「先生睡在玄苍阁里?」
  「嗯。」
  「哦。」
  「妳又鬼鬼祟祟笑什么?」
  赤云染掩嘴,「只是觉得师哥待他也忒好了些。」
  苍忍不住一笑,方才才被某人说太过凶狠,现在却又反了过来。 
  「人家是为了妳受伤的,妳还嫌我待他太好?」
  「不不不,我是羡慕……哎,也不是羡慕,人家都受了伤,还有什么好羡慕的,总之,师哥你待他好是应该的,翠先生心地善良,武功又高,要我说,玄宗上下都算欠他一次。」
  苍微笑道:「妳这话在他面前说,比说给我听管用。」
  赤云染问道:「师哥,你和翠先生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苍道:「他不是跟妳说过,我们的确是在桃谷认识的。」
  赤云染眨眨眼,「只是这样,你便把他带上天波浩渺来了?从前可没见师哥带外人回来过。」
  苍轻声一叹,缓缓道:「那人外表冷情,实则软心,见到什么不平事,总要管上一管,受了伤也不在意,前一回,我想着这个性迟早要吃亏,得帮他改一改,就算不能改掉那多管闲事的习惯,至少也要让他学会好好照顾自己,这一回,我见他接骨时痛得脸色惨白,靠在我肩头,咬了一嘴唇的血,又换了想法。」
  赤云染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翠先生独自活了这些年,个性岂是说改就改,师哥想开了?」
  「那倒不是。」苍摇摇头,「想让他待在我身边,别离开了,他再为了谁受伤,我总是能顾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喜歡蒼翠的朋友歡迎留言&gtw&lt
 
  ☆、拾肆
 
  
  天波浩渺清幽宁静,加上近来少有访客,金鎏影也未再出现,某个俊秀出尘的乐师自然变成了玄宗众人闲暇时讨论骚扰的焦点,尤其是白雪飘,往日同赤云染下棋从未胜过半场,偶然一次找翠山行对弈,竟然赢了对方两子,让他颇为得意,此后便三不五时抱着棋盘蹭进玄苍阁,翠山行当初下手留了几分情,后见白雪飘赢棋后开 心的神情,便也不点破,始终维持输两至三子的局面,任他高兴。 
  某日午后,苍靠在窗边读书,见白雪飘又兴高彩烈地离去,无声一哂,起身走入房内,见翠山行默默收拾棋子,摇头叹道这小子竟看不出你有意相让,若是九师弟,单观残局便知对手高低。 
  翠山行不语,夹着一枚黑子占住右上角,温凉如水的眸光淡淡扫了过去。 
  苍阖书笑道:「莫非是向我挑战来了?」
  翠山行道:「你师妹总是赞你棋艺高绝精妙,人间少有,我也想见识六弦之首的功力如何。」
  平素都直接称他姓名,此回还是第一次唤他弦首,语气彷佛咬着一抹笑,菱唇微扬,为那张淡静恬丽的秀颜添了几分活色。 
  苍一撩袍角落坐,望着翠山行微笑道:「看来你心情不错。」
  翠山行想起方才白雪飘咬着一子皱眉苦思的模样,微笑道:「你师弟是个有趣的人。」
  苍叹道:「原来是喜爱我师弟来了,白雪飘听到还不知会如何开心呢!倒是有人要喝醋了。」
  翠山行愣道:「谁?」
  苍将白子落在另一侧角落,微笑道:「该你了。」
  翠山行见他不肯说,也没再追问,低首敛眸,晶莹剔透的指尖捻着黑子,专心投入棋局。 
  乐师长年弹琴,指尖难免生茧,那人的手指却保养得极好,白皙修长,嫩如春葱,衬着那墨黑色的棋子更显白润,苍一时有些走神,再望对方,只见几绺略长的浏海寥落地垂在颊畔,忍不住伸手去拾。 
  翠山行夹着一颗棋,正自犹疑该往哪儿进攻,忽然有只手斜斜地伸过来,勾着发梢绕至耳后,他一怔,愕然抬首,猛地撞入那人夹杂些许无奈的温柔笑容,心头一跳,忙移开眸子,黑子顺手落下,却不是原本设想的位置。 
  两人本在上方缠斗,你来我往正难分难解,翠山行这一子落在右下,看似毫无重点,也不知是哪来的招数,苍淡淡地「咦」了一声,却没想到是自己让对方一时软了手,立刻转守为攻,落子如风,步步进逼。 
  翠山行懊恼地瞇起了眼,感叹左上恐要全部失守,对方若是白雪飘也就罢了,面对苍却不容许失误,只得重新打迭精神,希望把劣势扭转回来。 
  直至夕阳西下,两人共下了三盘棋,翠山行胜了其中两场,但算起总数,却还差苍两子,他蹙着柳眉打量棋盘,那人在左侧的挂角恰到好处,每一子皆落得稳妥,几无破绽,正思索该如何应对,忽然想到另一种走法,心中一喜,左手一掀便要去移棋,不料动作过大,牵动受伤肩膀,他心知不妙,本已准备忍受椎心的疼痛,不料先有一股暖洋洋的内力从肩上传了进来。 
  翠山行低低「哎」了一声,顾不得手套还未戴上,抓着那人的腕往旁一丢,「内力对外伤无用,你不需浪费功力。」
  苍笑道:「我不痛不痒,你倒是先心疼起来了。」
  翠山行道:「无用便是浪费,无关心疼不心疼。」
  苍道:「你手指怎地如此冰凉?天波浩渺地势高耸,气温较寒,是否需要多添件衣物?」
  翠山行摇头道:「长年如此,已经习惯了。」
  苍把在外头的灵湘唤了进来,「翠先生的指尖冷得像五根冰柱一样,你知不知晓?」
  灵湘望了翠山行一眼,心想我连先生的半片指甲都不敢碰,除非翠先生全身着火,否则恐怕啥都看不出来,不过弦首神情带笑,似乎颇为愉快,应该不是有意责备,恭敬道:「灵湘未能注意,这就去请厨娘炖些补汤过来,让先生补补身体。」
  翠山行皱眉道:「他不曾碰过我,如何知晓,你这是刻意刁难,我更不需喝那劳什子补汤。」
  说完也不等苍回应,冷着一张俊脸就要去拦住灵湘。 
  苍微笑道:「你若是嫌苦,桌上有糖酥陈皮,含一两片便好,我未责怪灵湘,他心里想必也明白,真要追究起来,你近来都住在这儿,疏于照顾的人是我才对。」
  翠山行道:「你若算是疏于照顾,天下便没尽心之人。」
  苍微笑道:「既然如此,再喝碗暖汤,也不拂我玄宗一片心意。」
  他把整个玄宗扛出来,翠山行自然不好再拒绝,只是每次都被这人四两拨千斤地得逞,总觉得心里有些堵,低头喃喃道:「你说话的技巧,比起棋艺又是高上一截。」
  苍大笑道:「这是挖苦呢,还是称赞?」
  翠山行本想甩他一记白眼,但他这一生连瞪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实在抓不准诀窍,以至于那记自以为有杀气的眼神扫过去,于苍而言倒有些含嗔带怨,唇边笑容不由更浓。 
  翠山行皱眉道:「你又笑什么?」
  苍正色道:「初次见面,只觉你寡言疏离,冷心冷情,喜怒不形于色,同你说话时,虽是面对面,却遥远如隔万水千山,难以触摸到你的真实情绪,现在发现你的脸上多了几分不同表情,代表你终于不再将我视为陌生人,自然万分欣喜。」
  他神情诚恳,说到最后一句时,眼神又染上几分笑意。 
  翠山行脸上一红,心想自己没有为苍做过什么事,苍却处处照料,体贴入微,他受伤休养这段期间,苍几乎都留在玄苍阁,或读书或写字或绘画或泡茶,偶尔指点侍童道清几招,总归就是陪在他身边,翠山行不喜吵闹,加上手伤未愈,尚不能弹琴,最常做的事便是窝在窗边晒太阳,望着外头那片荷塘发呆,苍在案前处理玄宗事务,也不去吵他,两人同处一室,气氛倒是融洽安然。 
  不知怎地,想起了岁月静好四字,又觉此词用在两人之间不太恰当,连忙摇摇头。 
  自母亲去世后,翠山行就独自一人生活至今,日子虽是漂泊不定,习惯了也不觉什么,王公贵族铺张华丽的居所与生活对他而言毫无吸引力,若看遍了附近风景,琴谱也搜罗得差不多,便会干脆地收拾包袱告辞离去,至今从未在一处停留过久,这几日却起了类似的念头,翠山行不敢多想,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归所,但望着苍温文柔和的笑容,他总算明白,过去能走得那么潇洒毫无牵挂,是因为没有让他挂念的朋友。 
  真要说起来,苍并非那种问候妥贴无微不至的人,有时候他与翠山行可能一整个下午待在同一间房里,却一句话也没说,但正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距离,让人觉得和他在一起毫无压力。 
  此刻回想起来,方知那人用心,翠山行低声道:「愿意来此,便是朋友,自无将你当作陌生人的想法,我性格不好,也不若你心细,过去有什么冒犯,请你不要太在意。」
  苍微笑道:「你瞪我挺好,我可不在意。」
  那人的语气有些亲昵,翠山行脸上微微一热,觉得不好意思,顺手拿起白布将棋秤拭了两回,「再下一盘,若你输了,那碗补汤自己喝去。」
  苍笑道:「一言为定。」
  在苍刻意照拂下,翠山行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尊佛像,不仅灵湘时时刻刻在旁伺候,各类罕见疗伤圣药不要钱似地堆在面前,连赤云染也成天往玄苍阁跑,照三餐嘘寒问暖,偶尔还会趁苍不在时拉着他说几句悄悄话,翠山行不懂女孩儿家心思,听她老是大师哥长大师哥短地赞个不停,总觉得自己留在玄苍阁,好似扰了他师兄妹 二人谈天的时间,对苍提过几次,苍却摆手淡笑不以为意。 
  无论如何,占着主人的睡床,让苍睡在隔壁小间,翠山行脸皮再怎么厚也睡不安稳,第四天上,他终于受不了,提出要回客房的要求。 
  苍正提着狼豪练字,闻言笑道:「怎么,思念你的琵琶了?」
  翠山行道:「我又不是成了废人,没必要这样养着供着,伤好得差不多了,不打扰你生活作息。」
  苍提袖搁笔,微笑道:「你想回去便回去吧!」
  翠山行回到自己的小楼,看见久违的天一剑弦静静躺在案上,心下一喜,重重舒了口气,走上前去,指掌抚过琴身,随后扣在弦上,铮铮弹了几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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