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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翠]思无邪 作者:狐狸愛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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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霹雳

  苍微微一笑道:「令师和他倒真有几分相似。」
  翠山行正在穿鞋,闻言道:「若我师父真是你的故友,你将如何?」
  苍道:「当初以那样决绝的方式离开,如果是他的本意,表示他并不想再见我,我便把明玥归还,再也不出现在他眼前,无论如何,是生是死,总要给我一个答案。」
  翠山行一愣,低声道:「原来明玥在你手上。」
  苍道:「不错。」
  翠山行问道:「你如何拿到那柄剑?」
  苍道:「无双长我六岁,我们和莲华、善法四人从小便是朋友,时常一齐玩耍,无双走后,我便没有再回去过,剑是莲华取来给我的,他和善法至今仍在禁宫担任侍卫。」
  翠山行道:「那个人为何要离开皇宫?」
  「他同你一样,也不爱奢靡华贵的宫廷气息,向往隐居山林,卧看云起的生活,只可惜未能如愿。」苍淡淡一笑,眼神又飘到远方,「他死了,十多年前横剑自刎,死在我面前。」
  翠山行一怔,「为什么?」
  苍望着他,缓缓道:「如果说是为了我,你信不信?」
  翠山行道:「我信。」
  他是发自内心所言,对翠山行来说,像苍这样好的人,有人愿为他而死,并非什么令人惊奇之事。 
  苍摇头一笑,轻叹道:「我的内功底子来自于他,所以无双算是我半个师父,除此之外,我们是几乎无话不谈的好友,别看莲华现在这模样,小时他最是贪玩,偶尔闹得过了,总是无双在后面收拾,无双什么事都习惯自己扛着,扛到最后,连命也扛进去了,他为了救我,牺牲自己……可笑我当时宁愿那把剑抹的是我的脖子,也好过承受十多年九回肠断的痛苦。」
  他说到最后几句,露出痛心之色,此人于他包含太多意义,如父如兄,如师如友,既为一生知己,又曾满心钦慕喜爱,非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想起蔺无双死前喃喃念的那首短诗,人间天上两稀微,阴阳相隔,世事茫茫,又觉难受至极。 
  翠山行见他面色寂寥,不忍他再回想,转问道:「既然他已去世,又怎会是我的师父?」
  苍道:「我虽眼见他自刎,但却未能亲自将他下葬,后来询问宫中人士,说是将人抛进深谷中,我下谷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
  翠山行恍然道:「你怀疑他诈死,藉以逃离皇宫?」
  苍沉吟道:「无论死活,一见你师父便能明白,他未曾在人前使过那柄明玥,除我们四人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想寻那口剑。」
  翠山行道:「你很在乎他?」
  苍笑了笑,沉声道:「我愿意放弃一切,只求跟他在一起。」
  翠山行一愣,前日的猜测全部得到了证实,有些难过,又有些明白的释然,心头滑过一丝酸楚,原来这个人一直在为他守候,直到数年之后,也未曾忘却那百株桃树之约,栽了满山桃花,只为那个蔺无双。 
  翠山行摇摇头,涩然一笑道:「他有你这般珍惜,实在幸运。」
  苍笑道:「不,他另有心上人,从未把我放在眼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看得出来。」
  若是伤人言语,不如藏在心底,等待对方释怀,或者离开。 
  翠山行低声道:「原来,你喜欢他,他却不喜欢你,那想必……想必也是难受得很。」
  苍苦笑道:「当时总觉得我这样待他,他又不讨厌我,总有一天能让他喜欢上我,长大后才明白,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无双如此,善法亦如此。」
  翠山行道:「要见我师父不难,只是他平时行踪不定,我们约定每年仲秋时节相见,再过数月便知分晓,你别着急,先把伤养好再说。」
  他想让苍开心一些,走回柳月阁取出琵琶,靠坐在朱栏上,「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吧!」
  苍挑眉笑道:「原来中毒还能遇上这等好事,那几口血也算吐得有价值了。」
  「别胡说。」翠山行蹙眉瞥他一眼,顿了顿,又道:「那人也弹琵琶吗?」
  苍笑道:「不,他学的是古琴,最常弹的便是一首《云裳诉》。」
  翠山行心中一动,第一个念头便是:莫非那蔺无双的心上人已经逝世?
  《云裳诉》描绘的是唐玄宗与杨贵妃之间的爱情故事,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曲调凄怨哀婉,缠绵悱恻,但他没有说出口,一来不愿让苍再忆起往日心伤,二来他觉得以苍如此懂琴之人,应该也想过这件事,敛起心神,葱指弹拨,宛转乐音信手而来,古筝曲以琵琶奏之,又别有一番细腻幽雅。 
  一曲弹毕,见苍眼神复杂,若有所思,疑问道:「怎么了?」
  苍摇摇头,彷佛想通了什么,沉声一笑,缓缓道:「我本以为,再听到这首曲子,便会想起当年和无双在书房里弹琴论乐,煮茶吟诗的情景,故我虽略懂古琴,这十多年来,却是一次也没有弹过。」
  翠山行指尖一颤,以为自己帮了倒忙,低声道:「你又想到他了,是么?」
  苍笑了笑,走近几步,长指拂过天一剑弦,一路向上游走,挑起他秀美的下巴,食指轻抚被晨雾弄得些许冰凉的柔软雪颊,温度触感一如他心中那人形象,拇指捺在他粉色的唇瓣上,来回摩挲,柔声道:「我想到谁了?嗯,想到小翠。小翠、小翠、小翠,耳边眼里心底,通通都是小翠。」
  话说完,唇便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這是一個微妙的停頓~~
 
  ☆、貳拾肆
 
  翠山行心头狂跳,不知该闭上眼,还是继续睁着,眼看苍的脸越来越近,忽然想起两人这一接触,对方不知会出现何种反应,下意识便想避开。 
  「师哥,我们回来了!你没事吧?」
  熟悉的娇软嗓音自前方传来,顿时将那暧昧的气氛揉散不少。 
  翠山行连忙别过头,有点心虚,又悄悄松了口气。 
  赤云染自长廊前端走来,「师哥,听说你吐了好多血,是不是……咦,先生也在?」
  翠山行点点头,「他昨日服了一帖药,我再去拿一碗过来。」
  「哎,先生不用忙,炖药这种事交给道清就好了。」赤云染笑了笑,不料翠山行脚步飞快,转眼间已不见人影,她愣了愣,疑惑道:「先生怎么了,脸色好像有点红?」
  苍微笑道:「你们没遇到麻烦吧?」
  赤云染道:「没事,本来打算连听三天戏,道清半夜摸进客栈,说什么弦首中毒,大师失踪,我们便收拾东西回来了,这次幸好有先生在此,否则别说一步莲华,恐怕连师哥都……哎呀!」
  苍失笑道:「怎么了?一惊一乍,冒冒失失的。」
  赤云染紧张道:「我方才该不会打扰你和翠先生了吧?」
  苍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妳又想到哪里去了。」
  「不行,我得去找先生道个歉。」赤云染说完,又风风火火走了。 
  也不知她同翠山行说了什么,汤药迟了半个时辰才熬好,苍看他端着碗进房时脸颊微晕、眼神飘移的样子,那碗汤药喝起来似乎也不怎么苦了,临走前叮咛赤云染与白雪飘几句,这才与他一同下山。 
  许久未离开怒山,再次见到热闹的市集,翠山行也不由得缓了步伐,边走边看,苍瞧他在卖云片糕的摊上怔怔地发了会呆,微微一笑,趁他离开后,悄悄买了袋咸味的糕点,塞进对方手中。 
  翠山行不明所以,打开纸袋,热气香气扑面而来,正是他喜欢的云片糕,红着脸一笑,抬头道了声谢。 
  隔不多久,苍手上也被人塞进一根棍子,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串冰糖葫芦,唇角忍不住牵起。 
  楼远山离天波浩渺有段距离,步行需要数天,翠山行本想买马,但他没有多少银两,不好意思花苍的钱,索性作罢,下山前问过赤云染关于赤虺血毒的状况,那毒毒性虽烈,但既有汤药压制,苍功体又高出她许多,多撑几日应该无妨。 
  第二日傍晚,两人走入另一座县城,翠山行本说要继续前进,苍不愿他为自己连夜赶路,便道今夜在此地歇下,翠山行蹙着眉,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此处显然较怒山脚下的小镇热闹,夕阳余晖洒落在红砖绿瓦上,十里长街楼阁参差,香车宝马竞道而行,两旁店铺林立,市列珠玑,茶楼酒肆锦旗飘飞,红灯笼高挂,此起彼落的叫卖声让青石街道更添繁华。 
  行至半途,细雨忽落,街上摆集的百姓匆匆吆喝着收拾家当,熙来攘往,路上更显拥挤,苍刚打起伞,见翠山行越走越快,唤了一声似乎也没听见,索性大步上前拉住他。 
  翠山行心思浮动,不自觉便走得快了,右手突然让人牵住,一愣回首。 
  头顶伸来一把纸伞,暖黄烟灯下,那人笑得格外温柔,「别要走丢了。」
  伞本就不大,苍一举过去,反倒自己半身都落在雨中,翠山行见状便走回他身侧,「我不是孩子。」
  苍笑道:「我自十岁以后,便没吃过糖葫芦。」
  翠山行脸上一热,他知道苍喜爱甜品,见那糖葫芦红彤彤的很是好看,没想太多便买了,现下一想,和那人平素形象确实不搭,他从胸前掏出那个已经冷了的纸袋,「还是……你也想吃云片糕?」
  苍脚步一顿,低低笑了起来,「你如此宝贝,我怎么舍得抢,明日再去买新的吧!」
  翠山行没想太多,随口便道:「城东摊子的红豆糕,你定然喜欢。」
  苍挑起眉,正要开口,忽然一阵粉香传来,一名女子凑到苍的身边,柳眉桃腮,明眸皓齿,翠靥生花,面上含羞带怯,动作却一点不含糊,纤指搭住苍的手臂,娇声道:「公子,有没有兴趣进来喝杯茶?」
  「不了,谢谢。」苍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退开,这才发现眼前飞檐画栋,丹柱碧瓦的栈楼,乃是城里最大的秦楼,上方一幅牌匾写着「挽香阁」,姑娘们或扶栏而立,或倚柱面朝街心,见到男子走过便上前招呼,门前艳姿媚态,风情万种,门后纸醉金迷,秾丽旖靡。 
  楼里传来琵琶声调,弹的是一曲《凤衔杯》,翠山行恰好曾在赤云染面前弹过,苍瞥了他一眼,目光带了几分笑意,那姑娘察言鉴色,连忙松开苍,转移目标道:「那么旁边这位……」
  翠山行皱眉道:「别碰我。」
  女子一愣,回头却见苍也露出淡淡讶异之色,显然对他的话语颇感意外,她心下暗笑,在青楼待了数年,这般心口不一的男子没少见过,眼前人看来是名锦秀风雅的俊公子,搭上了总不会吃亏,扭着腰又准备缠上去,羞道:「公子俊俏潇洒,小女子一时看傻了眼,让公子笑话了,该请两杯酒……」
  翠山行冷着脸后退一步,抬手将女子挥开,他没有用太大劲力,但对方毕竟不识武艺,被那掌风一扫,踉踉跄跄地向后摔去。 
  她惊呼一声,眼看就要跌在地上,背后忽然碰上某个物事,身子被那巧劲一带,重又站了起来。 
  定睛一看,却是苍收了伞,用伞柄将她撑起。 
  翠山行向前走了几步,犹豫几秒又回过头,淡淡道:「对不住。」
  瞧那人越行越远,苍眉心一凝,望也没望那女子一眼,撑开伞追了上去。 
  月色渐浓,街上仍是热闹喧哗,苍穿过人流来到他身边,轻叹道:「淋雨会染病的。」
  翠山行望了头上的伞一眼,咬着唇道:「没事。」
  苍与他并肩走了一会儿,才道:「你曾来过此地。」
  翠山行低声道:「这里是我的故乡。」
  苍问道:「既是你的家乡,为何不愿停留?」
  翠山行摇头道:「虽是故乡,却已无家可归。」
  苍不语,另一只手横了过去,轻轻替他捻去头上水珠,蓦然想起自己当年亦是如此,蔺无双死后,只身离开熟悉的地方,一张古琴,一对长剑,自此浪迹天涯不回头,无处不为家,却又无处为家,曾想着总有一日与那人结伴江湖,惩恶扬善,仗剑豪侠,歌酒趁年华,怎知世事难料,转眼间已天人永隔。 
  翠山行忽道:「方才那姑娘没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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