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亚茹见井然哭成这样,慌忙的哄他说:“你这孩子,道什么歉吶。发生这种事你也不想的,以后少熬夜,作息规律些知道吗?你现在人好好的就好,不哭了,妈妈不怪你。”
井然闻言哭得更收不住了,他想要撑起身,白亚茹见此连忙过去扶他坐起来。
井然坐起身后委屈的抱着母亲,把心里的愧疚以及失去爱人的痛苦哭出来。
白亚茹回抱着他帮他轻轻拍着背,哭出来也好,哭吧。
门外,程慕生见他哭得如此伤心,心也在幽幽抽痛着。
等井然哭累睡去了,白亚茹便走出病房准备回家拿些日用品过来,怎知一走出房门才发现程慕生还坐在外面,她有些讶异的走过去道:“小伙子,你还没回去?”
程慕生起身恭敬的回她说:“我就是想看看他情况好些了没,有点在意。”
白亚茹看着眼前的人,眼眶有些湿润,感谢道:“他好多了,这次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抢救送我儿子来医院,我们母子恐怕……阿姨真是万分感谢,如今还让你如此费心了,你刚才怎么不进来?”
程慕生垂下眼:“刚才我进去好像不太合适,现在知道他没事,我就放心了,阿姨,我先走了。”
“诶~好,下次如果你再来可以进去坐坐的。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阿姨,我叫程慕生。”程慕生笑着看向白亚茹,把联系方式给了她。
白亚茹笑着看他:“等我儿子出院,阿姨请你上来吃个便饭,你过来吗?”
程慕生回道:“再说吧,阿姨您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也是举手之劳而已。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阿姨再见。”
“诶~慢走。”
白亚茹看着程慕生远去的背影,不禁叹道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人也长得俊。
程慕生离开了医院,在附近徘徊,此刻他终于崩不住了,手都在颤抖,天知道当时他帮他做急救时有多害怕。
他庆幸自己当初偷偷跟着他,也庆幸自己在他疯狂加班那段时间的深夜都会到他公司那个楼层隔着玻璃查看他办公室里的情况。
如果抢救不及时,他就再也见不过他了。
他多想在医院里陪着他,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理由留在那里,硬要留还会让人起疑……
程慕生坐在路边休息用的长椅上,漫无目的的待着,眼神看向医院的方向。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喂,何鹏吗?”
“您哪位?”
“程慕生。”
“老板!!!”
说完对方静默了好一会,然后又传来了声音:“老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老婆什么时候生孩子?”
“预产期是这几天了,老板,我提前申请休年假了,也批了。就算餐馆有急事,我老婆生孩子这事也挺大的,我真的不能回去。”
“在一院生吗?”
“是……”
“那个病房?”
那边报了病房号
“嗯,我这几天会过去看看。”
“???”
“先恭喜你即将当爸爸了。”
对面的声音有些忐忑:“谢谢老板。”
程慕生像是找到了动力,回家准备去了。
而井然一醒过来就又陷进无边的绝望中,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趣,空荡的房间内仿佛都是连城璧的身影,却又转瞬即逝。
他麻木的看着窗外发呆,呼吸都带幽幽的刺痛,所有事物在他眼里仿佛失去了颜色与活力。
白亚茹一有空就跟他说说话,他不知怎么回她,默不出声的。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会令母亲难过,但他真的无法装作没事的样子。
然而井然还是有好好听话,乖乖吃饭,可就医院这么差的伙食,他吃在嘴里竟有连城璧给他做的饭菜的感觉,除了母亲之外所有人在他眼里仿佛都是连城璧的脸,连空气弥漫的都是他的味道。
如影随形,还越渐深入。
但他很清楚他们都不是,这种感觉就像把他的心反复撕开再撒上盐,让他越来越痛苦。
这么过了两天,白亚茹实在不忍心看他这样下去,问道:“儿子啊,你有什么事难过可以告诉妈妈的,说出来会好些。”
“妈妈也想知道怎么了,我的儿子为什么不开心了。”
井然看着她,眼眶泛红着哽咽道:“妈,我现在很痛苦,我想告诉你为什么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知道您看我这样也会难过,我不想让你担心我。但我很没用,我无法笑,我很难过。”
白亚茹过去抱着儿子说:“没事,儿子,不想笑就不笑,但你答应妈妈,要走出来好不好。”
井然垂下眼,沉默的点点头。
片刻过后,井然又开始看向窗外发呆,白亚茹看着他叹了口气,转眼间就看到程慕生出现在门外,有些惊讶的过去道:“慕生啊,你怎么来了?”
程慕生客气的回她:“我朋友的老婆在这间医院生孩子,我就煲了些汤过来探望。想起井然也在这里便给你们也带了些汤来。”
说着,把盛了汤的保温瓶递给白亚茹。
白亚茹感谢的接过来汤道:“有心了,进来坐一会吧,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儿子。”
程慕生笑了笑:“好。”
白亚茹把程慕生领了进来,轻拍了拍井然的肩,待他看过来然后道:“儿子,这是程慕生,那天夜里你心脏猝停时就是他救了你,你好好谢谢人家。”
闻言,井然眼神有些复杂,他看向程慕生,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不知为何比之前更强烈了,他移开眼,说了句:“谢谢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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