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得不蜗居于三叠屋内,花开院弥生也依旧在努力装点着他短暂的生活居处。
谁能想到一个鬼,竟然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只是随手放在花开院弥生三叠小屋中的野花,在半个月后的现在,也依旧娇艳欲滴的绽放于素净的花瓶中。
可以看出有被精心的照料着。
哪怕花开院弥生是在夜以继日的不断加紧绘制无限城地图。
即便是记忆,都记了快三个小时。
这样重要的情报,再是小心也不为过。
太阳的加持变弱了。
在太阳落山之前,花开院弥生点燃了耗费了自己多日心血的成品。
“辉利哉,都记住了吗?”
“……嗯。”
“绝对不能在走出这个房间之后,试图重新绘制无限城的地图。”
那会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唤来恶魔的。
屑老板他在苟命这一点上,是真的非常的稳健。
他很早之前就设想过如果无限城被人发现,绘制出了相似的地图该如何应对。
那当然是要让别人根本无法绘制啊。
从理论上来讲,只要月亮依旧高挂于夜空之中,那无限城就绝对不可能出现于人类的笔下。
甚至为了能够第一时间阻止那些可怜的宛如草履虫一样的家伙们的负隅顽抗,鬼舞辻无惨还下了一道禁制。
当无限城的全貌被人复刻出十分之一后,他就能够立即感知到。
就怎么说呢?
那颗聪明的小脑袋瓜但凡用在正途上,就鬼月的这个配置。
你看看上弦三月的战斗力。
你再看看国服第一辅助鸣女的血鬼术。
你就说这还怎么输?
有这样的配置,但凡稍微有点心气的boss,不都是以破坏世界为己任?
从这一点来讲,屑老板是真的很接地气。
智力、武力还要美貌都基本点满了。
却没有传统反派大boss统治世界的野心。
作为霓虹第一起医闹事件,其影响能力横跨千年。
就……
莫名的觉得这个组织莫得前途呢。
但再没前途的组织,也已经上了贼船,短时间来看,似乎还不太能下来。
花开院弥生也只能捏着鼻子,拿起斧头,争取早点让这艘贼船沉底。
“辉利哉,请转告当主。”在太阳落山之前,那副不能存在于世的画纸连最后一点灰烬都不再,打量着摇曳的火舌最后一点余火熄灭,花开院弥生终于抬头,“可以按照计划开始了。”
产屋敷辉利哉点点头,在离开之前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那样重要的图,要交给我?”
他的父亲产屋敷耀哉作为鬼杀队的当主,除了身体孱弱,不论心姓还是智慧都远超于他。
产屋敷辉利哉无比清楚的明白,他和父亲之间的差异,所以才更不能明白。
花开院弥生轻笑了声,抚上了男孩儿的头顶,“因为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啊。”
“而你终将会如同你的父亲那样,继承先辈们的遗志。”然后就像数年前尚且稚嫩的产屋敷辉哉那样,慷慨的走向必败之路。
在花开院弥生的剧本中,最终的决战会在盛大的焰火中开始。
在产屋敷现任当主病的下不了床,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等待死神降临的时候。
只有在这种时候。
鬼舞辻无惨才可能放松警惕。
毕竟不论是对鬼舞辻无惨还会产屋敷一族来讲,他们都将彼此视为死敌。
而在产屋敷耀哉死后,肩负起整个鬼杀队的责任,继承了先祖们遗志的就只有产屋敷辉利哉了。
在这场划时代的大戏中,他绝对!
绝对不会再给鬼舞辻无惨逃脱的机会!
“已经很晚了,辉利哉回去休息吧。”
产屋敷辉利哉于是拘谨地朝弥生行礼,“愿您有个安睡的夜晚。”
产屋敷辉利哉压下了心底涌起的那丝不安。
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隐藏了起来。
“辉利哉,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向香皱着眉,对从小体弱的弟弟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感到了些许不满。
连忙将人拉回屋里,又是用热毛巾敷脸,又是泡热水脚的。
这才让吹了会儿热风,浑身冰冷的辉利哉暖和起来。
忙前忙后一大晚上的向香和雏衣终于松了口气,然后扯了扯不听话的弟弟的嘴角。
“要是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告诉母亲大人了。”
究极必杀——告家长,基本上能够解决三分之二不听话的坏孩子。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别人家小孩儿的辉利哉是万万没有想到。
有朝一日,他也会被归类到不听话的坏孩子一列中。
倒是觉得很新奇就是了。
辉利哉所在被窝里,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两句,但在姐姐们关系的目光下,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听训。
“非常抱歉,姐姐。”是他让姐姐们担心了。
终于得到了满意回答的产屋敷雏衣和产屋敷日香相互看了一眼,半眯着眼,笑了。
将被子拉上,小声的回道,“没关系,因为我们是家人啊。”“因为是家人啊。”
家人之间就是要包容彼此的不完美啊。
“那么晚安,辉利哉。”
“晚安,雏衣姐、日香姐。”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在明天的柱合会议上,会有一场恶战要打。
突然被鎹鸦召集回来的柱们,并不太清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上,将他们召集回来的当主大人,到底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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