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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传令 作者:姬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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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江湖恩怨 传奇 朝堂之上

  三人探头齐声问:“哪个少年郎?”
  “还能是哪个?”赵冲捋了一把胡子,便是偷听的掌柜的也尖起耳朵,生怕漏了一个字,“就是被新阁主追杀的那个姓姬的小子,‘两把剑单挑六星蛮将,一手功大破帝师文武’,你去路边儿牙子摊上买上五个话本子,准有一个是说他的。不过啊……”
  “咳咳……说是北边来的女干细,可我看着不是。”赵冲压低了声音,看表情有些别扭,那三小孩儿又往前凑了凑,差点扑倒菜盆里,
  龙大抄手打了个呵欠:“小声点,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人帝师阁都传飞白书昭告天下了,师昂阁主更是亲自下场,听说是跟人里应外合动了剑川禁地,喂喂喂,那可是帝师阁啊,几百年的家底,能没点儿好东西?老虎头上拔须,可不是自找死路?”
  “做这般猜想的又不止我一个?”赵冲瞥了一眼,非要同他犟。
  龙大不以为意。他是个恩怨分明的,虽然孑然一身,但亲戚里有死在北方没逃过来的,故而心头掖着恨,这些说辞不管好的坏的,对他来说就像放屁:“那又如何?你瞅瞅,今年祭祀都过去多久了,江陵城的人还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往外冒,为的什么?还不是想看看那个被追杀了一年的小子会不会再来跟新阁主叫阵。诶,人真不好说,但武功是顶好的,可惜了,为啥非要做氐人的走狗。”
  故事没说下去,他二人都是暴脾气,倒是僵扯上了。
  不过龙大没说错,赵冲的话倒也不假,如今江湖上为这事儿除去中立的,可分文派和武派,倒不是真按文士武人分,反而说激进和不激进的。
  激进的忙着帮“帝师阁”一起铲除祸患,满江湖搜人找人捉人;不激进的,反而多有辩解,称姬洛是中了女干计,对其武功更是推崇。
  有道是“窃钩者死,窃国者侯”,人若是高拔到了一定境界,不分阵营,不管好坏,上哪儿都能得一帮子拥趸。
  就在赵冲和龙大吵得最激烈的时候,连山馆门槛前扑来个醉醺醺的文士,发髻将散未散,衣衫上全是尘土,仿佛走路上醉醺醺跌了好几跤,愣是爬过来的:“李兄,刘兄!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喝酒?出大事儿了!江左的消息来了,说是桓大司马病逝了!”
  李、刘二人皆是大惊,慌忙迎上去:“什么时候的事?开年的时候不是还……”似是有忌讳,桓温余威还在,二个读书人没敢把大逆不道的话说完。
  “上月十四的事儿。”
  不过不说,在场的人心里头也知道七八——
  自去年云门祭祀后,桓温一直拒不入朝,当时有流言便说,这大司马有不臣之心,要窃夺晋室皇位,尤其是开年二月间,谢安和王坦之携武帝喻令出城接人。那谢安是什么人,时任吏部尚书,背靠谢氏,不仅有累世功勋,更是贤名在外,幼帝派这样的人出头,不啻于一个下马威。
  当时剑拔弩张之势,桓温列兵左右,建康城人人都忧心王谢二人将被杀之,可事情却又出人意料,城门口非但无针锋相对,三人反而相谈言笑。至三月桓温返回姑孰,人人只觉得如梦寐……
  那大司马自始至终未发难,离那皇位明明仅一步之遥。
  如今他溘然长逝,纵然有晋室死忠把酒高歌,但不少人仍觉吃味。想起大司马灭成汉,收洛阳,峥嵘北征,一世功勋霸权加身的往昔,不免难以盖棺定论。
  即日,噩耗传遍九州,天子赐九旒鸾辂,黄屋左纛,追赠其为丞相,后世追忆,功过皆有,也算成其枭雄之名。(注1)
  江陵城中豪客对酒大肆攀谈时,云梦之上又是另一番光景。
  师昂继任了阁主之位,却并没有搬到夷则堂居住,而是依旧于南吕堂起居,他既然发话,从旁的弟子虽然平日传个事务不大方便,但也不敢多有怨言,何况去年他出手击退姬洛,私底下被人几番吹擂过后,威望大增。
  辰时后,师昂一直坐在花树下抚琴,令颜携了些他前些日子要求搜集的卷帛,顺便带了几出事宜要他定夺。
  进了院子,才发现师昂两手按着弦,却像心头装着事儿,凝望枝头发呆,竟有怅然之情,叫人心疼。令颜忽然想起,去年的这些日子,新阁主也是这个模样,那时候帝师阁尚有忙乱,他替师夫人传话时,也撞见过这番情景,不过那日却多一位白衣佳人。
  令颜靠着山石,并没有快步去打扰,只是不由叹息,若是楼姑娘没走,大概这邈邈三山间,还会多生些欢声笑语,就像小时候那样。
  想到这儿,他不由腹诽:楼姑娘虽说脾气野了点,但样貌武功都出落的不俗,怎地如此眼瞎,竟瞧上了那个红衣混账。随后他跺脚捶墙,为自家阁主鸣不平。
  师昂听见声,收回思绪,唤了一声:“进来吧。”
  打小的时候,这位二师兄就是个另类,不与他们“鬼混”也便罢了,念书习武少同他们往来,加上人总是带着股疏离,因而敬畏大于亲近。
  最好说话的大师兄不在,令颜代为管事,每日踏着南吕堂的门槛,总有些哆嗦。
  他抄着袖子小声道:“大师兄要回来了。”
  师昂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没抬头看他,令颜摸不着心思,只能又续道:“夫人传话说让你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你替我再带个话。”片刻后,师昂挥退了他。
  待人走了,他从竹席上起身,慢慢走到种满六月栀的花圃边,不由地回想起去年楼西嘉走的时候,跟他说的话。
  ……
  那时候山中的宾客留下来的不多,便是那使鞭子的姑娘和东来的大和尚都早早辞别了,只有她和白少缺,一直住到了八月。期间他缠于事务,要守灵又要发丧,楼西嘉也刻意避着,两人正式碰面,也是月余之后。
  那日他返回堂屋,楼西嘉就站在已快开尽的栀子前,问道:“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吗?”
  师昂知道,她在说滇南的事情,或许还参杂着近日的风波。他纵巧舌思辨,在这么直白的问话下,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们也一直没能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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