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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嫌弃地抬腿蹬了蹬自己的耳朵根,把柔软蓬松的耳朵蹬得扑簌簌摇晃,连带着弄醒了一只和他紧紧靠在一起的小老虎。
小老虎睡着的时候大妖还没有怎么样,它一醒来就被狐狸毫不客气地蹬了一脚,在原地咕嘟嘟滚出一个半圆。
小老虎懵懂地睁着大眼睛,瞅了瞅那条刚才被自己垫在脑袋下面当枕头的大尾巴,换来大妖一个很不客气的白眼。
玉藻前把自己地尾巴收到肚子下面抱着,眯着眼睛看庭院里正在修剪花木的付丧神。
有着主控之称的压切长谷部做什么事情都认真地像是要烧尽自己的生命,望着干枯的枝叶的眼神也凝重深情的像是在凝视自己的爱人,看久了就会让人奇妙的对他肃然起敬。
不过玉藻前知道,他留在这里看似心无旁骛的修剪枝叶,其实还有个任务就是监视自己。
他无所谓。
玉藻前用前爪垫在下巴下面,狭长的狐眼微微上翘,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微笑。
他们倒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来到本丸的,不过论起心机,平安时代的大妖也不遑多让,和三日月斗了几个来回后双方都默契地不再谈这件事情,髭切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听,听完了该干嘛干嘛去,像是一点也不关心这只多出来的和他抢家主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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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舔了舔牙齿,水晶一样清亮透明的瞳孔里绽出一点幽微隐秘的得意来。
他和鹤丸同时奔着一个终点出发,最后却到了两个地方,目前看来他的落点既错也没错,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半身并不在此。
可是他没有找到他的半身,那么谁找到了呢?
得出这个答案简直不要太容易。
大妖蜷起缩小后变得跟棉花糖一样柔软雪白的爪子,舔了舔爪子上的绒毛。
为了能找到这里,他和鹤丸的灵力有过短暂的同调,这也是他能毫无阻碍地进入本丸结界的原因,而现在,他当然可以模拟那个灵力波动,再次被同样的灵力波动吸引过去。
短暂的休养后已经恢复了一点力量的大妖慢悠悠地蹭了蹭温热的柚木地板,中气十足地轻轻蹬开一只试图爬到他尾巴上的小老虎。
长谷部收拾好地上的落叶,抱起一堆枯枝离开庭院,大概是要到后面的田地去。
愚蠢的付丧神,就在这里说再见吧!等他找到了他的半身,就回平安京去,什么刀剑什么本丸,统统滚到一边去抱着被子哭泣吧!
目送着付丧神消失在这里,细微的灵力立刻从小狐狸身上涌动出来,宛若细腻的丝线绽开波浪的纹理,无形的力量开始扭曲,他正在努力模仿鹤丸的灵力波动,体内积蓄的力量如同找到了泄洪口飞快地奔流出去,在无垠的宽阔时空里找寻一点散发着微光的痕迹。
那点微光就像是散落在银河里的一颗星子,埋藏在无数类似的波动里了无痕迹,玉藻前搜索的艰难又吃力,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到一个大概的氛围,心中一喜,整只狐狸腾地站起来,锋利的尖爪从肉垫子下弹出来,拉长,抬着爪子就要撕裂出一道裂缝来。
然后他就被命运的大手掐住了后脖子。
玉藻前:……
玉藻前:???
自从他能化形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过,一瞬间的惊愕竟然盖过了愤怒,把狐狸圆溜溜的毛脑瓜子填充成了个挤满问号和感叹号的球。
“咕嗷!”
随后姗姗来迟的被冒犯的怒火才挤破了重围到达情绪表达的一线,过于震惊的后遗症加上饱满的怒气,结合在一起的后果就是玉藻前想说的话太多,挤在一起就成了个不伦不类的拟声词,听上去还颇有撒娇的味道。
气糊涂了的大妖奋力挣脱那只邪恶的手,四只爪子在滑溜溜的地板上啪嗒啪嗒打滑了一圈站稳,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凶戾地瞪着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虽然形体看着可爱,但从皮囊下挣动出来的杀意是结结实实的来自于平安京食物链的顶端,裹着血腥气和尖锐寒意的视线凭着野兽的直觉直截了当地在来人的胸口和喉咙上一点而过,像是细小的针捅进要害。
可惜来者压根不吃这套。
雪白长发的付丧神巧妙地站在一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姿势和模样都很懒散,明明是在本丸里,也像是在提防着什么一样永远穿着作战服,腰间佩戴着自己的刀,大概是不习惯这么长的头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发随意地剪短了很多,细碎松散地披在肩头,恰好挡住瘦削的快要脱了形的下巴和眸色越来越深的眼睛。
玉藻前的怒气忽然像是卡壳了一样停顿住。
天性狡猾聪慧的狐妖审视着阴影中的付丧神,没有去追究刚才他大逆不道薅自己脖子的举动,反而仔细看了看他后,居然古怪地笑了起来。
“呀,看我看见了什么。”
雪白的狐狸恢复了那种一举一动都优雅细腻的作派,端庄地坐下来,眼里都是人性化的傲慢:“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块腐烂的肉,浑身都是那种腥臭的味道,站得那么远干什么,要来一起晒太阳吗?”
他发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邀请。
阴影里的付丧神一动不动,碎发挡在脸颊边,投下更为深重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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